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聽捕差說完經過,便讓人去找杜丹過來問話。
廳上,杜丹給人安排入了座,奉上茶水。
魏子魚一進到廳裡,就見一不過二八來歲,梳著個婦人頭的嬌小女子端坐在椅上,慢條斯理地品茗,半點不見慌亂侷促。
他覺得有趣。
上云這兒三妻四妾的大老爺常見,市井或往山裡農村去,或許能見共妻,然眼前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妻主,超級珍稀貨。
常理論,贅入門的男子身分高不過妻主去。錢清貴絕非一般商賈,京裡也是有杜姓高官大戶,魏子魚卻能肯定這些氏族裡完全沒這位。她何以將錢五收於宅內?
魏子魚步入廳堂,稍稍弄出聲響。
杜丹聞聲抬起頭來,將茶碗放下,起身相迎。
「民婦杜丹,見過大人。」
「杜夫人請坐。」暫壓下對杜丹的好奇,面對一位妻主,魏子魚態度還算客氣。「今日請杜夫人來,是有些事想請教。」
「大人請講,杜丹知無不答。」
「昨夜京裡有官員遇刺,今早京裡又給發現兩具叫化子的屍體,那兩乞丐死法同昨夜刺客同出一轍。聽聞昨夜妳車上給載個女乞,在此之前助她脫困,不知杜夫人可認得那些乞兒樣貌或有何特異之處?若能辨認,許能予本官線索。」
聞言杜丹陷入沉思,魏子魚也不催促。好一會兒,才又聽見她道:「夜裡太暗,乞兒們在巷間,聽見喝罵便跑了,來不及瞧仔細。」
「真沒瞧仔細?」
「是不仔細,可是男是女杜丹還是瞧得清的。兩乞兒不壯實,立時皆駝,衣衫襤褸。當時位置記得是老賈餅鋪附近巷弄,時是三更,我等靠近時與那二乞兒約莫七、八步距離,燈火能瞧清的便是如此了。」
杜丹說得詳細,卻有答似無答。
乞兒若壯實還能叫乞兒嗎?又駝背,又衣衫襤褸……十個叫化子裡有十個都是這模樣,可瞎燈黑火的,兩人又一個照面便跑,杜丹又沒鷹眼,哪瞧得清夜裡兩乞兒的樣貌。裡頭唯一有用的,大概只剩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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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謝謝小寶貝們送珠?
某兩人應該是再三、四章會面吧,如果估錯就再多個兩章(喂XD
感謝支持,這週加更,週五更。
一四零、要强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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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零、要强 《三夫侍》 ( 拾三果茶)一四零、要强
魏子鱼稍稍蹙眉。
「杜夫人昨夜如何救了那女乞?」
「杜丹昨夜与人谈事吃酒,回得晚了。车行经一处,见旁边巷弄有动静,便令护卫随我过去瞧。一至巷弄便见两化子对着另一乞儿踢打,我护卫一喝骂,其中一个掉了裤子,两人转头就跑。之后才发现给打的是个女乞。终究是女子,行乞已是艰难,我不想留她原地予人凌辱,便差人将她搬上车,之后遇上差爷拦车,想来大人也就知晓了。」
杜丹说话,不急不徐,极有条理。此人有何背景魏子鱼尚且未知,却已能看出杜丹遇事不惊惧,极为冷静的本领。
这是个见过世面的。
心里澄亮地对对方反应做出评论,魏子鱼嘴上却道:
「此事有点难办,杜夫人从乞儿手中救了那女乞,后便有乞儿便给害了性命,手法又与昨夜刺客同出一辙。此事未明前,还请杜夫人多担待了。」
杜丹眉心稍蹙。「此话何意?」
「暂且请杜夫人在府衙住上两日,待本官派人去妳宅里寻那女乞问话,查清那些乞儿来路,以证杜夫人清白。」
魏子鱼见杜丹一个怔愣,似有情绪,可眨眼便扯出笑容。
「杜丹不知救一女乞是犯了哪条律法,得让大人『查证』清白?」
「救人无罪,女乞却可能与贼人有干系。依杜夫人所言,死了的两化子极可能是妳昨夜见到的那二人,查清他们被何人所害,乃本官职责。」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只见杜丹不急不徐,张嘴又问:「就不知大人是怀疑女乞与贼人有干系,亦或怀疑杜丹与贼人有干系?」
「自然是女乞。」
「那可容杜丹一问,何以大人不是让人去抓那女乞来衙里问话两日,而是将杜丹留在这儿?就是担心我会与女乞帮助,大人将女乞捉入衙内,杜丹就是有天大本事也莫可奈何不是?」
定眼望去,杜丹仍是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魏子鱼明白过来,这叫杜丹的妇人,没那么容易胡弄。
不过三两句便被抓了话柄,知晓自己大意的魏子鱼脸一沉,态度转为强硬。「本官办案,何须与妳交待。」
眼前人儿轻笑。
「大人威風。」又一眨眼,她臉色亦冷下。「杜丹與人約了談事,大人這一留,怕我生意要給糊了……捉賊人一事重要,一點損失便算我杜丹敬重大人辛勞。可既是與人約在先,不去赴約,大人是要置我於無信不是?」
「本官會差人捎上口信,妳儘管放心。」
「那便待大人喚我家管事過來,交待仔細後,杜丹自會配合大人查案。」
瞧杜丹嘴上有禮,卻明白表示不滿、不配合的態度,魏子魚也不愉快了。
「若本官不喚人過來,杜夫人又當如何?」
威脅意味一十足的一句。只見杜丹不氣不急,脣角一揚,語氣輕柔道:
「杜丹是商賈,大人教我於商事無信,如同壞我聲名前程。若是如此,到時就瞧大人是要將我押入大牢關一輩子,又或拿我性命。否則出了這門,杜丹讓人請來府衙卻給大人輕薄一事,怕是於大人聲名不好。」
明白過來她話中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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