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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只见那一沓轮廓还不甚清晰的照片上,拍的全部都是同一个人,而每一张照片都带有极其浓厚的“性”意味。
    最上面的那张照片里,一个女孩赤身裸/体躺在大红色的床单上,身上的痕迹淫靡不堪,让人只看一眼,就被烫到似的移开了视线。
    照片的最下角标注了日期:20xx年6月18日。
    除了这张照片之外,剩下的每一张照片上也都标注了日期,众人找了一圈,最后找到了这堆照片里最早拍摄的那张。
    20xx年3月24日。
    这张照片上的女孩穿着一条鲜绿色的连衣裙,被手铐拷在了一张黑色的大床上。白皙的皮肤、明绿的裙子和纯黑的床单带来极大的视觉冲击,尽管照片还有些模糊,却依旧能够从其上看出女孩脸上的痛苦、惊慌与恐惧。
    而照片上的她,年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
    对着这样一沓令人发指的照片,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床尾的程劲书才皱着眉,低声开口道:“这些照片上的女孩……就是刚才那个npc吧。”
    周颂叹了口气,语气沉痛:“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报复吗?……真是作孽啊。”
    确实作孽。
    在这些照片的记录和种种线索之下,s04世界线剧情终于有了一个较为完整的基本脉络:
    这个女孩名叫念念,在母亲带着她再嫁给了一个名叫霍榆阳的男人后,这个成为她继父的男人对她进行了性/侵。而那条绿色的裙子,就是第一次被性/侵时她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霍榆阳送给她的“礼物”。
    或许是不堪折磨与凌辱,念念最后选择了仿照《枕头人》故事中的那个女孩,用苹果块里的刀片杀死了自己的继父,然后在sos病毒和经年累月恨意的加成之下,她最终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现在只有几个地方依然存疑,一是女孩的妈妈在这个故事中,究竟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二是那张“蝴蝶结头绳”的身份牌,对于念念来说,又有着怎样的意义?
    司予之前找过赵晴玥的房间,并没有在里面找到那根蝴蝶结头绳,他倾向于认为那根头绳应该在二楼那间卧室里,或是也有可能被s04贴身携带着。
    而想要离开这个病毒世界,就少不了要把这些问题弄懂,从而找到s04的软肋,制定相应的计划。
    但这同时也意味着要和s04发生一些正面的交锋。
    司予的目光看向林窈,林窈的身份牌无疑是最适合、也是最有可能与s04产生交集的,只是把这么艰难的任务交给这个女孩,实在是有些太为难她了。
    毕竟去和s04正面交锋带来的不确定性,要比第一晚的保护s04更大,想要得到准确的线索,难度也要大得多,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死在s04手里。
    思忖片刻后,司予看着林窈问:“你愿意跟我交换身份牌吗?”
    “啊?”林窈的目光有些茫然,“交换身份牌?”
    “对,交换身份牌。”司予耐心地同她解释,“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可能会需要用上你的身份牌,我这张牌不算太危险,你愿意跟我换吗?”
    听到自己的身份牌能派上用场,林窈当即毫不犹豫地点下了头:“愿意啊,我当然愿意。”
    一旁的秦夺却清楚交换身份牌会带来的后遗症,他拦住司予的手,低声问:“你想清楚了?”
    “嗯,想清楚了。”
    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s04影响记忆的能力对自己无效,那么也就无需担心一些关键线索会丢失。反正这张身份牌早晚要换,换的时间越早,其他人受到影响的记忆就会越少,不如趁早换掉。
    接过林窈的身份牌前,他再次确认了一遍:“小林,你再最后想一想,昨天晚上发生的情节还有没有什么记落的?还有什么细节要补充的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林窈还是认真回想了一番,随后摇头道:“没有了。”
    司予点了点头,接过她的身份牌。下一秒,之前那种记忆被篡改的的感受再次闯入脑海。而和赵晴玥赵晴玥那次不同,大概是因为林窈被篡改的记忆有些多,这次交换完身份牌,她的脸上闪过一瞬的茫然,愣了两秒之后,才将身份牌收了回去。
    这场讨论会开完,两小时的时限也已经到了,先前林窈房间里不停传来的声响也终于消失不见,众人终于可以安心回房间休息。
    司予却在秦夺推开房门后跟着溜了进去,秦夺一愣,还没开口,就听他低声道:“我刚才跟林窈交换过身份牌。”
    秦夺一顿,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刚才两人交换过身份牌,也就是自己的记忆再次被篡改了。
    司予同他对了一遍目前为止已经捋清了的的线索,确认过大部分线索都对得上后,司予又矫正了一些秦夺的错误记忆,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兵荒马乱的一夜终于过去,众人的体力和精神都受到了大量消耗,早上九点,整栋房子都还处于沉睡之中。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大火过后的废墟之上,一片寂静里,忽然响起了一道极轻的脚步声。
    “赵晴玥”手里拿着一块兔子苹果,缓缓走到司予房间门口,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那扇门。
    房间里堆满了玩偶,遮光窗帘的掩盖下,整个房间一片昏暗。她看向床上正在熟睡的年轻男人,嘴角一点点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