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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能怎么办?躲着呗。”女人瘫坐在地上,随口敷衍了几句。
    “赵轻舟不可能死在里面,我劝你早点离开。”赵轻舟瞥了眼紧闭的铁皮门,出言提醒。
    司嘉手脚并用爬起来,冲着覃雪寻挤了挤眼睛,“覃雪寻是吧?我肯定是要和你组队的,莫顿公爵住在地下室,那个地方很危险,你不要过去。”
    说完,司嘉也不多留,飞快离开了小楼。
    第77章 圣眷七层塔(十九)
    精疲力尽的赵轻舟好不容易才从房间里逃出来。
    即使使用了珍贵的魔药道具, 他依旧被其中一只腐肉罪徒狠狠咬了下,伤口就在大腿内侧,殷红鲜血大股大股往外涌, 浸没了裆.部的布料。
    赵轻舟简单处理了伤口, 喷了点止血药剂, 一瘸一拐的打开房门。
    刚走出去,便听到一阵清脆的口哨声:“赵哥,用不用这么拼, 刚割完痔疮就下副本?你看看你看看, 伤口撕裂了吧!”
    覃雪寻看似关切,说出的话却夹杂着浓到化不开的讥诮, 毕竟他早就跟猎魔公会彻底撕破脸, 就算暂时达成合作,完成莉莉小姐布置的考核任务后, 这条友谊的小船也会说翻就翻。
    没必要那么客气。
    【寻宝这张小嘴叭叭的,可真带劲儿!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个优点呢?】
    【以前的竞技场也没触发过[角斗场模式], 这不胥天狼非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还不让人嘴上占点便宜了?】
    【别说,赵轻舟真像犯痔疮了】
    【不是,赵轻舟好歹是个智力型玩家, 能不能体面点?杀死腐肉罪徒以后,都在房间里喷止血药剂了,就不能顺便换条裤子?】
    猎魔公会好歹也是轮回世界第二大公会, 支持者众多, 直播间常年聚集着不少铁粉, 这会儿看到赵轻舟的狼狈模样, 顿时破防。
    赵轻舟本就苍白的面庞变得铁青, 他额角绷起青筋,冷冷呵斥:“牙尖嘴利!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覃雪寻耸耸肩,“司嘉临走前告诉我,莫顿公爵住在地下室,走吧。”
    按照以往的经验推断,莫顿公爵有很大概率是【圣眷七层塔】副本的boss,单看攻击值,就连胥天狼都不是祂的对手,即便如此,在竞技场规则的限制下,莫顿公爵也不可能对玩家们发动无差别攻击,地下室确实非常危险,但并不代表没有活命的机会。
    赵轻舟很抗拒被覃雪寻牵着鼻子走,但眼下他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按照青年的命令行事。
    下楼时,会拉扯大腿内侧连接胯.部的肌肉,伤口尚未愈合的胀痛令赵轻舟格外不适,他脸色阴沉如水,仿佛别人欠了他几百万。
    面对两名智力型玩家的争执,金发男缩了缩脖子,完全不敢吭声。
    要是他没那么鲁莽,跟胥天狼签订契约就好了。
    金发男嘴里发苦,偏偏他得罪不起猎魔公会,只能继续在赵轻舟身边鞍前马后。
    这栋楼的内部构造本就老旧不堪,铁皮楼梯表面遍布着斑斑锈迹,人踩在上面,楼梯会剧烈摇晃抖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
    在吱嘎声中,三人来到地下室。
    看着四四方方、像极了一口棺材的地下室,覃雪寻心里涌起阵阵疑惑。
    不知道为什么,副本boss貌似都对地下室,之前的卡隆如此,现在的莫顿也如此。
    地下室究竟哪里特殊,能博得怪物的青睐?
    地下室温度非常低,大约在零下十度,就算玩家的身体素质得到强化,也受不住这股寒意,纷纷从背包里取出衣服,套在身上。
    金发男一步步挨到青年身边,眼底尽是恐惧,“覃雪寻,刚才那个女逃犯不是说了吗?地下室很危险,让我们不要过去,想要完成莉莉布置的任务,或许不一定非得接触莫顿公爵。”
    覃雪寻瞥了眼赵轻舟,笑着问:“赵哥怎么看?”
    “我在湖心岛呆了整整三天,收集到的线索大多属于背景介绍类,如果我们故意规避莫顿公爵,很有可能会错过关键信息。”赵轻舟语气不善的回答。
    覃雪寻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自从确定了【圣眷七层塔】的副本设定融合了德谟克利特原子论后,他一直想寻获更多信息,验证自己内心的猜测。
    原子指代的是谁?不断分割的物体指代的又是什么?
    这一切,必须等见到莫顿公爵才能得出答案。
    金发男在这支临时队伍中没有任何话语权,他强行按捺住拔腿就跑的冲动,沉闷应声。
    “你去把门推开。”赵轻舟扬起下颚,吩咐道。
    金发男瞪大双眼,反手指着自己,疑惑问:“我?”
    “在场的只有你一个人不是智力型玩家,除了你还有谁?”赵轻舟不耐烦的催促。
    还不等金发男开口拒绝,便听到男人的威胁,“别忘了,你已经和猎魔组队了,保护我,是你通关的唯一机会。”
    金发男两腿发软,他死死盯着面前的铁门,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鼓足勇气敲响房门。
    门打开了。
    一名身形高大壮硕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衬衫西裤,戴着手套和单只眼罩,英俊又神秘,是圣眷塔真正的主人。
    莫顿公爵统领着无数贵族,照理来说,他的言行举止应该是无比优雅的,可看见覃雪寻三人时,他即使闭紧了嘴巴,涎水依旧顺着嘴角往下淌,那只暴露在外的眼珠死死盯着他们,透着难以言喻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