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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5
    杜宅大爷后,安排宅里秩序一事,自然进到他脑里。
    “你忙你的去。”没在此问题上为难五爷,有了钱清贵那得人注意的宅里弟弟后,大爷瞧这些人开始觉得没一个能
    省心。
    “明儿让申屠和老三也过来轮着照顾,你做好安排,方便我几人出入。”
    五爷应下,吩咐下去。
    本以为只是昏迷,过了两日,杜丹身子出现异样。
    忽冷忽热,神情不安稳,像是梦魇。
    夫侍们随时得替她保暖或降温,怕没照顾好给病了。晃眼大典结束,妻主仍是未醒,杜丹给接回家里。
    曲祯逸开始深入了解杜丹状况。
    却她没了思维的身体仿佛空壳,五爷要寻那缕意念,寻得费劲。
    好消息是金鸾气息仍重,受金鸾牵引,杜丹灵魂定会给拉回大翼,却这期间要多久,就连曲祯逸也没底。
    若是给躺个好几十年才醒,醒来见身旁一堆老头咋办?
    到时貌美不再,认不得脸,不会给休了?三爷很是担心。
    “……”听三爷的担忧,耗神到快虚脱的五爷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若睡上十年,可会同咱们一样老十岁?”
    “应当会。”
    “那就好。”
    “……”哪里好?
    曲祯逸不知,自己原来还有安慰人的本事。三爷似乎从他这儿寻到不少安心。
    着实无力。
    曾经杜丹伤重命悬一线,当时三夫至少有方向操心努力,而今杜丹生机不弱,却无从着手,家里男人们也只能守着
    了。
    唯一能抠出点讯息的五爷,得到三爷重点关注,有空就找他问问有无进展,也教五爷慢慢领悟到一点应付熊孩的技
    能……
    幸好没让六夫煎熬太久,昏迷后的第十日,杜丹醒了。
    但醒来后的人儿,异常沉默。
    谷逍遥检查过她身子没异样,曲祯逸也道她神魂正常,可咱们妻主仿佛一觉醒来变了性子,失去以往闲不住的活
    力,整个人沉静下来。
    说了要休息几日,她这段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里,亦没恢复房事轮替。
    六夫想见她,只能到主屋去找。
    几人与她说话时,除了话少一些,她还能正常应对,唯面对二爷,夫上几次看着他,突然掉泪。
    **
    作者的话:
    后面还需要修,先更这边。
    二七一、溫柔與遺憾<《三夫侍》(拾三果茶)|POPO原創市集
    二七一、溫柔與遺憾<《三夫侍》(拾三果茶)二七一、溫柔與遺憾
    ……
    男人們瞧出不對,卻沒法子。三爺去問了五爺,五爺只搖頭。道待夫上願意談時,她自會說。
    三爺自也是想聽杜丹親自開口。
    可心焦難耐,總要找人說。大爺沒空理會,二爺只聽不應,四爺、六爺不在親善名單,唯五爺有問有答,當真親
    切,莫怪三爺愛找他親近。
    *
    坐在窗邊褟上,瞧著外頭,雪花飄飄,入目是冰寒的眾生世界。
    杜丹在發呆。
    三日過去了。
    行屍走肉般的三日,曾經的一幕幕畫面不斷在腦海中跑,不曾散去。
    即便如此,理性如她,情緒已經開始收拾。開始想著工坊那的進度,想著拜託季敏與錢家談的幾間舖子租金,想著
    一樁又一樁工作進度到了哪,得趕緊繼續……
    這就是杜丹……就是李麗。
    她不是那種會跌坐在原地太久的軟弱個性。
    可。
    曾經引以為傲的性情,在此時此刻,似乎成了該被控訴的罪行。
    是否無情太過?
    又或者,一定得沉溺於傷痛,讓自己與死了無異,才能證明有情?
    自嘲,自我質疑,各種雜亂的聲音在心裡相互攻防。平時體內總是切換自如的理性與感性,此時兩不相讓,咆哮對
    峙,異常堅挺。
    ……
    聽見開門的聲音。
    慢了些許,杜丹才轉頭望,見到那張勾動自己情緒的臉蛋,朝她走來。
    面對妻子,二爺臉上總是帶著一抹溫和笑意。他來到褟邊,朝她伸出手。
    杜丹瞧他一會兒,伸手過去,被二爺抱起身後,再次回到褟上。
    他從背後抱著她,陪她一起看雪。
    「……小冺。」
    身後的體溫極暖,杜丹輕喚一聲,依偎在他懷裡。
    二爺圈著她,讓她在懷裡尋個舒適位置。
    「不睏?」
    「不睏。」
    從對話的語調,明顯知道杜丹情緒平穩許多。
    二爺不清楚妻子昏過去的那十日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她醒來後的反應,隱約知道,和兩人初遇時,她拖著昏厥的自
    己,不離不棄的舉動有關係。
    望著他掉淚的那雙眼中,有太多複雜的情緒,與他無關,亦非她平時看他的眼神。
    她在看別人。
    但二爺沒在意,只是默默陪著她,抱著她,讓彼此感受對方的體溫,陪著她沉澱,平靜。
    縮在申屠冺懷中,熟悉的懷抱,比自己高出太多的體溫,熨得人舒服。
    都是溫柔的人,但杜丹很清楚,申屠冺不是譚永旭。
    「……小冺……長得像我認識的一人。」
    許久過去,杜丹輕輕啟口。
    「嗯。」
    「那人……陪了我許久,便像你們幾人,家裡、工作,幫我許多……是我以為會與他白頭偕老,走過一輩子的
    人。」
    「嗯。」
    二爺仔細聽著,應著。
    似乎難開口,杜丹講得斷續,偶爾得停頓許久,才能擠出幾個字。但她仍是繼續道:
    「起初……看著你,總想起他……認識深了,小冺就是小冺……已經好久……沒想了。」
    「嗯。」他知道的。
    妻子的眼裡看的是誰,他知道的。
    「可我……似乎害了他……接受著他予我的好……自己只顧著看向別處……終於是把他給逼走了。」話至此,她聲音
    再度哽咽。
    曾經以為譚永旭只是不想要了那段聚少離多的婚姻,不想要繼續只有單方面對家庭的努力。那一句「我想休息」,
    在見到那段不曾知曉的過去後,才知有多諷刺。
    他不想要的,是那個帶給他諸多猜疑及痛苦的妻子。
    原來是自找的痛苦,思考了三日,想起曾經的困惑與難受,杜丹已經沒了眼淚,更多的是一股失神的空洞。
    必須赤裸裸地去面對,自己本質裡的自私。
    「小冺可還記得穆謹三人進門的那日?」
    「嗯。」
    「便像這般,為了自己想要的,我總對不住身邊的人。害了他,也害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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