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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陈清卒,享年23。
    顾全看着摔在地上,一边耳朵还在流血的小朋友有些心疼,走过去想把他扶起来,但却被谢久安叫住了。
    “别动,万一他并不是艾米尔而是其他的什么怪物,我可不相信这一个关卡仅仅让我们找人。”
    林悄言低下头,把眼底的一抹寒意掩去,心里暗道:老子要是有那本事你们这几个小逼崽子下一秒就得原地去世。
    他可不是个假人,手臂断掉和耳膜破裂的疼痛在解除危机的下一秒扑面而来,疼的林悄言眼前发黑。
    陈清从地上爬了起来,朝林悄言抬了抬下巴:“喂小鬼,你有没有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林悄言无辜的抬起头看向陈清,眼眶一红又开始流金豆豆,“我……我的书包和衣服上都有我的名字。”
    顾全走过去把林悄言的小背包拿了过来,果然在书包内看到了“艾米尔”三个字。书包里艾米尔留下的书信已经被他扔了,现在里面除了糖果就是几块未吃完的小饼干。
    谢久安看到小饼干后眼睛一亮,快速从里面摸了两块出来,撕开吃掉。
    “哎?谢哥我也要!!!”顾全一看谢久安在吃小饼干,之前被香蕉勾起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馋虫又回来了,过去抓了一颗棒棒糖撕开糖纸含嘴里。
    林悄言惊了,连小孩子的东西都要抢,你们特么的还是个人吗?!
    事实证明这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后,他们除了可怜孩子留下的一根棒棒糖什么都没剩。
    谢久安吃饱喝足后打了个嗝,对林悄言道:“小弟弟,你来到游乐园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
    “有。”林悄言点了点头,指着他道:“我看到了有大鸡鸡的唔……”
    林悄言还没说完就被顾全捂住了嘴,快速把剩着的那颗糖塞了进去。
    “咳咳,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顾全尴尬的挠了挠头,下意识的往谢久安那看了看,却发现那人的裙子已经放了下来,把牛仔裤给盖住了。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顾全抬起头和谢久安对视了两秒,问道:“如果艾米尔真的是那些‘记者’,而记者恰好是林哥的话,你舍得开枪吗?”
    谢久安挑了挑眉,心里暗道:那人身上有他的道具卡[欧皇收集器],他就算是闭着眼睛子弹都打不到他,别说舍不舍得了,他都心疼子弹。
    “怎么舍不得?”谢久安把手枪放手上把玩了会,道:“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队友而已。”
    “咦?普通的队友?!你们不是那……那个吗?”顾全似乎有些震惊。
    谢久安摇了摇头,“只是当时在公寓内为了支开他的室友而演的一出戏罢了,若不支开他室友我们估计得在那公寓里再纠结一段时间。”
    顾全还是有些疑惑:“既然是普通的队友,那你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道具卡?”
    谢久安顿了顿,脑海里突然闪过林悄言的标志性假笑和在不经意间露出的怂样。在危急时候不经意间向他投去询问的眼神,眼神里满是信任和期待,他也一次次败在这样的眼神下……心一点点软了下去,最后竟把道具卡送了一张给他。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他可爱吧……
    说起给队友很多道具卡,陈清对此深有感触,揉了揉太阳穴接过话头道:“为了让他们不那么快被杀死。小顾啊,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太好听,但你总要面对现实。一张道具卡最多只能应付一个游戏中大关卡内的一到两个小关卡,但死了两个队友的‘献祭’却可以直接通过这个大关卡。”
    谢久安点了点头:“保护队友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在那些难度不太高的大关卡内死亡,若他们死了,我们接下来遇到的困难关卡就得硬着头皮过了。”
    陈清一摊手:“比如我们现在这种情况。”
    如果实在找不出潜藏在其中的“记者”,那他们之中就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所以这个其实是个1v5的游戏。
    坐在地上的林悄言用幸存的另一只耳朵把他们的谈话听了个七八成,当听到谢久安说他们只是普通队友,随时都可以舍弃时内心止不住的抽动了一下。
    原来……只是普通的队友吗,连朋友都不算?之前那人悄悄给他的道具卡也是为了保护他不那么快被关卡杀死吗?
    也是。
    林悄言自嘲地笑了笑,他为什么那么自作多情的以为别人把他当朋友?
    林悄言,你自己问自己,你配吗?
    第37章
    都说童言无忌,在大人看似很正常的小孩子打闹说的玩笑话,也许能在一瞬间摧毁一个人。
    林悄言刚上初一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他被法院判给母亲,他的母亲带他一起去外地生活。他的父母都是老师,父亲是个数学老师,尤其爱好钻研数学问题和解谜推理,林悄言的逻辑性思维很强,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了父亲的影响。
    他想,当他在做解谜推理的时候,也是一种变相对父亲的思念吧?
    林悄言的母亲是一个美术老师,在离开了原本的城市后应聘上了隔壁省一个贵族学校去教美术。
    应聘成功的很大原因是因为她的母亲虽然年过三十,但风华依旧,不但不显老,反而有一种特有的成熟美。
    没想到的是,林悄言的母亲和贵族学校里面一学生的父亲竟看对眼了,拎着包就入住了那人的豪宅,把林悄言一个人扔在破旧的出租屋内,除了每个月定时会在他卡上打钱,送来衣物后就再也没有管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