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身的瞬间,脚步才刚跨出去,左手臂突然一道猛然的力气。
那么快,那么紧,那么猛力,一下子就箍在她的手腕。
其实,冉依颜不是那种很瘦的女人,只不过她的骨骼比较细,每天山珍海味,加上她养生,身上还是很有肉,只不过,骨骼细,所以整体感觉有些瘦,前凸后翘的很有料。
但是,她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胳膊瞬间就被他那样紧紧抓住。
有些痛,轻痛,立马只觉得面前一阵风划过,那么快,那么快,她的身体就被紧紧拽着,然后,被男人一把大力按在车门上。
她听见他鼻息在微喘,然后,压下来的一双鹰眸,阴鸷,沉冷满满。
冉依颜穿的高跟鞋,刚才被他胡乱的一拉,脚差点站不稳,而此刻,却不知道脚抵在什么位置,只觉得身体仿佛是悬浮起来了。
“冉依颜,我真想把你的心剖开,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
男人按在她手臂的大掌,强劲有力,她想挣扎是挣扎不开的,而此刻,她却看见他头上冒出的根根因为极致愤怒而鼓起的青筋。
他阴鸷的眸子,满含愤怒的字句,满带怨恨的表情,还有那因为愤怒而热热喷洒的鼻息。
突然间,冉依颜懵了
他又在发疯了么——
而风冿扬看见她瞪着他的盈亮眼眸,那里面困惑,他真有种要发疯的感觉。
“对我在乎一点点不可以么,对我稍微热情一点点不可以么,冉依颜,凭什么我每天为了得到你的爱而这样的折磨自己,而你,明明看到了,看到我的痛苦,每次却装作无事人一样——”
他的整个身体差不多就贴进她,然后,将她在车门和他的身体间没有缝隙可以漏掉,然后,气息紊乱,双目猩红…低头,疯狂的吻她。
“不。风冿扬。别…。”其实,他的吻来势汹汹,不给她留稍微的空隙,而她,被他吸进了空气,仿佛肺都要裂开了一样。
她难受的要命——
“不。别这样对我。我难受,我也难受,求你别这样对我——”
她泪水横流,不是因为她难受,肺不能呼吸,而是,因为她不想他因为她这样的痛苦下去了。
他每次这样强迫她的时候,她知道他的心里有多难受。
而现在,刚才,听到他问她‘有没有心’,带着一种哀切的愤怒,她心里难受的要死。
痛的要死,他怎么知道,她有心的,而且已经被他伤的全部是痕,就是因为太痛,所以,她才胆怯,不敢再去说爱这个字。
“你难受——!”男人突然放开她,看到他大掌里她眼泪横流的脸,似乎是质疑。“你难受你每天对我这样不理不睬,冉依颜,在你心里,一个外人的地位比我重要吧——”
“嗯——?”冉依颜收住泪,那美丽的大眼睛,看到眼前依然一脸怒气的俊颜,不解。
而男人,狠狠的瞪她一眼,然后甩手离开。
晚上,餐桌上,都是汤饺,沙拉第一次吃汤饺,很喜欢这个味道,因为矮,她蹲在餐椅上,由冉依颜一只手扶着她,整颗脑袋都钻进碗里去了,小小的手指,歪歪的捏着筷子,不稳的夹着饺子只顾往自己嘴巴里送,大口大口的吃着,菜和面皮完全分开了,连一向吃饭不给力的宝珠,都吃的很专心,最后吃了满满的一小碗。
而风冿扬,根本吃不进口,其他人倒是津津有味,汤饺淋上红油,是很普通的家常面食,红油里掺着芝麻,闻着很香。
但是,他却没有半分食欲。
夹了一个饺子咬了一口,剩下的大半停留在筷子中间,但是眼眸却不时的朝自己右手边看。
整个吃饭的时间,他几乎都在关注冉依颜,刚刚哭过的美人儿脸上有点微红,如同被熏染的那种健康的红色,很娇媚。
朱唇皓齿,每次,她低头照顾着孩子那种恬静而耐心的表情,总是很吸引他。
不管怎么说,风冿扬还是把碗里的饺子吃的一个不剩,而冉依颜不仅吃完了自己本来碗里的,还给自己添了半碗,因为她喜欢吃这个。
最后,吃完了饭,冉依颜帮着母亲刷碗,而风冿扬则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默默的抽烟看电视,等她。
“余姐,你去帮放洗澡水,我要给宝珠洗澡——”
今晚,他们差不多要留在冉家过夜了——
当然,他们很少回来,这么近,在娘家住一晚也是应该的。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三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4 本章字数:6062
当然,他们很少回来,这么近,在娘家住一晚也是应该的。
然后,刷了碗,给宝珠和沙拉洗完了澡的冉依颜已经精疲力尽的上楼,她脑袋有点昏沉,脚跟也有些累的站不住。
她是靠着一半眼力一半直接,才摸到房门口,那是他们今晚的卧室。
她凭着习惯,然后去推开卧室的门,结果,恍然间,手才轻推开房门,然后身体就被一道里面的猛力给拽了进去。
然后,又一次,她的身体被压倒了卧室的墙上。
几乎是故技重施,依然是,她被逼到了墙壁和厚实的胸墙的之间,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她觉得头忽然间更晕,但是,她知道是他。
因为,他的气息,他身上的气味,包括他猛力拉她的力道,她都能感受到那时他。
她已经被他这样的力道拽来摔去的习惯了。
而风冿扬,的确,因为她的习惯,他更加的无奈,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否则,还有什么好的办法么。
“冉依颜,不要忽略我,我爱你,我是你的丈夫,求你,对我稍微的在乎一点,热情一点,不要每次把我晾在一边,我很难受,很难受知道么——”
他的一只粗臂撑在她的身侧,另外一只,死死的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因为男人的这种力道被迫抬起,然后,她抬头看见他阴鸷的眸。
他的眼底深邃,如同一汪深潭,她看不懂,怎么都看不懂,但是,如果用力的看下去,那就是黑洞,有着无尽的将你吸进去的能力,让你无法挣脱,全身被束缚。
看不懂,而且,太阴沉,她怕,而他的眼眸了,离她那么近那么近,她能看见他细密的睫毛的根…
无措,一时间,他这样炙热的,诚恳的近乎于卑微的哀求,一时间,让冉依颜感觉无措…
为什么,他每次说爱她,她感觉的不是爱,而是,他强有力的束缚。她不是不想对他热情…但是一想到下午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的孤寂…
想到自己的哭,恍然间,似乎也感觉到他的好。
她压住自己的挣扎,冰凉的小手往上,抓住他硕壮的腰身的衣料。
管他,沉沦就沉沦下去吧…
“呃,宝贝——”男人一声在喉头的惬意低吼,头偏下,吻上她的耳。然后一路向下…
其实,对于风冿扬,每次,跟着冉依颜回娘家的时候,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因为如果在别墅里,那么他觉得那是他的地盘,不管怎么样,总觉得就算困不住她的心,但是困的住她的身,但是,每次回娘家,仿佛这里都是她的地盘,她对他冷漠对他淡漠,他就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他不知道她那张冷情的脸,到底在想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有想,但是他就是受不了她的那种忽略。
她就像一个好的妻子那样,照顾自己的女儿,对他客客气气,不算是客客气气,几乎是不理不睬,他简直受够了,要抓狂。
但是又仿佛不能拿她怎么办。
这种无措感,才会让他一再的想制住她然后告诉他自己的感受。
而此刻,她很乖巧,闭着眼,当他愤怒的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她很配合的将小手环在了他的腰。
他很欣慰,至少,他明白,她听懂了他的话,并且了解了他的感受。
“嫁给我,宝贝——”
“呃——”女人轻轻的应着,因为她觉得她拒绝不了,其实,嫁给他与不嫁给他区别都不大,他还是强夺着她的身,她每天还是他妻子这样的角色习惯在生活的各色元素里,包括孩子,也包括其他的一切。
只不过,有了这张证,会让他的一切掠夺更加的名正言顺一些,并且给了他理直气壮——
这晚,男人的极致的尽兴让女人的身躯柔婉温润,为他曲起,如骄阳之花,妖娆绽放。
“扬,如果我嫁给你,你真的可以一辈子对我好么——”激情之后,柔软的发丝埋在男人的臂弯力,而女人,脸贴在他的胸口,此刻,闻着他身上只属于她的气息气味。
而女人的眼眸有种凄然,曾经,她也以为他会爱她一辈子,会宠她,但是顾云芷的出现,让她对他的信任感没有以前那么重了。
她是女人,更害怕背叛,输掉了心,她就会一无所有。
所以,这是她迟迟不肯承认爱他的理由…也不愿将自己的身心都给他的缘由。
“当然——”男人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浅暖的吻,随后,环住她臂的手紧了紧。回答自然而然。
她是他的宝贝,他不爱她爱谁——
冉依颜的头挪了挪,又朝他的胸口贴近,她相信,他会对她好。
*
早上,洗漱过后的冉依颜从楼梯上一步步下来,白色的长裙,端庄柔美。
“妈妈。妈妈。姐姐说,她说,她今天不刷牙…”一下楼梯,被保姆穿戴好了的沙拉就急急忙忙的跑到冉依颜面前去告姐姐的状。奶声奶气的一停一顿的声音。
而正在自己刷牙的宝珠,才刷了一半,立马就从卫生间探出半个头来,同样还带着稚嫩的童声“风沙拉,我告诉你,你再胡乱告我状,我就不理你了——”
说实话,宝珠这个姐姐还是当的很大度宽容的,在沙拉没有回来之前,她是风家的唯一大小姐,风冿扬最爱并且唯一那么爱的人,而自从沙拉回来之后,不仅分去了爸爸的爱,而且,冉依颜也对她没有对沙拉宠,大概是因为她是老大,但是,小家伙依然什么不都不计较。
但素,这个妹妹实在是太骄横了,明明她就在刷牙,刚才,她挤牙膏时随便抱怨了一句,妹妹听到了就立马去妈妈面前告状了。
对这两个女儿,冉依颜是都爱的,只是觉得宝珠大一点,不需要那么令人操心,这个小东西要娇蛮骄横一点,大清早的就听到小女儿圆圆包子脸奶声奶气的告状的声音,冉依颜觉得又好气又可爱。
风冿扬从冉依颜后面楼梯下来,他比冉依颜后下楼,但是比她的步子快,因为今天要去公司上班,昨天一大堆的文件,要务没有处理,只要休息一天,第二天就更忙碌。
“沙拉不许欺负姐姐——”
男人从楼梯上翻着快步下来,手里整理着自己身上崭新的西装,整个人神清气爽,修身的长裤和西服,精致的五官,帅气挺直的头发,越发衬的人气宇轩昂,英姿挺拔。
而男人脚步翻下楼梯,立马就给了小女儿一声轻快的告诫——
因为他知道这个小东西一点都不安生,相对沙拉,宝珠是比较宽容和善良的大姐姐,不过,小丫头还小,她没有坏心,只是有点自己的小九九,而他这个作为爸爸的,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不会去偏爱或者偏袒哪一方,两个女儿都爱,轻微的提醒下就好了。
小丫头在妈妈面前告完了状,却发现没有收到好的效果,爸爸和姐姐都在责怪自己。有些讪讪的,也不好意思再在妈妈面前当小坏蛋了,假装不经意的拍着小肥手,然后走开。
而冉依颜一见,立马爱怜的抚摸了下小丫头的头,算是抚慰。
“风冿扬,等下你上班,顺便把宝珠送到学校里去,沙拉就叫保镖送幼儿园好了——”
风冿扬已经坐下在吃早饭,而冉依颜去厨房端煮的汤,冉父是最后一个起床的,老人下楼一步步的很蹒跚,上了年纪,每一步都踩的稳稳的。
“好——”风冿扬这样应了一句,抓起盘子里的烤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