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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季时见半个桃子硬生生吃到九点。
    等直播关了,他起身给大家告辞。
    在场的人都是知道季时见早睡的习惯的,纷纷给季时见说晚安。
    季时见经过盛卞,假装去拿东西,最后在盛卞脖子上弹钢琴似的摸了几下,然后笑着离开了。
    回到房里,他先去洗了澡,没用多久,二十分钟不到,换了一身睡衣。
    在九点半的时候,盛卞来敲门。
    季时见打开门,一把将盛卞拉进来,顺手关上门。
    他看着盛卞怀里的一捧玫瑰和挂着的摄像机挑眉。
    对方真就老老实实拿着玫瑰和摄像机来拍他。
    盛卞有些难为情,先是将玫瑰放在了房间中间那一大块的毯子上。
    他给季时见道:“抱歉。”
    季时见:“哦?”
    盛卞:“我今天有吓到你吗?有没有让你觉得不适应。”
    季时见问:“你说什么?”
    是吃醋还是给他说想拍他?
    盛卞知道季时见在问什么,他道:“都有。”
    季时见笑:“为什么吃醋,我和月薰明显不可能。”
    盛卞坐在毯子上:“就是吃醋。”
    这意思就是说没有为什么了。
    季时见拿起一朵玫瑰吻了一下:“这样吃醋吗?”
    盛卞不好意思的点头:“嗯。”
    季时见看着玫瑰,连玫瑰的醋都吃。
    季时见低头在盛卞嘴角亲了一口:“可爱。”
    盛卞抬头。
    季时见又亲了一下:“想亲。”
    盛卞:“你不在意吗?”
    季时见摇头:“不在意。”
    不仅不在意,这种行为还让他觉得心里满满的,有个人在乎他到连玫瑰的醋都吃。
    盛卞:“那就好,我会尽量克制的。”
    季时见反问:“如果克制不住怎么办呢?”
    盛卞沉默,他不知道。
    季时见又问:“盛卞,今天我穿着那身黑色裙子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盛卞闻言咳了一声。
    “别问了。”
    季时见笑得特别有攻击力,直接抓着盛卞的衣领亲了上去。
    两人顺势倒在毯子上,季时见:“当时是想把我怼在玫瑰花里这样吗?”
    盛卞:“嗯。”
    季时见在盛卞脖子处咬了一下。
    “盛卞,现在给你个机会,来试试这个想法。”
    盛卞:“季时见,你会受不住的。”
    季时见双眼向上抬:“你说什么?”
    盛卞自诉:“你会受不住的,你不会喜欢的。”
    季时见一直以来亲他都是这种温温柔柔的风格,热烈却又细致,他受不住自己那种爆发。
    季时见:“那你就是不亲我咯。”
    盛卞绷直嘴角在季时见唇上温柔的落下一吻。
    然后他站了起来,拿着相机。
    “拍照。”
    季时见坐在毯子上:“你想怎么拍。”
    盛卞想象着自己要拍摄的画面:“你有白色的上衣和黑色的裤子吗?”
    季时见:“有。”
    季时见去找了衣服,没有特意去衣帽间换,直接在床上换衣服。
    盛卞歪过头,似乎在认真的处理鲜花。
    季时见换好衣服,赤着脚走过来:“然后呢?”
    盛卞:“你能找到喝醉酒的状态吗?”
    季时见来了兴趣:“不能。”
    盛卞点头,打算换一种。
    季时见起身去拿酒。
    他房里是有酒的,节目组备的,不算好酒但是也是酒,度数比那天的樱桃酒高多了。
    他撬开瓶盖当着盛卞的面灌下了半瓶。
    盛卞吓一跳,想要阻止:“太多了。”
    季时见性感又随意的喝了一口:“不多,喝不醉我。”
    他拿着剩下半瓶走过去,走到一半突然道:“盛卞,你要的真的是白衣服而不是没衣服吗?”
    盛卞动作一愣,没说话。
    季时见笑,抬手脱了上衣。
    他看着毯子上被盛卞弄下来的玫瑰花瓣,他将剩下的酒喝了躺了上去,慢慢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
    毯子边缘还有几支没有弄下花瓣的玫瑰,刺被盛卞细心的弄掉了。
    灯光朦胧,酒意上头,季时见眼里蒙了一层水汽,眼尾都被酒熏红了,不仅是眼尾,就连身上都有一层薄薄的红晕。
    神态也在变换,若说今天他拍摄是有意识的引/诱,现在则是无意识的了。
    眉眼很放松,眼波婉转间一笑动人心。
    盛卞呼吸越来越紧,他拿起相机,无师自通的知道不能挡着光,不能死角拍摄。
    或许是察觉了他的摄像机,季时见笑,又张扬又魅惑。
    季时见:“盛卞,拍好了吗?”
    盛卞摇头。
    季时见的困意开始弥漫了,别人喝酒会精神,会发酒疯,他不一样,若是一直喝还好,若是只喝一点,他就会困得快。
    季时见打了个哈欠,为了醒神抬手拿起了一支玫瑰,手指抓着玫瑰将其揉碎在手心,他拿起来闻,一滴花汁恰好落在他锁骨。
    他很喜欢玫瑰的味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网友都说玫瑰俗气,但是他觉得玫瑰好看,好闻,红的似火,看着就是炽热。
    盛卞明明是在拍摄,却觉得自己也闻到了玫瑰的香气。
    时间走向十点,季时见彻底困了。
    他抬手:“盛卞,抱我去睡觉。”
    带着醉意的人是由特权的。
    盛卞将摄像机放好,去抱季时见。
    他道:“我给你将染上的玫瑰花擦了。”
    季时见抬手,任由盛卞摆弄。
    他太困了。
    这会眼睛都睁不开。
    他觉得锁骨处一阵温热,不像是帕子或者是纸巾的触感。
    勉强睁开眼,盛卞就在他眼睛上轻吻:“睡吧,我来收拾房间。”
    季时见闻言没一会就睡着了。
    盛卞将季时见塞进了被子里,盯着人觉得自己就是个变态。
    他将房里的玫瑰花瓣收拾好,看着白色的毯子上沾染的玫瑰花的汁液,他不知道这种毯子要怎么洗,只好给节目组打了钱道歉,请节目组明天帮忙换一块。
    打扫干净房间,盛卞看着床上的季时见。
    没忍住半跪在床上伸手虚虚的描绘这人的五官。
    他在季时见的额头,眼角,鼻尖,下巴处轻轻的吻。
    手抓着被子外面才忍住没有伸进被子里。
    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亲都亲不够。
    盛卞非常渴望将季时见抱进怀里,那一定会连灵魂都跟着颤栗。
    他找出季时见的手机,关了声音,然后给季时见发消息,陈诉自己刚刚的一系列罪行。
    写完他看着这些消息,没忍住又补充了一条。
    补充完他将季时见穿过的上衣抱在怀里:“晚安,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