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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但江厌淮他必须留住。
    简睢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通视频通话拨了进来。
    备注:陆言亭上将。
    陆言亭和简睢是同期,两人有着不解之缘,高中大学都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
    当年高考,简睢考了全省第一名,陆言亭考第二。
    进军队的时候,两人也是同一批入伍新兵。
    一开始都在同一个部队,后来不断升职,在简睢成了中将调走之后,陆言亭也被很快晋升调走了。
    只是分隔天南地北。
    又是同一年,两人前后晋升到上将。
    那之后,两人就很少有机会碰面,但会经常保持联系。
    简睢接通了视讯。
    全息通讯,按下接通,陆言亭的虚拟立体影影像,立即出现在书房里。
    两人刚好又都坐在同款书桌前。
    陆言亭是个beta,也是联邦唯一的beta上将,行事雷厉风行,向来说一不二。
    “小简,听说你把江厌淮从第一监狱带走了?为什么?”陆言亭刚结束一场和异兽的恶斗,回了母星,结果就听到简睢把江厌淮带走的事情。
    他找人打听了一下,知道简睢这几天还把江厌淮留在家里住,立即按耐不住,拨打了这一通视讯。
    “总统刚给我发邮件了,具体原因,我到时候会在审判日那天说明。”
    即便是昔日好友,简睢也不想说太多。
    “小简,我相信你不是会犯糊涂的人,但网上现在有很多对你不利的言论。”陆言亭解开手腕上的表带,道:“我想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把江厌淮抓住的?他那个人,行事诡计多端,手段阴狠毒辣……”
    陆言亭的话,把简睢又带回虫洞的记忆里,那是他不想回忆的画面,他轻轻皱眉,打断道:“言亭,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两人相识多年,知道对方的底线。
    陆言亭没有再继续逼问。
    他一开始语气有些冲,只是关心则乱。
    网上有太多带节奏的人,甚至有些言论提及,简睢要伙同星盗团首领造反。
    说他叛变了联邦。
    全是无稽之谈,然人言可畏。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最怕是身居高位的人里,也有人在趁机搞事情。
    偏偏还真有人在搞事。陆言亭的消息渠道,比简睢要广,他在拨打电话之前,收到了风声,内阁大臣里面,有人准备借题发挥,为难简睢。
    他担心简睢的性格,到时候会吃大亏。
    “小简,你知道我一向把你当成我人生的指向标,你一直都那么优秀,从来不会犯错,我希望你以后也不会。”陆言亭道。
    简睢语气淡漠,“没有人永远不会犯错,言亭,你不用神话我。”
    陆言亭:“审判日那天,我会出席。”
    简睢:“好。”
    两人相顾无言,简睢直接关了视讯。
    他知道陆言亭想说什么。
    但陆言亭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两人的信息不对等,关心的东西也不一样,也就没有继续交谈的意义。
    陆言亭在电话挂断后,给了他几个信息。
    需要解码的信息。
    简睢一看就知道他在说谁,只回了一声知道了。
    -
    距离审判日,还有差不多十天的时间。
    简睢的日子还是照常过。
    每天早起跑步。
    跑步之后,会洗澡,洗完澡,吃早餐,接着去全息游戏室,和红鹰一起在游戏里翱翔。
    只有在游戏里的时候,他才可以无所顾忌地展示红鹰的能力。
    真实的战场中,他永远希望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
    这天,简睢还在跑步的时候,收到了一封特殊的请帖。
    这份请帖,从信封,到里面的内容,全部是手绘,以及手写字体。
    歪歪扭扭,童画风格。
    简睢看到最后的署名:小太阳的家。
    这是他小时候生活了十几年的孤儿院。
    简睢从初中开始住宿,在那之前,都住在孤儿院里,虽然他读书后,品学兼优,年年都拿到免费生资格,还会得到一笔丰厚的奖金,他会把自己生活必须的一部分扣除出来,剩下的全部塞给院长玛丽。
    玛丽是个老姑娘了,一生未嫁。
    玛丽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深爱的对象,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连婚期都订好了,结果在婚礼的前一天,对方出了事故。
    玛丽从那之后,就一直孤身一人,守护着小太阳的家。
    那个地方,对于简睢来说,是他的童年,也是他的家。
    他的家人都在那里。
    只要有空,他会经常回家看看,看看玛丽,看看别的孩子,看看院子里那棵树,看看他以前睡过的地方,看看他和玛丽一起种下的枣子树。
    今年还没回去过。
    这次休假,本来计划回去一趟。
    但出现了太多意外,耽搁了他的计划。
    今年是小太阳成立的第100年,即将举行百年庆典。
    玛丽让孩子们手绘了所有的请帖,简睢收到的是其中一封。
    孩子的童真,在信封上完美呈现。
    简睢对着信封,露出了久违的愉悦的笑容。
    “原来你不是只会冷笑啊?”
    突然嘲讽的声音在身后方响起,江厌淮挤过来,和他并肩靠着,盯着他手里的信纸,道:“什么玩意?画这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