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思各异,在日落前,一行人回到蒋府。
二十二、婚礼后的郁闷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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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婚礼后的郁闷 《三夫侍》 ( 拾三果茶)二十二、婚礼后的郁闷
大夫那句「骨头长歪」的话非常有威力。
杜丹回到府上后,当真乖乖在房里赖了好几天,不敢乱跑,就算要出去,也都拿根木棍撑着,跳着走。
小竹也因要办置婚礼的东西,每天做完菜园工作后,就窝回房里绣嫁衣,这段时间,她们两姐妹就一同关在房里闭关,整天拿针线。
偶尔会有些大妈、姐姐过来看她们,关心一下小竹的婚事,也替杜丹的衣裳提供些帮助和意见,她们无一不是对杜丹的待遇羡慕极了,那般好料子,有些大妈这辈子都没穿过,更不可能拿来当平时衣衫穿。大伙都道咱们丹丫头有出息了,让小少爷看上眼,收在身边跟着,这一等丫鬟身分,再多学些东西,将来保不好都有人上门提亲。
杜丹一律装乖应对,直道是少爷看得起,自己会努力做事报答。
这段时间她得了东方穆谨的令,不用过去他那,沐醒四人倒是轮流来看过她,让人讶异的是冬藏,这爷几乎每日都会过来她这瞧瞧,但他也不多说话,像是过来巡个场,确认一下她在做啥便走。后来杜丹也摸出这爷其实是个心软的,只是面上较僵,嘴巴也不太饶人罢,她伤了,这爷比谁都关心。
东方穆谨偶尔也会要这四人带些话给她,毕竟他的身分,不适合出现在下人住的地方。
如此在房里关上半个月,咱们杜丹小妹妹终于练成神功能出关了。
入了冬,清晨尽是白雾。
这兰江县的冬天不会下雪,只是临水,雾挺浓。
一早,秋落和冬藏如常地在院里练武,原本白茫茫一片的水气中,出现一道身影,逐渐清晰。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现那小不点,双双停下手上动作。
杜丹眼力五感没这两位习武的爷好,慢了些才瞧见他们。
「秋落哥!冬藏哥!」
她手上拎着装早膳的木桶,脆生生地朝两人喊,脸上笑开,像朵花。
「唷!咱们丹丫头来啦!」秋落欢喜迎了上去,绕着她转了一圈。「欸!像个小姑娘了。」
杜丹也兴奋地跟着他转,笑着问。「怎地?怎地?好看不?」
她今天穿了做好的新衣出来,上衣下裙,头上两颗包还绑了珍珍行掌柜送的花绳,一身娇俏,看上去真是个漂亮娃娃。
她這身衣服可是用了心的,她拿了有紋的料子在襟、袖等處縫了飾邊,簡單繡了幾朵小花,裙子夾了兩層,讓料子挺些,方便活動,底下露出一小截褲管,乾淨俐落,很是可愛。
「好看,好看,就還是素了點。」秋落品評道。
「素點好呀,我個頭這麼點兒,穿著一堆花在路上走不就像支花瓶呢!」
秋落哈哈大笑。「傻丫頭,咱們京裡街上不夠像花瓶的姑娘還不敢出門呢!」這花瓶說法聽來有趣,在這衣著以華美為貴的時代,也是褒意。
聽出他語下之意,杜丹也笑了。她一轉眼,見到一旁的冬藏,這位爺一如往常頂著那面無表情的臉蛋,離了她一段距離。
她主動走到他跟前去,衝著他笑。「冬藏哥,我腳好了呢!」
冬藏瞥了她一眼,點頭應了聲。「嗯。」
「丹丫頭來了?」此時,東方穆謹的房門開了,沐醒等人走了出來。杜丹上前一一給他們見了禮,最後在東方穆謹還算滿意的笑容下,正式復職。
小竹的婚禮快要到了,杜丹除了平時院裡的事情,很大一部分的心思都分到了小竹那去。
她找了一晚將那木簪給了她。小竹推三阻四,最後在她勸說下不得不收下禮後,竟然抱著杜丹大哭了一場。杜丹也不知道是想到小竹要嫁人了捨不得,還是想到自己為了買這根簪子差點被斷了腿,竟也陪著她狠哭了一頓,隔天兩顆眼珠腫得像核桃上工,還被人消遣了一頓。
這鄉下地方,禮俗沒那麼繁複。因小竹和全二、全三都在蔣府做事,能在大戶人家裡辦喜事也是件風光的事,蔣老夫人大方允了地方給他們操辦,娶親當天,小竹被人從老家迎回蔣府,後頭跟了一票鄉親進來吃喜酒,熱熱鬧鬧。
杜丹當然也跟著熱鬧去了,她還被抓去滾了喜床,說些吉祥話,領到幾個喜錢,很是歡喜。
她沒料到自己送的那根木簪竟也被當成了小竹的嫁妝,特別裝在一個盒子裡,在迎娶時和其他嫁妝一同擺出來讓人見識。
這地方的嫁妝多是吃食、布帛、器皿等實用玩意兒,那根簪子雖只是木做的,但工極美,還浸過薔薇水。薔薇水聽說是過了海水來的,是貴人才用得起的玩意兒,這裡大多人沒見識過,曬嫁妝時,一堆人圍在前頭瞧,鼻子猛嗅,頻頻誇讚,不只小竹娘家得意,全家也倍感面子,直道娶了門好親事。
熱鬧的喜慶過去,當杜丹回到只剩自個兒一個的房裡時,一熱鬧、一靜謐的巨大反差,教她忽感傷感,情緒跟著低落下來。
她站在昏暗的房裡,發了好一會兒呆。
不知怎地,她腦中閃過了上輩子的畫面,一個女人站在鏡子前面……一道身影倒映在玻璃櫥窗前……一個髮梳包頭的女主管,站在發表會的講台上……發表會結束,繼續面對新的資料苦讀,準備登上下一個講台……一直都是一個人。
一個人出差,一個人面對客戶,一個人披掛上陣,打完仗,一個人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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