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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林淑妃此番和元丰帝两人坐在一起,一起看着姜如意和陈十三妹两人在打斗,此番她也已经看出来,那就是陈十三妹很明显是处于下风。
    “爱妃,你似乎有话要和朕说。”
    元丰帝将目光从点将台上移开,落在了林淑妃的身上。他发现今日林淑妃的情绪有些失落,尤其在见到那是飞隼之后,情绪就更加的低落了。
    “没有,臣妾只是好久没有看过如此精彩的打斗了,没想到我大夏女中豪杰竟是如此的多。”
    林淑妃不会武艺,但是她出生于好武的中州林家,很是羡慕这些姜如意和陈十三妹。只是因为她乃是林家庶女,庶女的身份就决定她在林家很多事情是无法参与的。
    在大夏如此等级森严的国度,庶女出身的林淑妃,一出生就注定失去了很多,她的母亲只是最低下通房丫头,死的时候连张席子都没有了。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母亲死的时候,那般的悲凉了,也永远无法原谅林家对她的所作所为。
    “是啊,朕也没有想到,爱妃你也是女中豪杰!”元丰帝握着了林淑妃的手,拍了拍,他也看了林淑妃肩上的飞隼一眼,微眯着一双眼睛的他。
    那飞隼见到元丰帝在注意它,它立马就将头给瞥了过去,十分的不给元丰帝面子了。也许在大夏国能如此不给元丰帝面子的就是它。这飞隼乃是林大阳带来了。
    此番林大阳和沈湛清两人还站在一起,观看点将台上发生的这一切。先前沈湛清就知晓姜如意这个人不一般,她几乎无师自通,学会了沈家棍法,此番竟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了陈家的枪法,足见此人是多么的厉害。而且此番陈十三妹已经处于下风了。姜如意的手法一直都是那么快,而且还十分的轻松。
    “此人模仿能力竟是如此之强……”
    林大阳站在那处,已经惊呆了,姜如意实在是太厉害了,厉害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一个女子能有如此的速度,林大阳很难想象,她是如何练出来的。
    “公瑾,你似乎对此女十分的感兴趣。这可不像你……”
    林大阳此番也看出来了,沈湛清似乎对姜如意十分的感兴趣,他刚刚来到上京的时候,沈湛清就派人去调查过此女了,可惜到现在沈湛清似乎还没有查到这个女子的底细了,以沈湛清的能力之强,竟然也无法调查出,为何姜如意会如此的天赋异禀。此番林大阳也发现了,姜如意真的什么都会,她就没有不会的事情。
    ”恩,确实是很感兴趣,她浑身就是迷一样,你说她到底是不是傻子?”
    沈湛清有些看不懂姜如意了,她心智还没有恢复,这是真的,她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奇奇怪怪的。而且丝毫不通人情世故。上次姜如意竟然还呛声的肃王殿下,还让肃王赵海风不要得罪她,这个女子好大的口气,幸而肃王赵海风知晓她乃是痴傻,又是左相夫人,没有与她为难,不然以肃王的一贯作风,姜如意可没有那么轻易的离开。
    “她怎么可能是傻的,你们读书人不是一直都说大智若愚,也许她就是这样吧。这个女人的模仿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林大阳还在关注点将台上的情景,他看得出来陈十三妹不弱,所以此番姜如意只能说是太强。
    她当即一个摆尾,枪指陈十三妹。
    “你输了!”
    陈十三妹吃惊的看向姜如意,她不敢相信,此刻她已经瘫倒在地了。
    是的,她输了,她竟然输给了一个傻子了,她是不败陈家的女儿,怎么可以输呢?她只能死,不能输,当即她就拿起红缨枪,想要自杀,姜如意一下子就挑开了。对着她冷冷道:“不败陈家的人,原来这般的懦弱,竟是想死来逃避,你还是回去好生练练,我随时恭候!”
    姜如意素来不喜说话,此番她竟是开口说话。
    陈十三妹望着姜如意,她手里还握着红缨枪,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败过,此番竟是失败,她该怎么办?陈家是没有败者的,若是她失败的,她将来就会和自己的哥哥一样,成为弃子,被陈家的人所嫌弃了。不,不,不,她不要去当那些的废物。她越想心跳就越急,后来竟是大口的吐血,在点将台上大口的吐血。姜如意望着陈十三妹,她十分奇怪的望着眼前的女子。方才她下手没有那么重,根本就没有伤到陈十三妹,这个女子怎么这般。
    急火攻心,说的就是陈十三妹此时的情景。
    元丰帝等人也发现不对劲之处,今日点将而已,他可不想闹出人命。
    “太医……”
    太医早就在这里准备好了,见到陈十三妹如此,便上去医治。
    “小妹,小妹……”
    陈子昂早早的就跑了上去,今日点将台,他还是来了。虽然先前陈十三妹那般说他,他还是来了。本来这一切都应该是他这个做大兄的来才是的,根本就不需要小妹出手,都是他没用,才让陈十三妹这般的去拼搏。才会让她变成今日这般。
    陈十三妹还在大口大口的吐血,她实在是太累了,这么多年,她为了保持第一,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没有一刻可以停歇。终于,今日她终于可以停歇了,她输了,她再也不能保持不败了。
    “五哥,你来了。”
    陈十三妹对着陈子昂露齿一笑,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十分瞧不起陈子昂,可是那都不是她心里真的想法了。陈子昂是她的亲哥哥,小的时候待她是那般的好。她怎么可能忘记,若不是生在陈家该如好。
    “小妹,我在的,你不会有事情的,你不会……”
    这么多年了,陈子昂再次听到陈十三妹喊他五哥,这一声久违的五哥,他已经有多久的没有听到了。
    “五哥,对不起……”
    陈十三妹还在大口的吐血,陈子昂一直握着她的手。
    陈笃庆看到这一幕,他再也坐不住了。
    “废物,没用的废物,还不如死了。”
    陈笃庆的第一反应便是,今日在点将台上,陈十三妹竟然被姜如意给打败了,这让他十分的难以接受。他们陈家还从未在点将台上失败过了。他甚至已经听到其他人嘲讽的声音了。当然这是陈笃庆自己臆想,至少到现在也无人议论陈十三妹的失败,毕竟这一次点将,陈十三妹十分的强,众人也都看到,无奈的是,是姜如意更加的强,她的那手枪法实在是太快,一般常人绝对是达不到那种水平。陈十三妹虽败犹荣。
    “陈老,你也不要要求过高,左相夫人确实是太强了。十三妹也很不错。”
    一直坐在陈笃庆身边的沈松倒是说了一句公道话。他这话是看了整个比赛得出的结论,没有丝毫的感*彩。可是陈笃庆听了他的话之后,则是对着沈松冷冷的一笑:“沈老,这话说的还真的是厚道。我们陈家从来不需要这样的失败者。走了。”
    陈笃庆当即就站起身子,去看陈十三妹去了。
    等到他到了救治的地方,就对太医道:“不要治,让她去死了。一个傻子都打不过,活着还有什么价值,我们陈家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宁穿石看着眼前的陈笃庆,他也知晓陈家家风甚严,而且亲情淡薄。可是却没有想到,陈家竟是如此的淡薄,不管如何,陈十三妹都是陈笃庆的亲孙女。一个大父焉能说出这般狠毒的话来了。
    “这,这……”
    宁穿石自是没有听他的话,继续吩咐人去救治。
    “宁太医,你到底听到老夫的话,老夫让你不要救治了,你听到了没有……”
    陈笃庆这个人最忌讳别人无视他,宁穿石方才那番表现,他觉得他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因而十分的不爽。
    “陈老,还请你出去,我们在救治人,这里不欢迎你。”
    宁穿石到底还是太医院院首,医者父母心,遇到这样的人,当真是寒心,就要轰走陈笃庆。这下子让陈笃庆更加的恼火了。
    “她是我陈家的人,我说不能救救不能救,谁给你们权利的……”
    陈笃庆不想陈十三妹活着,他认为陈十三妹活着就是耻辱。所以他宁愿陈十三妹死去了。
    “我给的……”
    端木景枫连并这端木静兰两兄弟此刻已经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端木岚。端木岚一进来,就冲到了陈十三妹的面前,脸上簌簌而下。
    “我儿,我苦命的儿……”
    她是陈十三妹的母亲,当她看到一身染血的陈十三妹的时候,那心是那么的痛。
    “原来是端木家的,这是我们陈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插手吧。”陈笃庆十分高傲的仰着头,看着端木景枫。
    端木景枫则是朝着他一笑。
    “不败陈家,这是你们陈家的故规矩,若是失败的话,那就不是陈家的人,这不是你们说的吗?”
    端木景枫也是针锋相对起来,丝毫的不退步,就望着眼前的这个人。陈笃庆,这个老怪物,这么多年脾性竟然是一点儿都没有发生改变。
    “这,这,这……”
    这话问的,陈笃庆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无话可说了吧,既然陈十三妹和五郎都不是你们陈家的人,那自然就要跟随我们回云城了。陈老,你还是请回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端木景枫少年白发,一头白发的他,此番站在这里,气场也是相当的足,竟是敢单挑陈笃庆,这个老匹夫。
    “好。好。好一个云城长公子,老夫记得你。”
    陈笃庆带着满腔的怨气,终究还是走了出去。
    “我儿,太医,十三妹到底如何了?那姜如意下手怎能如此之重呢?”
    端木岚一直以为是姜如意下手,才将陈十三妹弄成今日这般。可是马上宁穿石的话,却彻底的改变了端木岚对陈家的看法了。
    “陈姑娘的身子一直都带着伤,她怕是这么多年一直操练过度所致的吧。今日又是急火攻心,引得内伤爆发,才会如此。以后怕是永远都不能习武了。”
    宁穿石十分遗憾的吩咐道,这下子端木岚当即就呆了。
    “这。这。她若是不能习武……,十三妹如此好强,这,这可如何是好……”
    端木岚根本就无法想象陈十三妹若是无法习武了,她会怎么办。她的女儿她最是清楚,自小便十分的好强,习武也十分的刻苦了,若是不能习武……”
    宁穿石自然不会去管那么多了,他只是太医了,太医的目标自然就是治好病人就好,至于其他的,那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阿母,你无需担心,我们带小妹一起回云城吧,到时候在从长计议吧。”
    陈子昂如今对这个陈家已经没有丝毫的留恋了,尤其是方才见到陈笃庆那个态度,这样的陈家,还有什么是值得他留恋的,简直就是一个噩梦一样的存在。
    “好,阿母就带着你和十三妹,一起回云城。”
    端木岚握着陈十三妹的手和陈子昂的手,她这一对女儿,在陈家被坑的实在是太惨了,这也和她一直都这么软弱有关了。这一次她不能再这样软弱下去。
    “是啊,姑母可以带着你们一起去,反正端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了,云城是我们的地盘,到时候你和十三妹想要横着走,也没有人拦着你们的。”
    端木静兰冲着陈子昂微微一笑,然后就去看陈十三妹的伤势,方才陈笃庆的话,她也听到了,果然是老怪物,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了。只不过是输了一次,而且那姜如意好生的厉害。
    “大兄,你可知晓,姜如意是如何学会陈家枪法的……”
    先前端木静兰看到姜如意出招的时候,就惊呆了。实在是太快,很明显就是练家子,可是先前姜如意从来都不会武功的,以前在晋江学院的时候,姜如意骑射方面一直平平,如何今日这般的厉害,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尤其是她出招的时候,那简直就是步步紧逼,干净利落,显然是高手之中高手。
    “不知,陈家枪法一般人是活不会,你也发现,十三妹练了这么多年,也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皮毛而已。若是想要和姜如意那样,没有二十年,是练不出来,你也看到她的枪法有多快没了。”
    端木景枫方才看到的时候,都忍不住的想要拍手喝彩一声,简直不能太棒了。他也好武,也曾经研习过陈家的枪法,这么多年也未得精髓,而姜如意显然是深谙其中枪法之妙。若是有机会可以与她切磋一声,那简直就是不能太妙了。
    “我看到了,只是姜如意先前是不会武功,她今年还不到二十岁,这……”
    端木静兰还是疑虑重重,还有就是她和姜如意第一次相遇,其实并不愉快,虽说下毒一案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也没有人追究到她的身上。可是她还是担心了。
    “是啊,所以才奇怪啊,傅伯南这一次当真是捡到宝了。”
    端木景枫不得不感叹道,先前人人都以为姜如意已经傻了,可是这个女人自从被休之后,做出的一桩桩事情可一点儿都不傻,反而做得十分的好。
    她的医术可活死人,她的枪法竟是可以击败不败陈家,前不久竟然还帮助第五君华破了上京少女失踪案了,这个女人总是有超乎常人的思维。
    “大姑娘,大姑娘,你好厉害啊,你简直太厉害……”
    平安和兰香两人都惊呆了,两人见到姜如意走了下来,就拼命在那里鼓掌,尤其是平安,此时见到姜如意除了崇拜,那便是崇拜,兰香还好一点,到底是跟姜如意已经有段时间了,多少有些习惯。
    “阿衡,你没事吧,我已经让太医在那里候着,待会儿,你去太医好生瞧瞧……”
    傅伯南倒是没有和旁人一样,一上去就称赞姜如意很厉害。而是捉住她的手,看着她到底有没有受伤,发现她毫发无损,才稍微的放下心来,而且还要求她去看太医,生怕姜如意留下什么后遗症。
    “不用了,你很厉害吧。你没夸我,我喜欢人夸我!”
    姜如意一副你快来夸我的表情,眼巴巴的望着傅伯南。这让傅伯南原本还要批评她冲动的心思,一下子就变没了。他握着她的手,将他的手放在唇边。
    “其实你不需要那么厉害的,你还有我,阿衡下次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了,我一定会在你之前站出来。”
    今日发生的事情,傅伯南简直后悔的想要死掉,尤其是他跟元丰帝交涉无果,只能让姜如意上台与陈十三妹打斗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埋怨自己,为何当初姜如海出事情,他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为何要等到姜如意出手。他一直在告诉自己,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在出现了,他一定会第一时间站出来。
    “下次?”
    姜如意望着傅伯南,发现他蹙眉了,她伸出手来,帮傅伯南抚平了眉头。
    “对,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阿衡,不会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