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
    她奇怪，院长也奇怪：“这个位置难道不好吗？”
    东君：“是很好，但却有些超乎我可能也有些超乎其他人的预期…”
    院长道：“不要担心什么，这都是你应得的，作为自己人，不说偏向，但也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自己人？同一个实验室的自己人，还是同一个派系之类的自己人？
    东君觉得有些不对。
    她可并没有记得自己与院长，或者与任何人有过或书面，或者口头上的共同行动的约定以及相关暗示。
    这根本不是她能且做愿意做的事。
    见东君沉默，院长头上的抽象面具也皱起了眉头，“老头难道什么都没和你说吗？”
    这又有老头什么事情？
    东君是彻底搞不懂了，“说什么？”
    院长道：“他说伱很有天赋，是自己人，拜托我对你关照。”
    老头还有着这心思，另外还有着这一关系？而这又是怎么回事？东君回想着这位自己的前任领导。
    说起来好像自己与院长的第1次接触，便是和老头有关。
    那是在上一次实验失败后，自己等冠脉第3小组的人对实验失败的原因进行讨论的时候，被院长听到了自己的意见，然后才有了接下来的事。
    这次接触也当不是什么巧合。
    从内存记忆中当时的交流来看，院长对老头表示出来的平等与亲近，他当时应该就是来寻找老头的。
    一个大型联合研究院的院长，一个他下辖研究院中并不是很重要部门的一个小组长。
    以双方职位上的关系并不足以让前者在自身所主持的最重要的实验失败之后，便跑来寻找后者。
    除非两人拥有着职位之外的其它关系，以前便认识。
    对于老头东君知道，他在这个实验室中最为特殊的地方就是曾经在五大集团的实验室中工作了很长时间。
    可能这就是那个节点。
    当时听院长向老头询问过之前那个实验室关于心脏上帝武装的相关问题，而从话中的意思显示，院长曾经也在那个实验室呆过。
    这很正常，毕竟无论任何人针对一个已经研制出来的成果成立研究室，最好便是启用有经验的老人。
    老头如此，更高职位的院长当也要如此。
    如此能够拉扯上关系也很正常。
    可问题是自己与老头也并不是太熟，也就是几天的交情，他为何又要开这口？
    这种突如其来的善意实在是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东君念头如麻般思索着，但实在想不明白。
    然后觉得比自己胡乱猜测思索更有效率的便是直接了当的询问。
    于是当即东君便运转念头通过天机搜索锚定老头所在位置。
    老头并没有如同其他人一般离开地下研究所，依然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半死不活的躺在靠椅上。
    没有走但是也没有说是留着不忘工作什么的，而是在这里观看通过办公室的虚拟投影投射出来的视频。
    只见他瞳孔中反射出一个个身材高挑，打扮清凉，伴随着音乐，通过带着些许暗示色彩的舞蹈，在那里舞动着身体的小姐姐。
    忽然那一个个人影全部定住，在收缩的瞳孔中，所有的人影融为一体，化为了一个更加矮小，身上穿着白大褂的东君的样子。
    “东君…你这会儿来做什么？”
    东君道：“来是想要多谢你在院长那里帮忙说话。”
    老头随意的轻哼了一声，“如果是为了这，实在不必过来打扰我，浪费我刷剧的时间，这一点也体现不出感谢，也不能让我感受到。”
    东君道：“主要是我除了感谢之外，还想知道为什么？”
    老头闻言，抬起眼睛撇着东君一眼，然后又耸拉下，“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如你这般心思纯粹的研究员越来越少了，帮一把是一把…”
    “是吗？”
    东君微微皱起眉头。
    “不然还能是如何？”老头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摆了摆手道，“你既然知道了就赶紧滚蛋享受去吧…”
    “好吧。”
    东君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指头朝前一点，白嫩纤细的指尖之前凭空多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
    手指在上面滑动，留下了道道朱砂之痕，很快便有一张符箓呈现。
    看似只是一张普通3d投影符箓，但实际上却每一丝，每一毫，都是精心雕琢，每一分光影变化，都是经过超算以及极为高深的，心理学原理推演出来的直指人心的运用。
    蕴含着无上催眠之意，能够扭曲人心。
    符箓瞬间勾勒完毕，然后便随着东君素手轻轻一推，朝着老头撞去，印在了他的瞳孔之中。
    而他整个人当即便僵在了原地。
    “实在是抱歉，本来不想使用这般手段，主要是通过一些细微的肢体语言与心理学运用发现您似乎在撒谎。
    “然后这个发现也不是对您的不信任，故意找茬发现的，而是因为对于人体太过了解，一眼便发现了…我也不想这样，但实在没有办法。”
    “最后我保证，这次的询问只为了解答关于自身的疑惑，不会窥探您的隐私…抱歉。”
    东君先是道了一声歉，然后认真的问道：“还是刚才的问题，不知您为何要帮忙在院长那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