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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并且大英雄虫物昨天开始,不开视频!也不报平安!
    唐煜心里的怨念和担忧无限滋生,起身跟依依不舍的小虫崽告别,捧着一束花重新回到飞行舰上,漫不经心的神情落在别虫眼里,无端让虫觉得很不好惹。
    飞行舰内的军雌们一时间噤若寒蝉。
    鉴于唐煜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没必要再去医院,冷面军雌简单与他沟通后,趁天还没黑,将唐煜带回了第一军的总部。
    唐煜曾来这里给安尔雅送过饭,不过只来得及送一次,彼时看到巍峨的军部大楼,满心眼里都是即将见到爱虫的喜悦,今天再踏足这里,却无端感到陌生和死寂。
    唐煜第一次切身感受身在异国他乡只身一虫、举目无亲的焦躁。
    这种焦躁无处可诉,只能尽力掩藏在心底。
    “老师在指挥科办公室里等您。”冷面军雌跳下飞行舰,见唐煜从里面走出来,低声转述,“他说,让您自己过去找他。”
    “好的。”唐煜收起情绪,点头答应。
    他动手点开第一军总部的地图,跟着方向指标走。
    指挥科的办公室不算远,唐煜步行几分钟就到了地方。
    这间办公室门面不大,甚至有些不起眼,唐煜站在门前关闭光脑,又整理一番仪容,抬手敲门。
    “进。”门内传出一道嘶哑严肃地声音。
    氛围顿时变得诡异起来,类似于在蓝星考试丢分,被导师单独谈话。
    唐煜莫名有些踌躇,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门面不大的办公室内有千秋,虽不豪华,却也称得上窗明几净。
    一位老迈的雌虫端坐在办公桌后面,鼻梁上架着一副花镜,正用审视地目光死死盯着唐煜,胡茬抖动,嘴唇一开一合:“来了?”
    “咕咚”
    唐煜吞了一下口水,愈发紧张:“老师好。我叫唐煜,是您新选的学生。”
    “嗯。”老雌虫冷淡地应了一声,依旧盯着唐煜打量个不停,“据说你昨天在军部医院殴打了雄虫?”
    唐煜:“是。”
    老雌虫拧起眉头:“你记不记得自己身上背负着军籍?”
    “记得。”唐煜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就是因为记得,打完虫才象征性地说反省嘛,没想到还是传到总部了。
    “作为军部的虫,不论何时,都不能将自己的拳头对准同族、更不能对准平民。”老雌虫语气缓慢,话末突然扯出一抹笑,内容一百八十度反转,“我教你的第一课,就是如何做到合规打虫。”
    什么玩意儿??
    这下轮到唐煜脑子转不过弯了:“啊?…是。”
    “是什么是?在我这里,只分成绩好坏,不分雌虫雄虫,你身为雄虫的特权从现在开始,没了!”老雌虫语气很轻,闲谈似的扔给唐煜一沓纸,“回去手写两万字检查,今天之内交给我。”
    “多少字?!”
    两万字的检查,还必须手写,今天之内就得交。
    唐煜被名为雌虫师长的雷劈得外焦里嫩,塌下肩膀垂头丧气应下:“好吧…”
    安尔雅给他找的是个什么魔鬼老师啊!
    老雌虫最是看不惯心里着急、但手死活不肯动的虫,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镜,一指旁边的空位:“坐那儿,现在就写,天黑前就能写完。”
    “好的。”
    师长虫的话不得不听,唐煜麻利地拉开椅子,铺好稿纸,从笔筒当中选了一支合心意的钢笔,埋头开写。
    唐煜不觉得自己揍那群杀虫在先的雄虫有错,所以在检查中着重反省了自己没能“功成身退”的原因。
    严谨地表示下次一定做到不给自己、不给组织惹麻烦,并以犀利地言语指出:这种名为劳改的“半特权式包庇”没有任何意义,犯罪雄虫在劳改期间我行我素、视虫命如芥草,为一己之乐致保家卫国的雌虫重伤,这种行为必须杜绝云云。
    两万字检查实在很长,但真正写起来,时间却过得极快。
    老雌虫从食堂用完晚餐回来,天色已经发暗,见唐煜仍然伏案奋笔疾书,嘴角翘了翘,按下一旁的照明开关。
    唐煜在灯光中抬起头,就见老雌虫已经悄无声息到了他的桌子前面,将一盒葡萄味的营养液搁置在他手边,努嘴道:“喝吧,别饿坏了。”
    老雌虫罚唐煜写检查,一是想锻炼他的心性,二则是设法在为唐煜打虫的事善后。
    安尔雅推荐唐煜做他的学生虫时,说自己的雄主很聪明,而他经过多方观察后,发现唐煜也确实如安尔雅所说,那份在关键时刻所保持的镇定和理性,天生就是做指挥的材料。
    可唐煜的弊端同样明显,就是他的性别。
    雄虫大多数心高气傲,鲜少能潜心去学习某样东西,他们骨子里受不来这份苦,倘若唐煜不能克服这项本能,那么纵使他天赋再高,也无法胜任。
    但是现在唐煜显然过关了,老雌虫却犯了难。
    ——想不到安尔雅的雄主竟然这么听话,让写检查真就写起来了,还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写。
    老雌虫稳重了一辈子,现在罕见的有点束手无策——这要是被安尔雅知道他不让唐煜吃饭,等他入土为安那天,绝对能把他冢刨了!
    第41章 心有灵犀——为所爱拼尽全力
    “谢谢。”唐煜眼疾手快画了个句号,在末尾检讨虫一栏填上自己的名字,扔下没水的钢笔甩了甩已经没了知觉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