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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祝老爷缓步走到湖边,深绿色的荷叶轻轻摇曳, “只是一枚玉佩而已,你若是喜欢,我叫人再给你雕一块,就不要待在湖边寻找了。”
    祝衍之眸光变了变,轻声道: “是,父亲。”
    “山怪夜动门,水妖时弄池。”
    祝老爷意味不明的看了祝衍之一眼。
    ……
    因为上次被祝衍之拒绝一事,甄珠耿耿于怀,也多日不肯再进入到祝衍之的小世界里。
    循循善诱既然行不通,他可能就得给祝衍之来一招重的。
    甄珠泡在清池中,归根到底他只是个泥人,皮肤很容易缺水,然后变得皱皱巴巴的,所以他必须经常泡在水里。
    清风拂过月光编织成的垂幔,一道身影缓缓的靠近清池。
    甄珠睁开了眼眸,雪白的肌肤上划过透亮的水珠,他转眸看了过去,穿着常服的沈烟秋缓缓停住身子,手中的竹篮里放着不少刚刚从山上采下来夜兰花。
    沈烟秋垂着眼眸,毕恭毕敬, “师尊,这是弟子从山上采到的夜兰花,弟子帮您放到池中吧。”
    他刚刚动了一下身体,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抬头,水汽凝聚而成的冰刃抵在了他的脖颈间,只要他稍微动一下,立马就会见红。
    “师尊?”
    沈烟秋抬起平静没有涟漪的眼眸,即便他的语气中充满疑问,但是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苦活困惑。
    几日不见,沈烟秋身上的寒意更重了些,以前他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他淡漠的像是一只妖冶的鬼魅。
    “离开,以后,你都不能再进入清池。”
    甄珠冰冷无情的话让沈烟秋皱紧了眉头,藏在袖口里的手不断收紧,他不明白甄珠为何对他的态度一下子会转变这么多。
    ……
    许中来清池这边时,就看到了剑拔弩张的一幕。
    无论是泡在水中的甄珠,还是站在岸边的沈烟秋,都是举世无双的美人儿。
    许中看得真切,沈烟秋离开前冷冷的睹了他一眼,叫他寒毛倒立,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够被沈烟秋冰冷的目光刺死。
    “你来了。”
    甄珠慵懒清冷的声音唤回了许中的意识,许中急忙走上前,从储物戒里拿出甄珠让他下山买的东西, “宗主,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许中着急回来,出了一身的汗,若不是甄珠对他施了一个清洁术,他根本没有注意到。
    许中红着耳根,他刚想要告诉甄珠他都买了一些什么,余光中就看到原本在水中的曼妙的身影站了起来。
    晶莹的水珠顺着光洁的肌肤缓缓滚落,好似出水芙蓉,打湿的墨发落在胸前,偶尔轻轻摇曳一下。
    许中急忙收回视线,嗓子里又痛又干涩,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破坏了这在梦中才能够见到的场景。
    他闭了闭眼,心跳越来越快,气血翻涌的厉害,偏偏甄珠好似没有察觉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引他而起,轻声问了一句:
    “你气息很不稳,下山一趟让你累到了?”
    许中哑口无言,更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
    宗主心思单纯,而他满脑子都是腌臜的念头。
    “没……没有。”
    甄珠是泥人,加之创造他的祝衍之是修习之人,本就不在意自己的皮囊,所以他的羞耻心便很少,一切随心而来。
    但这可是苦了许中了,再怎么清心寡欲,面对着那样一副冰肌玉骨的身躯,若是半点遐想都没有,那可真的就是断情绝欲了。
    许中还在努力的转移自己的视线,实在是控制不住他才咽了咽口水,但是幽静的清池旁,几百年是他吞咽口水的声音都被无限的放大了。
    好在,甄珠没有在意,而是弯腰从许中的怀中抽出了一件艳红的凤凰花缎面的纱袍披在了身上。
    雪白的肌肤与血红的衣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助于许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盯着甄珠看了许久。
    许中按照甄珠的吩咐下山去置办女装时,没有想到穿这些衣物的人会是甄珠,所以他是无意买下这件如同嫁衣的长裙。
    可是,他没有想到红色与甄珠是那么的相配,甄珠清冷的眉眼多了一抹延长的微红,妖冶似魔。
    甄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摆,水中的他容貌有些模糊, “我这样穿,好看吗?”
    泥人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有不到位的地方,祝衍之不想泥人以貌取人,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剥夺了泥人分辨美丑的能力。
    “好看……”
    就只有两个字,但是许中还是说的磕磕巴巴,差一点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甄珠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他微眯着眼眸,微凉的玉指抬起许总的下巴,逼迫许总与他对视,可是他轻柔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又像极了撒娇, “你都没有看我,就说好看,是不是骗我?”
    他只是想要寻求一个答案,但这可是为难死了许中,两道嫣红的血痕从许中鼻子喷涌而出。
    许中失了态,急忙低下头去, “宗……宗主,我,我先去处理一下。”
    他不敢再看甄珠,可是哪里会想到甄珠只是略施了一个小法术,就帮他把鼻血堵住了。
    “这样就好了,”甄珠直起腰,眼尾压下,睨着许中, “你跟过来。”
    他有要用到许中的地方,自然不会轻易放许中离开。
    甄珠回到自己的竹屋内,站在铜镜前,将自己的头发撒开,手中握着五颜六色的钿头,却又不知道应该从何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