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丽莎脸色突变,刻意压低音量,冲着茉莉卡吼道:“你才是狐狸精呢,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茉莉卡毫不气地怼回去:“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把事情做得太绝,你现在除了有一个惹是生非的儿子之外,你还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
宫丽莎一时被气的无语凝噎,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绝伦。
很快便看到她攥紧垂在身侧的手,就这样气急败坏地看着茉莉卡得意地转身向病房走去。
茉莉卡的脚步停在病房门口,一时间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沈啸天脸色一沉:“你还愣在这里干吗?还不赶快回去给涵儿煲点鸡汤补补身子。”
茉莉卡静静地看着沈啸天:“老公,我想和涵儿说几句话,说完我就回去给她煲汤。”
“有什么好说的,她现在身体不舒服,有什么等她恢复了再说也不迟。涵儿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心修养。”沈啸天依旧冷着脸。
茉莉卡尴尬一笑,没敢当着众人的面忤逆沈啸天,将视线转向沈淑涵:“涵儿,你好好休息,别乱动,需要什么叫护士。”
“嗯。”沈淑涵依旧木然地躺在那儿,只轻嗯了一声。
茉莉卡不在乎沈淑涵对她的冷淡,依然得体地笑着招呼其他人后离开。
出门后便看到迎面走来的宫丽莎,看着她笑得恶毒的脸庞。
两个女人默契地擦身而过,完全不像是新婚亲家才有的行为举止。
倘若细心一点的记者就会发现,白天婚礼上双方的家长除了在结婚典礼之前站在一起寒暄了一会儿,其它时间段似乎没有过任何交集。
想必也可以这样理解,双方家长都貌似心照不宣地把结婚典礼这个神圣的一刻当成是他们开启商业联姻的一个仪式而已。
宫丽莎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欧阳子杰坐在沈淑涵的旁边,一点一点喂她吃水果。
她眼眶突然有些泛红,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温馨的一幕却是需要别的男人代替她儿子完成。
欧阳子杰发现宫丽莎的出现,有些尴尬地将水果递给沈淑涵,然后站起身退后了两步。
沈啸天干咳一声后,笑着说:“亲家母,你来了,赶快进来坐。”
宫丽莎不着痕迹地掩饰好自己的情绪,走进病房,浅笑着问沈淑涵:“淑涵,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嘉祥今晚突然有点急事,你不要怪他啊?”
“没事,我不会怪他,只是我们的孩子……”沈淑涵突然情绪变得有些激动,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妮玛,想必沈淑涵现在杀了欧阳嘉祥的心思都有了,还指望着让自己原谅他?
最主要是,他现在连个人影都不见,他母亲还好意思替他求情?
真特么是一对奇葩母子,太恬不知耻了!
看到沈淑涵近似崩溃的状态,宫丽莎有些尴尬,却又不敢再说什么话刺激她。
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沈淑涵突然转头对着欧阳子杰说道:“子杰,今晚多谢你和劳伦斯的救命之恩,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想和我婆婆说几句话。”
欧阳子杰面色如常地答应,“好,那我先回去换身衣服,你想上厕所什么的就叫护士,别一个人乱动。”
其实之前欧阳子杰脱掉了西装外套还是觉得满身有腥味,只是不放心沈淑涵就这样待在医院里,所以才迟迟没有离开。
既然沈淑涵都下了逐令,他要是再勉强留下来就显得有些唐突了;再说宫丽莎那个女人嘴巴一向恶毒,他可不想出力不讨好。
再说欧阳子杰心知肚明,眼下还不是和欧阳嘉祥他们母子俩撕破脸皮的时候,所以还需要继续伪装出那副憨厚老实的形象。
“嗯。”沈淑涵点头,勉强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劳伦斯和沈淑涵对视一眼后,并没有说什么就跟着欧阳子杰走出了病房。
劳伦斯其实早就待不住了,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沈啸天宠溺地摸了摸沈淑涵的头发,看了一眼宫丽莎,也走了出去。
病房的门关上后,沈淑涵的视线才放在宫丽莎的脸上,用很平淡的口吻说道:“妈,你也看到了,我父亲很心疼我,他希望我跟他回家去调养一段时间。”
沈淑涵故意这样说,目的就是想逼迫宫丽莎给她拿出一个态度,否则就以宫丽莎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今后指不定会怎么刁难她呢。
宫丽莎眼眸一紧,脸色很快沉了下来:“那怎么可以?你让嘉祥怎么跟他父亲交代?”
新婚第一天就弄得流产了不说,现在新娘子再跑回娘家住,这等于是把她儿子往死路上逼啊!
估计是眼下也没有什么外人,所以两个女人心照不宣地放下了伪装,说话的语气自然也没有先前的那般拘谨。
沈淑涵苦笑了一下,脸色越发的苍白:“怎么交代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把我推倒在地上,害我失去了孩子,莫非还指望我回去配合他扮演一个贤惠、孝顺的儿媳妇?”
宫丽莎一怔,随即试探性问道:“淑涵,是不是谁对你说了些什么?你可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嘉祥是在乎你的,否则也不会特意嘱托我赶来医院看你。”
“是他亲口承认说是要去寻花问柳,我还央求他不要走……他狠狠地推开我……还说等他玩回来再给我补一个洞房花烛夜。”沈淑涵越说情绪越激动,从未有过的悲恸迅速蔓延至全身的五脏六腑。
宫丽莎汗颜,后背都惊出一身冷汗,不动声色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平复下来:“嘉祥那是怕你担心才骗你的,你根本就没有去玩什么女人……”
别看宫丽莎说的这般云淡风轻,其实她的内心早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正所谓是前有狼后有虎,自己俨然像是一块夹心饼干,总有一天会被大家吞噬的连块渣都不剩。
范淑涵咄咄逼人地继续追问道:“那他去干什么了?既然连你都知道我大出血,专门来医院看望我,那么他身为我的丈夫,为什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