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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懒洋洋的西岸渝他见过,跟他抢枕头的西岸渝他见过,生气不理人见到他就走的西岸渝他见过,但此刻在暖黄的灯火下,笑意盈然的西岸渝,是季夜云从未见过的。
    西岸渝应该是喝了些酒,带笑的眼睛里都溢出了些水雾,看上去雾蒙蒙的,格外醉人。
    季夜云此刻深刻体会到什么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扫了一眼在原地喝茶的云临君,走到西岸渝旁边,撩袍落座。
    管家:“……”
    怎么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西岸渝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师父,将军之前在京郊大营见过他,就是将我从绑匪手里救出来,还带我来找将军的那位。他之前去别处游历了,这几日刚来京城,我邀他在这住些时日。”
    季夜云看向云临君:“师父?”
    云临君看了一眼似乎在憋着什么坏水的小狐狸。
    西岸渝:“是啊。他算卦可厉害了,刚刚给大家都算了,将军要不要算一个?”
    季夜云扫了一眼管家和其他明显对云临君很热心的丫鬟小厮,淡淡道:“不必了。”
    此时,丫鬟小厮们也发现好像有些不对了,一个个头更低了,噤若寒蝉。
    管家则默默的给季夜云盛好饭。
    唯独西岸渝,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一般,一脸开心的用公筷给季夜云的碗里夹了一筷子小鸡炖蘑菇,又用小刀割了一块烤乳猪放到季夜云的碗里:“刚上桌的,将军先吃。”
    云临君看了西岸渝一眼。
    原本冷着脸的季夜云看看碗里的菜,又看看西岸渝凑到他面前的期待的笑脸:“……”
    季夜云看了云临君一眼,唇角勾起细微的弧度,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两口。
    西岸渝:“好吃吗?”
    季夜云看了垂眸默默喝茶的云临君一眼,看向乖巧的西岸渝,抬手摸了摸西岸渝的头发:“好吃。”
    西岸渝笑了。
    季夜云看着今日格外热情和小心翼翼的西岸渝,暗自叹息一声,决定给西岸渝个面子,暂时放过云临君。
    只是暂时。
    他拿起公筷,给西岸渝也夹了小鸡炖蘑菇和烤乳猪:“你也尝尝。”
    西岸渝吃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
    季夜云笑:“多吃点。”
    说着,又给他夹了一次。
    西岸渝吃的心满意足,吃着碗里的,眼睛瞄着不远处的油焖大虾。
    云临君放下茶盏,拿起一只个头最大的,开始剥虾。
    西岸渝:“!”那是我看中的!
    他嘴里鼓鼓的,瞪向云临君。
    云临君淡淡的笑着,剥好了虾,在西岸渝谴责的目光中,将虾放到了西岸渝的碗里:“你之前说最喜欢吃虾,多吃点。”
    西岸渝眼睛弯了起来,咽下嘴里的饭,夹起大虾一口吃进嘴里,满足的眯起眼睛。
    云临君抬手摸了摸西岸渝的头,“乖。”
    西岸渝:“!”
    他咽下饭,怒瞪:“你剥完虾擦手了吗擦手了吗就摸我头发!”
    云临君老神在在的揣起手,“啊,忘了。”
    西岸渝作势去揍他,“可恶!”
    看着两人打闹的季夜云,“……”
    他收回之前的话,今晚就让人杀了这厮。
    管家和丫鬟小厮们默默后退了一步,瑟瑟发抖。
    西岸渝不依不饶的将云临君的手拽出来,发现是干净的,这才哼了一声作罢。
    西岸渝吃了两口饭,忽然发现旁边的两人都没动筷子,左看看云临君,右看看季夜云,放下碗,给两人和自己倒了酒,举起酒杯:“相逢即是有缘,来来来,喝一杯。”
    云临君:“……”
    西岸渝眼巴巴的看了云临君一眼。
    云临君一脸无所谓的端起酒杯。
    西岸渝又眼巴巴的瞅了季夜云一眼。
    季夜云看看西岸渝,最终端起酒杯,三人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暂时放过他。
    两天。
    云临君又给西岸渝剥了个虾,放到西岸渝碗里。见状,季夜云给西岸渝夹了块鱼翅。
    慢慢的,西岸渝碗里的菜堆的老高,西岸渝吃一会儿,便给两人倒酒,时不时的碰个杯。
    等到终于吃饱了,西岸渝也醉倒了。
    云临君看了一眼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的西岸渝,若有所思。
    季夜云放下酒杯,看了云临君一眼,起身扶起西岸渝,淡淡道:“不送。”
    当了一晚上木桩子的管家动了动,对云临君客气的笑笑:“先生,我带您去休息的地方。”
    云临君起身,刚走了一步,醉醺醺的西岸渝迷迷糊糊的拽住云临君的衣袖,“师父,你要去哪?”
    看着西岸渝抓着云临君衣袖的手,季夜云挥手,掌风削断了衣袖。
    杀心顿起。
    季夜云看着云临君仿佛看透一切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冷冷道,“慢走。”
    云临君跟着管家离开。
    西岸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看手中的半截衣袖,拽了拽季夜云的衣服,朦朦瞪瞪的看着他,“师父去休息了?”
    季夜云低头看向西岸渝:“嗯。”
    西岸渝笑,“好~”
    季夜云:“……”
    暂时饶过那厮。
    一天。
    原本季夜云是准备带西岸渝先去盥室洗漱的,但刚到盥室,西岸渝便彻底睡着了。季夜云沉默了良久,闭目叹息一声,还是扶着西岸渝出了盥室,直接来到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