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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有问题 第69节
    每天都要去上一炷香,但凡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要分一些出来送给土地公尝尝。
    只是这样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十年风云变幻,王朝分崩离析。
    朝廷招兵,带走了村子里的青壮年,几个月之后,村子迎来了起义军。
    乱世中到处都是起义军,只是有的是为了生存起义,有的根本就是土匪强盗换了个名头好光明正大的打家劫舍而已。
    这个小村子遇到的起义军正是后者。
    一个连青壮年都没有的小村子,在这样的起义军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面对这些所谓起义军的屠刀,村子剩下的老弱妇孺都躲进了土地庙。
    土地神虽然是天庭册封的正神,但本身实力并不强,而且土地神也是有等级的。
    有的土地神掌管一州之地,一念之间便可以决定这一州之地生灵的生死存亡,可有的土地神只能掌管巴掌大的一块地方,连法力都称得上微薄。
    村子里的土地神只是掌管了这个村子周边一片地方,根本没有多少法力。
    为了保护这些村民,土地神显灵,用自己所有的法力催生了周围的植物,绞杀了不少起义军,将他们吓走。
    而法力耗尽的土地神便陷入了沉睡。
    只是这乱世的起义军又怎么会只有一支,这次走了,下次还会有其他的起义军过来。
    村民们靠着土地神躲过了一劫,却在第二次面对起义军杀戮的时候,没能等到他们的土地神。
    在土地神庙中,这些往日虔诚的信徒被起义军残忍的杀戮着,鲜血染红了土地,同时也染红了神像。
    这些村民死前的怨气一直在土地神庙中凝聚不散,不断侵蚀着在神像中沉睡的土地神。
    几个月后,死去无人收尸的村民化成了累累白骨,昔日香火不断的土地庙再也看不到丝毫寺庙应有的神圣,反倒是更像是地狱一般。
    朝廷被推翻了,昔日被征兵的青壮年很多都死在了战争中,可还是有几个回来了。
    只是他们回来后看到的只有被大火烧过的房屋残垣,还有土地庙中那堆积的尸骨。
    封怒之下,几个人砸了神像,推到了土地庙。
    原本就因为法力耗尽陷入虚弱状态沉睡的土地神,本就因为怨气侵蚀而伤了神魂,如今又被毁了寄身的神像,神魂更是受到了重创。
    在怨气的侵蚀下,没有香火供奉的土地神并没有坚持多久,便神魂消散。
    沉睡的祂到死都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祂耗费所有法力救下了村里的人,最后却落了个神像被毁,神魂消散的下场。
    也正是土地神的不解,在祂神魂消散后,化作残念寄生在了破碎的神像中留了下来。
    最开始这只是普通的残念而已,然而在长年累月的被怨气侵蚀后,这残念发生了变化。
    后来灵气断绝,残念依靠这些怨气在石像中保存了下来。
    画面进行到这里,姚一一他们几个就看到周围的景色迅速变幻,四季轮转,沧海桑田,最后停在了他们熟悉的年代。
    曾经土地庙所在的地方,现在变成了田地。
    一个穿着几十年前衣着的年轻男人在地里干活,挖出来一块溜光水滑的黑色石头。
    那石头虽然是黑色的,但在太阳下却像是玉石一样晶莹,甚至能够看到其中有雾气缭绕,而且这石头入手冰凉,大夏天的拿在手里,整个人都凉快了。
    青年把石头当成了宝贝带回了家,夏天就放在床上当空调,天冷了就藏在衣柜里。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姚一一他们很清楚,这所谓的宝贝,就是藏着土地神残念的那块神像残骸。
    之所以会变成黑色,完全是上千年的怨气侵蚀,让这石头变成了一块槐阴石。
    在那青年看不到的时候,槐阴石内的阴气不断的侵蚀着他的身体,吸收着他的生机。
    在这样的阴气侵蚀下,青年结婚后没多久就病了,这一病就没起来过。不过短短三年,他从一个见状的青年,变成了一具包着皮的骷髅。
    “亏得他结婚早,这才留下了一个孩子,不然连个孩子都留不下来。”韩铁摇头道。
    青年没挺过三年就死了,他死后留下了妻儿孤苦伶仃。
    母子两就这么硬撑着过了下去,知道十几年后孩子长大能干活,家里才轻松一些。
    只是这一轻松,母亲也病倒了。
    孩子孝顺,到处赚钱给母亲看病,然而母亲常年劳累再加上也收到过槐阴石内怨气影响,病又哪里是医生能够治得好的。
    这一治就是十几年多年,直到时间来到了现在。
    第91章
    露面
    大约一个多月前,老太太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所以把丈夫生前交给自己的传家宝给拿了出来,准备交给儿子。
    恰好,灵气复苏后这么久,神像残骸中的残念吸收了足够的灵气,终于苏醒了。
    老太太不知道是长期受到怨气侵蚀,还是本身就有特殊天赋,居然开了天眼。
    她在拿到那神像残骸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和丈夫当做宝贝藏了几十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奇的宝玉,里面阴气缭绕,遍地骷髅还有一尊仿佛泡在鲜血中的邪神像。
    这位老太太虽然没文化,大字也不认识一个,但她年轻时候爱听故事,也听过不少神仙鬼怪的故事。
    这手里的黑色石头,怎么看都像是那故事里说的封印着邪神,恶鬼的宝物。
    联想到自己丈夫原本健壮的身体,在捡到这东西后就忽然垮了,心里更是恨得要命。
    这东西已经害死了她丈夫,老太太自然不可能再让祂害了自己的儿子。
    于是老太太拖着重病的身体,把东西拿着扔到了大柳树下那废弃了好多年的枯井里。
    本就已经病入膏肓的老太太,在碰触了那神像残骸后,回来没几天就撑不住去世了。而且去世的时候,她身上出现不少被阴气侵蚀后形成的青黑色纹路。
    她儿子儿媳妇怕母亲这模样被外人看到,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匆忙把人给送去火化了。
    看到这里,姚一一几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事要是早上报,镇灵司那边肯定早就着手开始调查,说不定土地神残念现在已经进了镇灵司的监狱了,也不会死这么多人。
    可老太太人都不在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那对夫妻本身也没见过神像残骸,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他们也不好做出什么惩罚。
    “回去跟司长说一下,通知一下各地的火葬场,尸体出现异常也全部都要上报。”沉默片刻之后,韩铁沉声道。
    “这确实是我们失误了。”姚一一叹道。
    火葬场那边除非是遇到灵异事件,不然他们还真没注意过,现在看来,还是需要注意一下的。
    几人虽然看似在聊天,实际上精神一直都紧绷着,随时可以应对来自周围的一切攻击。
    就在他们说话间,周围的一切都忽然消失,重新变成了浓雾。
    韩铁给了姚个眼神,抬脚向前走去。
    朱依谣紧跟在姚一一身边,这里她实力最弱,最容易成为那残念的目标。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他们刚向前走了几步,朱依谣就觉得自己脚下似乎踩到了绳子一样的东西,当时她心里就是一沉。
    之前他们和土地神残念交过手,对祂的手段还是有几分解的。
    因为附身在大柳树上,所以现在整棵柳树都在祂的掌控之中,祂可以利用柳树攻击,那长长的柳枝就仿佛是鞭子一样,缠绕抽打是祂最常用的招式。
    他们刚开始来的时候,就发生过没有注意到脚下情况,踩到了柳条,被捆住腿吊起来的情况。
    作为特别行动人也,朱依谣战斗经验非常丰富。
    在踩到东西的瞬间,就反手放出飞剑对着脚下斩去。
    然而土地神残念操控的柳枝同样非常的灵活,不等飞剑碰到它,就扭曲着卷上了朱依谣的脚。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柳枝上传来,直接拉起了她的腿,把她整个人向空中甩去。
    尽管朱依谣反应很快,可当飞剑斩断柳条的时候,她已经被甩飞了。
    空中也有浓雾,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韩铁和姚一一就看不到了朱依谣的身影。
    浓雾只能遮挡视线,却不能隔绝声音。
    虽然看不到,可他们能够从声音上确定朱依谣的位置,同时姚一一对着那里随手一挥,一阵劲风扫过,浓雾被吹散。
    此时朱依谣的情况并不好,她被扔到半空后,那里早就有很多柳条在等着了。
    也亏得她反应快,飞剑在第一时间飞回,并且帮她把周围一圈的柳条都斩断,不然此时她估计要被柳条勒断了脖子了。
    即便如此,她的双脚还有一只手也被柳条缠住。
    这边刚斩断一根,又有其他的柳条缠了上来。
    见朱依谣被柳条困住,姚一一抬手就是几道风刃甩了过去。
    风刃锋利异常,而且速度极快,转眼间就把缠着朱依谣的那些柳条全部都清理的一干二净。
    脱离柳条的纠缠,朱依谣在空中一个翻身,又回到了自家队长身边。
    同时,前面的韩铁也遭到了柳条的攻击,不过这些柳条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个事。
    缠住他的被他直接绷断,像鞭子一样抽打过来的,最多只是打破个衣服罢了,至于他身上,连个印字都没留下。
    至于说那些像利剑一样扎过来的,韩铁更是当做没看见。
    没见那些柳条自己都扎断了,也没能让他破个皮。
    韩铁修炼的巫族锻体之术可是蝶灵给的,不说是曾经巫族最好的段体术,但绝对称得上顶尖的。
    别说只是土地神残念控制的柳树了,就算是巅峰时期的土地神,遇到了修炼巫族锻体术的对手都要头疼。
    至于说姚一一,她的速度那些柳条根本跟不上,忙活了半天连人家衣角都没沾到。
    两人迅速的清理了那些柳条后,姚一一也不在留手,抬手召出一道风卷把周围的浓雾全部席卷一空。
    这样一来,周围的一切都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就在他们前方不过五六米的地方,一株两个人都合抱不过来的大柳树正伫立在那里。
    柳树下有一口破旧的石井,似乎是因为已经多年不用了,石井周围干得很,井口上的青石都破了,不过上面盖着的厚重的青石板倒是因为经常有人在这里坐着乘凉,看上去光滑的很。
    只不过此时那青石板上站着一个人。
    超凡者视力都非常好,即便太阳已经落山了大半,周围还有浓雾遮挡仅剩的残阳,可姚一一他们仍旧能清楚的看到那个人的模样。
    说实话,在见到对方之前,大家对于土地神残念的印象都应该是一个阴气缭绕的枯瘦老头,可见了祂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