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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节
    里卡尔多知道高光想干什么,高光因为里卡尔多知道他要干什么而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有里卡尔多这么一说,高光确实避免了最大的尴尬。
    拉曼切特起身亲自去打包,大佬喜欢他们的布丁,不仅夸奖了,还要带一些离开,这是何等的荣幸,何等的难得。
    甜点师必须重奖!
    有厨师推了一个上菜的推车,上面有个冰盘,大冰盘里里有个银盘,银盘里有个水晶碗,然后再用半圆的银质盖子盖在了上面。
    上流社会是这么打包的吗?就没个塑料盒什么的,这怎么拿。
    高光内心疑惑,却不好多说,他只是点了点头,而里卡尔多却是很严肃的道:“不需要这么麻烦,又没有方便一些的方式,在车上吃的那种。”
    拉曼切特恍然大悟,他马上再次吩咐,然后服务生退下,很快捧了一个瓷盆,里面少放了几块冰,然后一个甜品杯放在了瓷盆里。
    而瓷盆用一个食物包装袋装在了里面。
    高光开始不好意思了,但里卡尔多却是接过了袋子,大大方方的道了谢之后,对着高光道:“狗爷,要回去休息了吧。”
    其实端着架子不舒服,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但确实感觉不自在。
    高光落落大方的道:“我就先去休息了,军机实在是难受,要不是为了方便一些……”
    做了个你们懂的表情,高光摆手道:“你们继续聊,列昂,你们继续聊,不用送了,大家随意一些,再见。”
    说着客套话,高光还是被一群人前呼后拥的送了出来。
    这个时候,高光的专车停在了门口,而看着高光出来了,国王防务几个人的车也随之启动。
    还是要小心的,国王防务现在不打仗,那就负责撑场面,当然保护高光也是真的要紧,虽然黑箱的悬赏自动撤销了,可这不代表就没了任何危险。
    就在这时候,高光的轮椅停到车边,但他没有上车,却是很自然的从里卡尔多手上要过了袋子,然后就朝着罗拉所在的车招手。
    簇拥着高光的人让开了一条缝隙,这样才能把高光招手的方向让出来。
    人群让开,罗拉看到了高光在朝着她这边招手,然后在她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时候,却见高光提着东西往上举了举,把东西举在了手上。
    高光举起了手上的东西,然后他拿在手上的东西怦然炸裂,紧接着,高光的脑袋就往前栽了下去。
    再然后才是枪声。
    罗拉突然觉得脑子里有个什么东西破裂了,她提枪,下车,拉动枪栓,打开保险,站姿,顺着子弹的方向看去的同时举枪。
    要判断射手的位置很容易,因为就那么一条缝隙可供子弹通过。
    找到了,当罗拉的看到枪手的同时已经开火,子弹飞出,准确的命中了一辆汽车上的人。
    里卡尔多转动了轮椅,把靠背对向了打出子弹的方向,然后他推车就走。
    罗拉举枪,瞄准了那辆车的驾驶员位置,再开一枪之后,大卫下车,并且举起了枪。
    所有人都惊呆了,片刻之后,拉曼切特下意识的站在了高光前面,然后他颤声大叫道:“保护狗爷!”
    枪手没开第二枪,司机也没机会开车逃离,当副驾驶座上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推开车门,试图下车逃窜的时候,却只是刚刚一条腿落地,就被一发子弹击中了膝盖。
    一声惨叫,有个人从副驾上跌落在地,然后他开始翻滚,并试图爬到绿化带后面。
    大卫再次开枪,然后他大吼道:“抓活的!”
    佛朗西斯科看了看被人群重新围起来的高光,看了看中了两枪的敌人,然后他才冲向了敌人。
    高光低头看了看洒了自己一身的布丁,对着推他离开的里卡尔多道:“别慌,没事。”
    瓦西克本能的弯腰,他没有趴在地上,却是往后退了很远,就看着列昂和里卡尔多一脸的惊慌,还有拉曼切特的保镖们惊恐的围住了高光。
    瓦西克也很懵。
    而温特却是直接呆了,他只是出来送行的,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高光左手还提着炸裂的袋子,他右手摸了摸胸口的弹孔,手指伸进去扣了扣,还好,没打透。
    刚从巴格达回来的高光里面是一件t恤,外面穿着一件战术服,但是在战术服和t恤之间,却有一件防弹背心。
    别管是作为pmc,还是作为军火商,穿着防弹衣不丢人。
    这不就被防弹衣救了一命嘛。
    高光还拔出了手枪。
    虽然目前是大佬,可是也没有规定大佬就不能带枪了。
    高光杀气腾腾,他觉得这事儿不光是危险,关键是还丢了面子,所以他怒声道:“跑什么!杀过去!”
    高光才不跑呢,遇到这种刺杀的事情,他的第一反应时打过去,拉近距离,好让他可以开火。
    这时候佛朗西斯科和帕特里克飞快的跑向了被大卫两枪命中的杀手,罗拉端着她的狙击步枪飞快的跑向了高光。
    拉曼切特的保镖有些碍事儿了,罗拉拼命的推开他们,就见高光左手提着一个破烂的袋子,右手拿着手枪,身上满是白花花的东西,对着她一脸无奈的道:“布丁……打烂了。”
    对话不像是刚刚遭受了刺杀的人该说的,但高光确实体现了临危不惧,而退后了很多的瓦西克听到高光的声音后,他的大脑终于反应了过来。
    坏了,出大事了!这可是出大事了!
    第718章 占卜式审讯
    陶瓷很硬,玻璃也很硬,子弹击碎瓷罐,再打碎水晶杯,然后再击中高光的防弹衣时,弹头方向依然发生了些微的改变。
    就是这些微的改变,救了高光一条命。
    子弹直射就会击穿高光身上的防弹衣,但是方向发生改变,就像是穿甲弹遇上了倾斜装甲,让防弹衣堪堪挡住了子弹。
    什么叫气运,这就是。
    常年在刀锋上跳舞,干着刀尖上舔血的工作,生命完全无法自己把控,这样的人没几个不迷信的。
    高光自诩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是他早就相信运气,而现在,他真的开始相信所谓气运了。
    干掉了阿萨姆耶夫之后,老天爷就像开了眼对高光格外的青睐,把一堆资源强行的就塞到了他的怀里,就是掰开嘴灌饭的那种,硬塞。
    而现在,真的是必死的局,竟然就因为拿了个罐子,举了举手,就没事了。
    高光不死就该敌人死了。
    断腿断胳膊的伤员被佛朗西斯科拖死狗一样拽了过来,然后还不等高光发话,终于清醒过来的瓦西克却突然大声道:“保护拉曼切特!有人要刺杀他!”
    一群人怔怔的看向了瓦西克,心里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但也有脑子快的。
    里卡尔多就脑子快,他立刻道:“有人刺杀拉曼切特,快把他围起来!”
    高光他们是外国人,在华沙的街头遇到了枪击,然后高光的保镖干掉了枪手,可依然还是枪击。
    这事儿不可能就这样算了,警方必然接手,如果到时候说刺杀目标是高光,那高光以后还怎么在华沙方便的办事。
    对,就仅仅是为了方便,瓦西克将军才把遇刺的对象说成了拉曼切特。
    但这只是第一步。
    瓦西克分开了人群,对着高光低声道:“你走,这里交给我处理,保证把幕后主使者找出来!”
    发生在波兰的事情,那当然是波兰人干的,瓦西克觉得他有必要洗清自己的嫌疑,然后,他还有必要纳个投名状。
    所以瓦西克是想替高光把事情解决一下的,可是没想到,高光竟然不肯。
    “没必要,就在这儿问!”
    高光是习惯了有什么话赶紧问的,习惯战场上的人都有这个习惯,因为担心不抓紧问的话,这俘虏就该死了。
    高光还怕是他的合伙人有心害他呢,这种事儿,说不准的。
    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里卡尔多拔出了他的弹簧刀。
    啪的一下把刀弹开,里卡尔多蹲下,对着腿上胳膊上已经中枪的俘虏道:“谁派你们来的!”
    俘虏很震惊,也很恐惧,最主要的是绝望,但他的嘴反而在绝望之下变得更严了。
    一声不吭,就死死的咬着牙,什么话都不说。
    里卡尔多试探性的吭哧一刀,扎在了俘虏腿上,俘虏身体剧震,却依然咬紧了牙关。
    里卡尔多对着高光道:“军方的。”
    俘虏穿的是便装,华沙的春天最常见的装束,他既没有身份标识,也没什么明显的相貌特征,就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中欧白人,而且他没说话,也没有暴露自己的语言,却不知道为什么里卡尔多扎了一刀就说他是军方的。
    里卡尔多又扎了一刀,然后慢慢的拔刀时,继续道:“美国人派来的。”
    一群人谁也不说话,但表情却是各异,不过就包括高光在内,所有人都认为这里卡尔多是不是脑子有点儿毛病?
    他的刀子是巫术道具,可以通灵吗?
    里卡尔多拔出了刀子,放在了俘虏的心口上,然后他淡淡的道:“这次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瓦西克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而高光有心阻止,但想想里卡尔多是从幻影部队哪里学过审讯的,于是他觉得还是让里卡尔多自由发挥吧。
    里卡尔多的刀毫不犹豫的就刺了下去,就好像他之前两次一样,刺的风轻云淡,刺的干净利落。
    “我不是!”
    俘虏开口了,他说的很急很快,因为慢了不行,慢了的话刀就刺进他心口了。
    “我不是什么美国人派来的,我是……你再胡说什么啊!”
    俘虏显得很气愤,因为他显然被里卡尔多的审讯方式气到了,这种审问方式不如叫做通灵术好了。
    审讯时最怕什么,怕的是被审问的人死不开口,就不论怎么折磨,就是一个字不说。
    只要开了口,别管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那就行了。
    里卡尔多把刀子上的血在俘虏身上蹭了蹭,对着卡洛斯道:“给他止血,急救,别让他死了。”
    高光对着瓦西克道:“可以慢慢审了,他就是绝对领域派来的。”
    俘虏现在不是恐惧也不是绝望了,他就看着高光,再看了看里卡尔多,然后他惊恐的道:“你们……你们会读心术吗?”
    没人回答他,只有卡洛斯面无表情的止血,包扎。
    俘虏开始茫然了,他一脸无奈的道:“你们说话啊,你们想问什么?你们说话啊!”
    高光看懂了里卡尔多的手法,但他才没兴趣给俘虏解答疑惑呢。
    至于别人,他们比俘虏还懵。
    罗拉本来是很着急的,很害怕的,可是看着高光虽然满身白花花的东西,可只要不是脑浆子就行,所以她这心也就放了下来,只剩下了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