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78章
    “你人身攻击!”
    秦深不客气回怼:“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两人性格都属于冷淡类型的,就算生气也不会大吵大闹,面上还是一贯的没表情。
    只不过现场气氛却肉眼可见的僵硬又凝滞。
    正当谁也不服谁时,一个出来夜跑的小伙子哎了一声,跑过来劝道:
    “大哥,不是我说你,你也别跟小孩子说话这么呛,五六岁正是叛逆的时候,谁不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
    而且你想想,这可是你亲生的,到最后不还得你自己心疼?”
    秦深疑惑地嗯了一声,低头和秦迟迟同样茫然的眼神对视上,又各自飞速移开视线。
    “不是亲的!”
    两人异口同声,语气满含嫌弃。
    小伙子愣了下,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搞什么,只能摇摇头,拍了下秦深的肩膀,继续往前跑了。
    被人这么一打断,秦深心情莫名有些乱,微蹙着眉,垂头看了眼秦迟迟。
    秦迟迟站在原地,察觉到秦深的视线,抬起小脑袋警惕道:
    “你干吗看我?”
    秦深叹气,不再理会这个小崽子,顺势松开了他的帽子。
    “走吧,上楼。”
    秦迟迟哦了一声,慢吞吞挪着小短腿跟在秦深屁股后,小手揣在兜里,心里还有些纳闷。
    大坏蛋这次怎么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
    回到家里,沈意打着哈欠走过来,见到秦迟迟,第一句话就是:
    “你帽子怎么成这样了?”
    被拽得直直的,跟个尖锥子一样杵在秦迟迟脑袋后。
    秦迟迟自己看不见,啊了一声,使劲侧着小脑袋,扭着小身子往自己的后面看去。
    “什么呀?”
    沈意一想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好努力忍着笑意,走过去将帽子的形状拍回来。
    “好了,已经复原了,快去洗漱,今天早点睡觉。”
    明天除了补课班,节目组的人还要过来录一些日常片段,挺忙的。
    秦迟迟哦了一声,换好睡衣后乖乖洗漱睡觉。
    隔壁。
    秦深坐在沙发上,难得的没有给沈意的各种剪辑视频贡献点赞量,而是专心致志地捧着手机,打开了搜索框,输入到:
    【为什么陌生人说自己和一个小孩长得像?】
    【什么情况下会被错认成父子?】
    翻看着底下的回答,秦深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癌症!绝对是癌症!】
    【建议分手。】
    【这边建议挂个专家号哈,仔细检查一下身体状况。】
    一堆没头没脑的评论底下,有一个回答成功引起了秦深的注意。
    【或许就是你亲生的呢?[狗头.jpg]
    就算不是,都能被错认了,肯定也多少有点血缘关系吧?!】
    第九十九章
    血缘关系?
    秦深盯着这几个字, 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眉头紧锁。
    将手机熄屏,秦深唇瓣绷成一条直线,思考半晌后, 想到吃火锅中途沈意那抹微微的不自然, 忽地叹了口气。
    拨打了个电话,秦深开口:
    “林助理, 你之前是不是说过, 我和秦迟迟有一点相似?”
    林特助还在公司跟进投标的那个项目, 接到顶头上司的电话,下意识面色绷紧。
    但听见秦总的问题, 他又不由得纳闷,心说大晚上的, 你就打电话问我这个?
    “之前是说过一次, 有什么问题吗?”
    一时间,林特助的脑洞直接开大,连秦总被人借.精.生子后对方带球跑, 五年后携天才小崽崽归来打脸, 却被秦总意外认出的剧情都脑补了出来。
    真要是这样, 那可真是好一出狗血大戏!
    他就说吧,豪门怎么可能没有瓜吃?!
    他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对面的秦总却只是沉默,好半晌后, 开口吩咐:
    “我知道了,你通知汪助理, 让他暗中查一下我姐姐离开之后的事情,越详细越好。”
    林特助的脑子一时间还没有转过来, 刚想回答,就听见秦总又补充道:
    “一定要暗中查,别让祖母察觉到了。”
    自从秦大小姐,也就是秦深的姐姐叛逆离开秦家去追求真爱后,秦祖母就给家族里的人下了死命令,谁也不准再管秦小姐的任何事。
    就算她死外面,尸.体也不能进秦家祖坟。
    不过显然,秦小姐并不在乎这个,她还乐得不进秦家祖坟,死后骨灰能和最心爱的人埋在一处,更加长长久久呢。
    说起来,秦深和自己姐姐其实关系很一般。
    他们两个年岁相差十二,秦深之前又是常年在国外留学深造,有时候甚至一两年才会和姐姐见上一回面。
    再加上秦家旁系根支错综复杂,主家后代只有秦深和秦姐姐两人,秦深肩负重任,年少时在各种课程中度过,不得一点闲暇。
    等他从繁重的课业中再次听见姐姐的消息,就是她追着心爱之人,强硬要和家族断绝一切关系的时候。
    事情闹得太大,以至于秦深都暂停了学业,连夜飞回了国内。
    那天他记得很清楚,老宅院内铺了层厚厚的枯叶,踩在上面,回声都显得寂寥悲怆。
    秦深独自进门,看见祖母坐在沙发上,头发抹了头油,被一根簪子紧紧箍住,拄着拐杖望着大厅摆着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