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7章
    但瞧见便瞧见了,他这具躯体是阿古里原装的,在黑暗森林历经生死变了性子有什么好奇怪的。
    清麟大方的和他对视,那人不屑的转开了眼,而后撞开他,走回了隔壁,大力的关上门。
    “……”清麟眼抽了抽,这么没礼貌呢?
    清麟扁了扁嘴,提着水走了进去,取出一个木盆,将水倒出来一些,端到傻子的面前放下,正准备给那傻子清理伤口,却发现那人的伤口上已经清理过,并敷上了一层碾碎的植物根茎。
    清麟微顿,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口,上前捻了一些细末放在鼻下闻了闻。
    是止血草的味道……
    这个世界好像是叫清炎草,每家每户受伤了都用这个。
    是刚才那个人……这部落还是有对二人好的人的嘛。
    不对,是对傻子好……
    那个人只给傻子上了药,没有留下任何药草,他身上伤口也不少呢,足以见得,那人并不关心他死活,只关心傻子而已。
    更何况,还有那一撞……也不像是对他友好的样子。
    清麟正要翻出那人在阿古里脑子里的记忆。
    突然手被紧紧抓住,身子被大力扯倒在兽皮上,紧接着,一人压在了他的身上,脖子被人掐住……
    清麟僵住了,对危险的本能感知,让他浑身的鳞片仿若都炸开了,控制不住的想逃,但被压制的动弹不能。
    清麟集聚妖力暗暗防备,就听得男人低沉危险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
    4 第 4 章
    遽然听到这么一问,清麟心头一跳。
    这傻子什么意思?
    他正忐忑着,就见那傻子突然晃荡了一下,栽倒在了他身上,脖子上的钳制和身上的压制也都消失了。
    清麟一愣,忙从男人身下爬了出来,摸着脖子心有余悸。
    过了半响,他才用脚踢了踢男人,男人毫无反应,他凑近了看,才发现,那人又昏了过去,而且,发起了高热。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自然不可能止血草就能好的了的。
    清麟,忙拉过一旁的木盆,在屋里翻了一轮,找到一块干净的兽皮打湿给他擦身,又敷在了他的额上。
    敷好,他累的汗水涔涔,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有亲力亲为做过这些事了。
    他气恼的伸出食指戳了戳躺着无知无觉的傻子。
    本蛇这么认命的伺候你,你还想掐死本蛇!
    还问本蛇是谁?
    没瞧见本蛇这具特别原装的身体吗!
    也就本蛇惦念着你那点带本蛇出黑暗森林的恩情,想着治好你,否则管你死活,你死了更好,这具躯体就无父无母无子无友无夫了,没有任何红尘羁绊,他乐的逍遥自在,只需要安心修炼就是!
    越想越气,清麟连戳了男人好多下,只对着一个地方戳,戳的那块都泛红了,男人似是感受到了疼痛,闷哼了一声,清麟这才像撒完气了一般,收了手。
    不过,说起羁绊,清麟想起一件事。
    父母子的羁绊是血缘关系的羁绊,断无可断,但夫妻……这个世界是夫夫……是不一样的,夫夫间的关系只要离了婚契就行。
    也就是说,他倒也不必做一天阿古里,就委屈自己当一天这傻子的夫郎。
    他可以断了二人之间的婚契,那样这具躯体唯一跟傻子的关系也没有了,他到时候直接离开消失也好,重塑妖身后让阿古里的身份死掉再离开也行,都很自由。
    清麟眼微亮,起身在屋里翻找,这个世界的婚契跟他那个世界不太一样,这个世界大多数人不识字,所以婚契就是一张兽皮纸,双方用着昂贵的红色染料在上面按下了手印,而解契就要在红色的手印上再按下黑色的手印就行。
    简单的很,傻子不清醒都能解!
    但是,清麟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翻到婚契……
    他一脸郁闷的坐了下来,婚契会有两份,家里一份自己保存,首领那会备份一份,家里的没用就要找首领卡利拿。
    凭阿古里跟首领的关系……
    清麟嘴角抽动了两下。
    须得从长计议。
    婚契的事之后再谈,傻子的伤倒是可以先试试给他治好,等傻子好后,他们之间的恩情也就一笔勾销。
    清麟望着傻子伤口敷的清炎草,微敛下了眼睑,他需要到野外去找些草药……
    但他需要一个带路的人。
    清麟想到了那名冷脸的雌性。
    那雌性名叫吉亚,是阿古里和傻子的邻居,是个性情略冷脾气很直的雌性,已经结契了,他的雄性叫伽今,是部落里一名中等战力的勇士。
    这吉亚是少数没有对阿古里容貌表现出过多在意的人,但他看中过傻子,他原本想嫁给傻子……只是后来被卡利乱点鸳鸯谱横插了一脚,最后嫁给了现在的雄性伽今。
    嫁给伽今后,他们又阴错阳差的成了邻居……
    成为邻居后,二家其实并没有什么来往,只是这吉亚虽然嫁人了,但对傻子还保有好印象,傻子平日在部落经常会忘记在规定时间领取属于自己的物资,这二人有时看见了就会顺带给傻子带回来。
    从阿古里的记忆里,清麟判定,这吉亚和伽今属于那种友好的合格邻居。
    只可惜,这难得的友好被阿古里破坏了,阿古里得知吉亚曾想嫁给傻子过,怀疑他的好是还对傻子有意,他虽看不上傻子,也始终不愿意承认傻子是他的雄性,但也不允许别人窥觊他这名义上的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