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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阿斯图里拜托了他们帮忙照看伊丹,两人自然同意,与阿斯图里道别完,韩乃瑾又找到哈迪,哈迪也参与了这次袭击,但是哈迪太懂的如何保护自己,所以他并没受什么伤,韩乃瑾表达了他们要返回莱阿城的打算,哈迪也说准备离开了,道别最后,韩乃瑾撞了一下哈低的肩膀问他,你一直寻找的那个人,不只是哥哥吧。
    哈迪惯常三分笑的脸上暗淡下来,他说,是我哥哥,也是我的爱人。
    面对韩乃瑾脸上那一抹讶异,哈迪又补充,那是他父亲的养子。
    就这样,离开一月之后,两个人终于要返回莱阿城了。
    两人带着两球启程去找机甲,但是路上却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竟然是垃圾场那个猴子和他身边的两个兄弟。
    猴子看见他们俩也很意外,目光直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想起那日在垃圾场食堂猴子说的要追白慕的事,几人脸上的神色都很微妙。
    韩乃瑾直接问猴子他们怎么在这,原来自从他们和反叛军大闹了垃圾场之后,垃圾场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那些士兵见到任何一点可疑的事就要严查,见到谁有一点不对的地方就要严加审问,垃圾场的活没法干了,猴子他们对帝国的士兵也是满怀仇恨,又听说反叛军竟然袭击了第四军团的军团部,还胜利了,他们一想,干脆跟着反叛军干吧。
    于是三个人就约么着大概位置找来了,韩乃瑾与白慕一听原来是这样,这是好事,况且不管怎么说,再垃圾场时,猴子待他们不坏,他们就也愿意将猴子几人引荐给阿斯图里。
    韩乃瑾给阿斯图里拨了通讯,猴子他们感谢了一顿后,立刻去往营地。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后,两人带着两只白球终于驾驶机甲,离开了拉波尔星。
    机甲不断拉升,眼前的景物越来越小,白慕仍有种恍惚的感觉,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荒星的异兽,垃圾场中的种种惊险,还有昆西,哈迪,吉恩,敏斯特,雷蒙德,一个个形形色色的人,想起昆西,白慕提醒韩乃瑾,等回去后,不要忘记派人去接昆西,韩乃瑾点头应下。
    机甲平稳航行,一路上倒没遇上什么危险,离莱阿城也越来越近了,就当他们以为他们就会平安的回到莱阿城的时候,显示屏幕上忽的捕捉到了一架机甲!
    两人的精神再次紧绷起来,他们的机甲真的不能再遭遇任何袭击了。
    那架机甲离他们越来越近,那是一架体型庞大,造型独特的古铜色机甲,机甲周身泛起冷厉幽深的光,机甲的手臂处是两只巨型羽翼,白慕看到后,身子倏然僵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韩乃瑾侧头看了他一眼。
    这时,机甲上通讯响起来,韩乃瑾很快按了接听,对面的影像传来,又是熟人,是那个一直跟踪保护白慕的雇佣兵。
    许多日子没见,雇佣兵的头发也长了一些,不再是之前的寸头,额前飘下几缕碎发,显得气质没有那么凶狠冷厉,但是看起来还是很不好惹的样子。
    两人没有说话,而雇佣兵却打量他们一遍,然后对着白慕说:“老板让我跟你说,他很快就会来接你回帝国,让你再...操!”
    屏幕中的雇佣兵徒然变色,话还没说完,立刻面色慌乱,因为在他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韩乃瑾就已经将机甲上唯一的那枚加农炮轰了出去,径直奔着那架古铜色机甲的腹部而去。
    韩乃瑾直接切断了通讯。
    雇佣兵驾驶帝国之翼而来,他的老板是谁,再也无需多言,正是帝国唯一的继承人,菲尔普斯。
    雇佣兵驾驶机甲躲闪开,但还是被这突然而来的打击击中了一条腿,但是并没把帝国之翼损毁。
    韩乃瑾重新调整航道,往莱阿城方向而去,除了这架帝国之翼,返程的途中他们再没遇到什么危险。
    而帝国之翼,就一直跟在两人后面,直到他们接近莱阿城,属于帝国之翼的那个小红点才从屏幕上消失不见。
    眼前出现了熟悉的景象,机甲基地的停机坪上站满了人,此时已经接近夜晚,莱阿城灯火璀璨,机甲减速,但是由于太过老旧,机甲落地时,还是在停机坪上滑出了数十米,在地面上擦出一道黑色的痕迹,带起刺目的火花。
    韩乃瑾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机甲停稳,随后他们在机甲舱中看到一架装饰着绸带和鲜花的升降梯对接到他们的机甲上,那是接待来访的贵宾才会用的升降梯,白慕抬手扶额,觉得大可不必。
    驾驶舱打开,掌声,尖叫声,呐喊声充斥而来,随后响起了数声礼炮,震得白慕再次头晕目眩,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清新宜人,温度适中的空气,这些日子,他们闻到最多的就是炮火味,硝烟味,如果现在让他说劫后余生的感觉,那他一定会说,是那缕清新的空气。
    白慕还是觉得一切都不真切,他有些迟滞的从驾驶位来到舱门前,地下站着很多机甲师,都是熟悉的面孔,他竟生出了近乡情怯的感觉,迟迟没有迈出那步。
    此时,韩乃瑾已经站在了舱门前面,他朝着底下的人群挥挥手示意,又是一阵欢呼与呐喊,然后他回过头来看着白慕,朝白慕伸出手,白慕却没有去搭,因为他要脸,即使与韩乃瑾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但他还是不习惯在那么多人面前展示亲昵。
    白慕只是跟在韩乃瑾身后,可是还没走出几步,他忽然不受控制的双腿瘫软,脑海空白,整个身体像是被拆去了骨架,只剩下一副柔软的皮囊,这幅虚弱的皮囊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