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
杜丹不知道,在她看不清楚的黑色人影的右手臂上,刚被她手上小刀开了道指长口子,正冒着血。
原本已是本能支配行动,意识模糊不清的家伙,给划了一刀后,刺痛令他恢复一丝清明,清醒的同时,失重、恶心……各种宣告着自己就快挂了的感受紧紧掐住他……但接着响起的声音还是拉开了他一丝注意力,在黑暗中,努力抵抗着晕眩感的他看见了声音主人的模样……
又是她?
一瞬讶异,紧接着是眉心蹙起。他盯着前方不远处握着刀子的小不点,瞬间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杜丹喊了幾句,遲遲未見回應。
就在她打算再接再厲時,那黑影陡然有了動作──她心一驚,急忙將刀子緊了緊,防止他再撲過來。
那黑影是過來了,可動作卻變得極慢,如行動不便、舉步維艱的老人般。但不知為何,杜丹全身汗毛倏地豎起。
在外頭混久了,她已然養出一種對危險的直覺。
「喂,我問你話你有沒有聽見呀?」
「……你別再靠過來哦!」
杜丹疾言厲色地揮舞著手上利刃。可,就在那傢伙前進第三步時,張牙舞爪的她突然像被抽空了力氣。
那感覺有點像她上輩子打麻醉針,腦袋清醒,卻對身體四肢失去了指揮權。
刀脫手,她摔坐在地上。
那傢伙又前進兩步,來到她身前,等了兩個呼吸,確認她不能動了,才彎身將她扶起。
杜丹渾身發毛。那傢伙將她架到她舖好的草堆布巾床上,讓她躺下,接著開始……扯她衣帶。她在心裡放聲尖叫了。大概是麻醉效力不足,她面頰因情緒激動開始抽搐,嘴巴發出嗚嗚聲。那傢伙手上動作稍頓,但也只是一頓,他繼續手上的活兒,脫了她的外衣,開始扯她褲子。
「$」#*@)$(……」杜丹開始奮力吼叫,她發現她的喉嚨能發出聲音,只是面頰、舌頭不受控制才導致無法正常說話。
那傢伙似乎又瞟了她一眼,但這回動作沒絲毫停頓,某人的下半身很快就給扒了個精光。
冷空氣和恐懼感同時滲透體內,杜丹腦中一片空白。
她死命瞪著半空,感官在黑暗中變得清晰萬分。她知道對方正在做什麼,她聽著那紊亂的粗喘,感受到不屬於自己的燙熱肌膚貼上自己……
那家伙伏在了她身上,或许是靠得极近,这回杜丹终于是看见了黑影轮廓外的东西……她看见一张诡异斑驳的脸,下一秒,她的下体被一股沉钝的力量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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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字较少。
五十七、原来是你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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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原来是你 《三夫侍》 ( 拾三果茶)五十七、原来是你
曙光穿透云层。
逐渐明亮的雪白世界,起了大雾。
白色世界寂静,除了风声,偶尔才能听见几声鸟鸣。雾中有处山壁,飘出些许灰烟,一会儿便与雾水融在一块,失去踪迹。
杜丹是被柴火燃烧的味道给唤醒的。
她就那么陡然惊醒,身子打颤似地抖了下,同刚梦见从高空坠落般地心脏砰砰直跳。她趴在地上,平复了会儿心跳,接着悄悄伸展四肢……
身体能动了。
「醒了?」
她狠狠一激灵。
像个做坏事被抓包的现行犯似的,杜丹顿时僵硬,心里多渴望此时的自己能隐形。可惜这愿望没丁点实现的可能,于是她只能像只不想面对现实的鸵鸟,趴在地上不动──装睡。
「饿了就过来吃东西。」那冷漠的嗓音似乎不在意她是睡是死,反正将话交待了,便不再理会她。
杜丹趴了好一会儿,趴到肚子觉得饿了。
不过让她决定起床面对现实的,非饥饿,而是「那家伙」很平静,看不出有要为难她的意思。看样子那浑蛋虽然占了她的身体,可并没有殴打或凌虐人的打算,这让杜丹紧绷的心情稍安。遇变态已经够惨了,她可不想要那变态后再加些措词……例如变态杀人狂什么的。她觉得自己已经受够刺激了。
悄悄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杜丹终于坐起身。
谢天谢地,那家伙帮她穿了裤子。
这点善意在这时刻已弥足珍贵。
早晨的和煦日阳从洞口处洒进来,照亮了一正燃烧的火堆,和正架火堆上烤的一破锅,以及锅前的一道身影。
杜丹窸窸窣窣地朝火堆靠近,那锅前的家伙没朝她看过来,这让杜丹壮了点胆子,偷打量那「凶手」。
也不知道是光线或情绪影响,杜丹觉得这家伙没昨夜印象的可怕,虽然他瞧来依旧有几分怪异,肤上不知是瘀血还是胎记的斑块显眼,却没了昨夜感受的那般狰狞。
昨晚一个照面自己就被放倒的事实,让杜丹清楚明白若对方想要她的小命也不过举手之劳。反正事情都发生了,比起失贞这种仿佛属于另一世界的字词,她更看重的是自己这条小命。
在这种情况下,「凶手」的长相能别太吓人,对她来说至少可以别再造成更多心理上的压力。
就在她来到火堆旁时,两人目光对上。
「吃吧。」
杜丹顿了几秒,点头。
她的布包應是被他搜過,原本包裡的一疊餅被放在火堆旁,她從剩下的三塊餅裡掰了半塊,鍋裡是混著不知什麼根莖葉菜的清湯,聞著味道淡淡的。她默默啃餅,撈了些湯水喝,當她停下動作時,四隻眼睛再度對上。
也是這瞬,不知怎地,杜丹心裡閃過一股奇異。
谷逍遙看著眼前這小不點,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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