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子这把要喝饱水!”
“有打水的东西吗?没有的话,我跳下去了!”
“你跳个屁,谁他妈愿意喝你的洗澡水?”
……
六人兴奋地在水井旁边手舞足蹈,甚至有人恨不得立刻跳进水井里。不过他被同伴阻止了,他们从杂物间里找到打水的桶,将水桶一直放到底部。
咚——
桶底和井底之间发出一声空响。
没水。
空欢喜一场。
六人的笑容还僵在脸上,此时面面相觑。
“电筒,谁有电筒往下面照一照。”
“妈的,这么深的一个水井,我才不相信一滴水都没。”他们不信邪地用电筒往下面照照。
真的没有水,一点都没有。一天前这口井还稍微有些湿润,但是现在底部已经干燥得皲裂。
几人看清楚水井的地步,终于接受下面没水的事实。
骂骂咧咧地往井里扔了些石头和垃圾,骂骂咧咧地离开屋子。
褚亦安看着这些人离开,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
今天晚上赶路的人没有昨天多。
但是进入他们屋内的人好几拨。
这些人都是在这群小年轻将大门打开后进来的,他们也是在屋里绕了几圈,然后又看看水井。有人还看上了停放在院子里的车辆,他们将车门撬开,从里面拔出线头想要启动,然后发现里面一滴油都没有。
当然没有啦。
最后剩下的一点汽油都被陆卿渊抽出来了。
这些人没有发现屋内有东西,晃了晃都离开了。
凌晨2点过后,路上的人就开始变少。游戏第十六天上午5:00就陆续没有人再继续赶路了,放眼望去,路上又多了十几具尸体。
上午8:00
气温升高到52度。
褚亦安喉咙都快要冒烟了,身上的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在外层甚至形成了一片片白色的盐分结晶体。直到现在,褚亦安脑子发疼。她从房顶下来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踩空木梯,直接从二楼掉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
陆卿渊一把将她抓住,拉回楼梯上。
过程并不浪漫,相反很是惊险。
褚亦安被拉上来的瞬间,头撞在木梯踩踏板上,脑门直接被撞淤青了一大块。
“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
她头上的大包鼓起来,那造型都已经像寿星了还说自己没事。
褚大爷,真男人。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靠着本能洗了个澡,换了衣服,然后躺到床上。身体一阵发冷、一阵发热。
陆卿渊洗完澡进来,看到她裹紧被子,脸蛋通红。
他从褚亦安身边目不斜视地走过,却在距离她仅仅半米的床边停住。片刻之后,他跨过矮墙站到她的床边,用冲了冷水微凉的指尖碰了碰她通红的脸蛋。
很烫。
中暑了。
他找出了藿香正气水,剪开灌进了她的口中。
这动作并不温柔,褚亦安被呛了两下。
“有酒精吗?”
陆卿渊坐在她旁边询问。
“酒精……有、有吧,酒精喝多了要醉人,我一般睡觉前不喝酒,二锅头和老白干混合在一起,放一点冰糖可能味道不错。”
褚亦安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好在陆卿渊自己找到了两小瓶放在医疗包里的消毒酒精。
中暑擦拭酒精是有讲究的。
前胸和后背是不可以随便乱擦。
酒精擦拭的地方最好是在大血管流经的部位,比如额头、颈部两侧、腋下两侧、掌心、手肘手腕,大腿根部、脚心。
陆卿渊将酒精混合温水按比例配好,然后将毛巾打湿。除开一些比较私密的部位,在她额头,颈部等地方擦拭降温。
在极度高温的天气里,褚亦安也被紫外线照黑了。
她本来生得极白,意外露出来的地方和衣服遮住的地方都形成了两个色号。陆卿渊擦着她的胳膊,看着比小臂白上不少的肌肤,他面无表情地捏了两下。
又白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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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亦安早就被热蒙了,陆卿渊帮她用酒精降温了三次温。
醒来的褚亦安感觉自己全身无力,浓烈的酒精味围绕在鼻尖,拜拜肉还有点酸。
她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过。再过几十分钟,他们又应该准备上楼,监视那些路过的行人了。
“今天守夜你不用去。”
褚亦安刚坐起来,陆卿渊在旁边说道。
什么?
她抬起头看过去。
“呆在地下室就行,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陆卿渊继续说道,这次外出,他一个人去。
褚亦安虽然很勇,但是也不敢乱来。她确实有些扛不住了,不过她还可以给陆卿渊准备上去的东西。
今天只有他一个人,褚亦安把物资准备得极为丰富。
矿泉水:6瓶;
兑盐的矿泉水:3瓶;
兑糖的矿泉水:2瓶;
撬开外面硬壳的椰子:1个;
压缩饼干:2块;
藿香正气水:1盒(10支)
粉红猪猪手摇小风扇:1个;
九齿钉耙:1个;
危机小口哨:1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