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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节
    梁平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这么剪!他拍大腿定了。陆北旌此时有点不自信了,说∶先剪出来看看效果吧。
    梁平掏手机∶行啊。我把剪辑的叫来,让他剪,你去把苇苇的镜头全都再过一遍,有需要重拍的就赶紧重拍。把苇苇叫来吧。
    陆北旌∶你觉得可以?梁平竖大拇指∶歪瑞古德!
    第247章 10-3
    柳苇回家睡了个好觉,早上起来后就让唐希看微信群,看剧组有没有安排。唐希说剧组没通知他们过去。
    唐希∶苇苇,你要先去医院换药吧。
    柳苇想了想,也觉得万一下午要拍的话,她上午把药换了最好,就让唐希开车送她去社区医院了。这种小事也犯不着去大医院排队,社区医院就收拾了。
    唐希取了号,她去换药室前排队,很快排到她了,前一个是个在家玩雕刻的小男孩,自己用刻刀在自己手上来了一道狠的,直接刨了一条肉下去,换药时鬼哭狼嚎的,亲爹妈在旁边一脸的心疼,还隐隐带有杀气。
    本来小男孩是今天换药室的明星,看起来没有比他更作死的了,其他人的伤口看着都挺正常的,属于意外,直到柳苇出场,一拆包装,六根手指头全是红的。
    换药室的大夫捧着她的手一看就问∶你这是干嘛了?怎么指甲全坏了?这几个是不是也想拔了?
    柳苇倒抽着冷气,冷静的跟大夫介绍病情∶挖土挖的。
    大夫本来已经让护士准备药了,一听这是挖土挖的,脸顿时黑了一个度,喊护士∶换个大桶过来接着,给她用那个—升的。
    已经换过药在旁边听护士小姐姐医嘱的小男孩也不走了,伸着头看她的手指,对他妈说∶妈,你看她。
    他亲爱的妈妈黑着脸∶你走不走?小男孩∶她妈妈都没有骂她。柳革∶……
    小男孩亲爱的妈妈∶你不走是吧。
    小男孩敏感的发现再不走可能有问题,马上乖乖的跟着爸爸出去。小男孩的妈妈拿好了药,跟柳苇道歉∶对不起,我回头教训他。柳苇∶没事,很可爱,呵呵。
    护士拿着一升装的生理盐水给她冲伤口,柳苇的脸又开始痛苦面具。说真的,包起来的时候真没怎么疼,就是换药的时候,太受折磨了。
    她的脸憋得通红,两只手伸出来都直哆嗦,但是没躲,护士本来还抓住她的手腕怕她跑,后来就只抓她的指头扶着了。
    大夫黑着脸开医嘱∶注意休息,注意身体,小心不要沾水,最好泡澡而不是淋浴,也不要做家务,洗碗洗衣服都不行。
    护士冲着一只手,大夫过来观察她的另一只手,说∶看着还行,没发炎,伤口状态不错。记住啊,最近别用手。你这几只要不然还是全拨了吧,我怕里面会有脓啊。这个大夫也看那几只没拨的不顺眼。
    柳苇拒绝。大夫说∶那你这等于是要疼两回了,要是这几只没拨的再出事。看来大夫都觉得剩下的也保不住。
    说归说,她不想拨,大夫也不勉强,就是指示护士∶给她冲干净点,多冲一会儿,那指甲里头也要冲到。
    又来了两个护士帮忙。
    柳苇浑身都在抖,快坐不住了。一个护士在她背后温柔的拍她的背,扶住她。这时冲手的护士看了她两眼,说∶你是不是…明星啊?
    柳苇心想终于,终于被认出来了,这一天终于来了。就是场景不太美丽。
    柳苇抖着嘴唇,眼里含着泪∶我就是个演员,演戏的。
    三个护士都盯着她的脸看——之前护士小姐姐们都特别专业的只看她的手了。就连大夫现在都盯着她的脸看了。刚才她进来时,大夫也是只看着包得严严实实的手。
    守门的唐希听到动静,伸头进来看了一眼,发现护士和医生发现柳苇了,她有些担心,让助理在门口守着,她悄悄挪进来。
    护士看到说∶家属去外面等啊,这里面不能进。唐希∶我是她助理,我不进,我就在这里。她贴着门站。
    明星嘛,护士看了一眼没赶人。
    冲手的继续冲,大夫和护士也只是随口闲聊两句,更多的是为了转移柳苇的注意力。
    大夫∶难怪啊,我就说你看着也不像是干体力活的,怎么挖土能把自己的手挖成这。我都差点想报警了。
    护士∶演员这么辛苦啊,你演的什么角色要挖土挖成这样啊。护士二号∶我还以为演员有替身。
    护士三号∶没替身也可以借位吧,怎么让你真挖啊,不都是做戏吗。柳苇∶对不起,不能说,因为要保密。
    护士小姐姐笑着说∶没事没事,能理解。你拍戏好认真啊。
    她们至今没有说出她的名字。——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啊。
    柳苇在脑洞大开时也忘了疼了。终于,冲洗结束了,大夫开始给上药、包扎,再开口服的药。
    大夫∶那你回去是不是还要继续挖土啊。柳苇∶应该是不会再挖了。
    大夫∶那就好。你这个其实不算重伤啊,但是长不好特别麻烦,你知道吗?人的手,非常重要,但是皮肤上的病菌也很多,手上的病菌是最多的。他举起两只手给她看,说∶指甲是保护指尖的,它裂了劈了,下面就是空的了,只能拔了让它重新长,在它长好之前,你的这个手,都必须好好的保护,尽量不要使用。
    柳苇∶我知道,谢谢大夫。大夫∶多注意。
    从换药室出来,重新戴上口罩墨镜帽子,再也没有人看向她了,顿时安心了不少呢。她和唐、助理等人回到车上,微信群里也来通知了。陆导亲自发的通知。陆北旌∶下午四点到棚化妆。柳苇赶紧回了一个∶收到。
    赶回别墅,柳苇去吃阿姨做的健康餐,一个助理喂她。……有点羞耻,但没办法!她两只手都包着,只能让喂。
    阿姨还要去做其他人的饭没时间喂她,于是助理们各自定了个班次,一人喂一次。
    唐希则是带着其他助理去收拾行李。虽说是摄影棚就在北京,但也要防着晚上不回来的可能,因为极有可能晚上还是住酒店了。
    换洗衣服、面膜、化妆品、床品,等等。还有消炎药、止疼药、退烧片、安眠药。
    柳苇不失眠,安眠药是这次受伤后医生给开的,防着她手疼睡不着影响休息。
    收拾出来三个行李箱,反正人多拿得了。
    唐希和助理才下来吃饭,匆匆吃完,看差不多两点了,就出门了。因为要防着堵车啊。
    今天没堵太狠,三点半到了摄影棚,柳苇直接去化妆,唐希去跟梁导打招呼,回来跟她说了一个新闻。
    唐希∶陆哥来了,还戴的是导演的胸牌,听说陆哥今天一直待在剪辑室里呢,刚才听说剪辑组的人也来了,跟梁导和陆哥一起在开会。
    柳苇∶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受伤的事让拍摄计划又改了?唐希—听就是心里一抖∶可能吧………
    柳苇受伤,唐希和孔泽兰他们三个的小群早就讨论过许多回了。唐希以前是在嘉世,这种管的艺人意外受伤的事,她很熟。
    唐希∶开例坐检讨,罚当月奖金,可能会开一两个小助理吧,反正不会轻松。
    艺人就是公司的商品,保证艺人能完成工作是他们这些人的任务,因为艺人一旦出问题就不能工作,那公司就无法赚钱了,肯定不能轻饶了他们。
    孔泽兰∶可能不会开人,这点路总还是很讲理的。但检讨和罚钱应该都少不了。梁天南叹气∶这可真是倒霉啊。苇苇还受伤了,她也难受。
    孔泽兰∶倒霉嘛是有一点倒霉,我们也不能干涉拍摄,不过责任划分是这样的,公司雇我们也不是就为了给艺人提提包背背行程表,苇苇是特别主动工作的类型,很少对工作安排叫苦,已经给我们省了不少事了。我现在每天只做一些危机管理的预案,别的什么都用不着我,领工资都有点亏心。
    唐希∶呸呸呸别这么说!一说就容易出事!我们苇苇顺顺利利的才不会有危机!孔泽兰∶对对对是我放屁老天爷别管我!
    梁天南∶说起来陆哥也挺省事的,我刚进公司时是给陆哥做助理,每天好像都没什么事干,就开车接送一下。
    孔泽兰∶我之前一直在秘书室学习,苇苇是我跟的第一个艺人。唐希∶那这个我有经验,这个可太多了!
    虽然唐希在跟柳苇之前也才入职嘉世半年,但已经见多识广,当下就给孔泽兰和梁天南讲起嘉世小艺人们的八卦,话题歪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不过,三人确实也做好了挨骂的心理准备。结果路总到现在都没理他们。
    孔泽兰给路总秘书发了个消息探听情况。秘书姐姐∶岁月静好,与世无争。孔泽兰∶路总呢?秘书姐姐∶酒池肉林。
    路总显然还在被酒桌纠缠下不来,公司里的人过了好长时间的朝九晚五了,幸福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秘书姐姐最近的朋友圈不是奶茶就健身房,跟前段时间的朝阳与星空截然不同。可见也是徜徉在朝九晚五的幸福中了。
    孔泽兰就给大家说目前还是安全的,不过谨防秋后算账。唐希和梁天南听说之后都决心最近要好好表现,争取个宽大处理。
    柳苇换好了衣服,妆还没有化,因为不知道导演想要个什么效果的。等了一会儿,陆导就到了。
    陆导手里是拿着图片进来的,一进来就给化妆师看,一边对她抽空点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跟化妆师一起移步到她面前,对着她指指点点。
    陆导∶这里,沾上土。化妆师∶嗯。
    陆导∶这里,来点血,擦伤,血发暗。化妆师∶好。
    柳苇∶你们在商量怎么炮制我吗?
    陆导冲镜子里的她笑了一笑,声音大了一点跟化妆师聊∶脸色苍白点,不用搞得很漂亮,嘴唇干一点。化妆品就别用了。
    化妆师∶我懂你想要的感觉了。
    化妆师去准备了,先拿个小板子调一种胶,柳苇用过,一看就知道是准备贴身上伪装伤口收缩的。
    她转头跟陆导聊∶陆导,给个机会。
    屋里的化妆师和助理都笑着抬头看过来又继续干活。以前柳苇有点拘束,很少跟人开玩笑,她们工作的时候也就不怎么敢说话。现在柳苇总跟陆导、梁导、副导等人开玩笑,她们也觉得轻松点了。
    陆北旌站在化妆镜前,边笑边托起她的手∶给个什么机会?给个你再挖坏十根手指头的机会?
    柳苇∶大夫让我不能再挖土了,今天去换药,大夫还说要报警呢。
    陆北旌∶你想挖都没得挖,一会儿你上场全是大头,胸上拍摄,全身都不给你入镜的。柳苇∶啊,也不用这么夸张吧?我这手现在包这么好看,不能入个镜吗?陆北旌∶等你获救后再入镜,现在这样入镜是想穿帮吗?柳苇反应过来∶哦对,糊涂了。
    陆北旌∶大夫怎么说?
    柳苇∶这个大夫也想把我剩下的指甲给拔了。陆北旌∶那拔没拔?
    柳苇∶没有!我剩下的指甲肯定能长好还不发炎!陆北旌∶是是是,肯定能长好还不发炎。
    陆北旌∶给你说个事。柳苇∶说。
    陆北旌∶一会儿我掌镜拍你。柳苇∶不一直都是你拍吗?陆北旌笑∶对,还是我拍。
    只是这次更不一样一点。
    他要拍得更好。不止是上次代班那种拍法,这一回,他要拍出他自己想拍的镜头!
    镜头,是导演的表达啊。
    第248章 10-4
    棚里拍摄就是这点好,光线环境什么的都可控,柳苇的准备工作简单了很多,化好妆就可以上场了。
    临上场前,是陆导来给她做讲解,告诉她一会儿要怎么演。
    眼前仍是巨大的土山,经过道具组们一再的精益求精,已经变得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
    土堆出了不同地势的地面,里面混杂着半折的树木和巨大的石块,黄色的土和深色的土混在一起。
    远处是高高拉起的巨大绿幕,到时远景应该会需要用特效。
    光线还是很清楚的,能让她看清脚下。
    陆北旌:“你从那边走过来,地点都给你标好了,到了黄标的位置就停一下。”他在她胸前比划了一下,“镜头会主要收你胸上的画面,你的手最好不要入镜,到时克制一下手上的动作。”
    柳苇表示明白,站到起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