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栀韫深吸一口气,默念自己不生气。
再抬眸时,一双抚媚的狐狸眼流露出水润的光,她咬牙,不是刚才的事情,你下次不许穿有金属扣的腰带,疼死了。
司繁能主动在她面前展现情.欲的一面喻栀韫怎么会怪她,何况把她往床上带本身就有那个意思,只是刚才一下子受了伤,司繁还没有发现,心里憋着一口气罢了。
喻栀韫此话一出,司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带,大脑飞速运转,联想到刚才喻栀韫的坐下来的动作,恍然大悟。
原来喻栀韫喊疼的时候是真的受伤了。
她捉住喻栀韫的脚腕,二话不说就准备撩开她的裙摆。
你干什么?喻栀韫缩了缩脚腕,抬手按住自己的裙摆。
难道她还想直接掀开就看吗?
给你看看有没有伤到。司繁肃然道。
喻栀韫真的受伤了,她便严肃了下来,语气不容置疑。
没有想那么多所谓的礼义廉耻和分寸感,直接掀开喻栀韫的裙摆。
看到她大腿内侧很长的一条红痕,快要破皮流血的样子。
再往上,便看不见具体的伤势了。
司繁皱着眉,医药箱在哪里?
对面抽屉里。喻栀韫坐了起来,雪白的双腿垂在床边,被掀起来的裙子堪堪遮住腿根。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总感觉司繁看了,就感觉那里源源不断流出热源。
她这具身体对司繁倒是像她的嘴一样诚实,身心都是属于她的。
司繁拿了医药箱,又蹲在床边,打开一个棉签,挤了一点药。
抬头看着她认真的说,弄湿了,要换吗?
喻栀韫自然是知道她在说什么的,饶是脸皮再厚也经不起如此情况下她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这样说。
耳际薄红,喻栀韫暗自捏紧床单,干脆抬起双腿夹住司繁的头,看清楚了吗就这样说。
喻栀韫怎会让自己落了下风,一定要拉着司繁一起陷入不能自已的尴尬之中。
两只耳朵被夹住,司繁一个踉跄,差点儿没真的扑上去。
脸瞬间就红了,咳咳,看清楚了。
好好上药,脑子里想些什么呢。喻栀韫松开司繁的头,用脚推了推司繁的肩膀。
正在上药的司繁莫名被扣了好大一口锅,手一顿,真的是我脑子里在想些不该想的吗?
弄湿的又不是她。
喻栀韫真的很会颠倒黑白,仗着她不欲争辩是非,老是给她头上扣锅。
闻言,喻栀韫暗自咬唇,没有说话,由着司繁先给她上药。
脱下?司繁捏着棉签看着她。
喻栀韫嫣然一笑,想到司繁刚才在她腿间狼狈的动作,她倒没有那么羞耻了。
长发散在胸前,双手撑在腰后,明艳撩人的抛了个媚眼,司警官代劳一下?
说罢喻栀韫抬起脚尖,玉足落在司繁的肩膀,眼波流转。
明晃晃的又在撩她。
只要她不觉得不好意思,那不好意思的一定就是司繁了。
喻栀韫早已拿捏到了司繁的青涩,举手投足间皆是要蛊惑司繁,将她拉入温柔乡的风情。
司繁立刻收回手,脸上蒙上一层恼怒,喻老师连最基本的廉耻之心都没有了吗?
一想到喻栀韫也曾这般拿捏前任,她便觉得心上灼痛不已,却又不能说什么。
她在意的不是喻栀韫在她面前如何风情随意,而是她只能在她面前风情随意。
虽然这个想法已经不太实际,但是她还是不可避免会觉得恼怒,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名妒火在燃烧。
然后呢。喻栀韫从容的面对她的怒意,甚至唇边好看的弧度都未曾有任何变动。
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司繁暗沉的眼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了一点缓和,她说,没有然后,你想要的话,我可以代劳。
明明就是恋爱关系,又怎能管什么廉耻之心。
是她思想太过陈旧迂腐,更多的是那妒火太过猛烈,将她的理智吞噬。
喻栀韫错杂的情感最终说出口只剩下一句。你不高兴是吧,想到了什么?想到了我也会对别人张开双腿任其摆布?
她哪里会不懂司繁。
可司繁就没想到她怎么可能真的让她在这种情况下给她脱,分明就是逗她而已,只是司繁当真了罢了。
喻栀韫没有解释,只是继续引导,心里很难受吧?
嗯。司繁双手撑在床边,蹲着和喻栀韫四目相对。
我呢,我看到你和段然眼神交汇的那种双目含情的感觉呢?你知道我为什么今晚不上去吗?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喻栀韫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要感同身受才能体会到她的酸涩和无奈。
喻栀韫可以不在乎段然的挑衅,因为不想和她计较,但是她无法忽视司繁和段然之间的互动,以及她们不管在做什么,段然一个电话就能将她带走。
带走,身心都从她身上脱离开而放在段然身上。
司繁眉心动了动,她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