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征的吻开始在她身上狂乱游走。他舔吮她饱满的耳垂,气息撩拨早已红透的耳廓。他贴在她的脖颈上,感受一鼓一鼓的搏动。路过平直而性感的锁骨,停留在她的胸脯上。
甘砂的胸型很美,两团圆乳自然垂下,粉红的乳尖却翘挺挺的,他忍不住夹捏,忍不住吸吮。大小刚好合适她健美的体型,再小一分显得单薄,再大一分又成累赘。游征单手裹住,仍觉饱满。那是她最柔软的地方之一,此刻被他使劲揉出各种旖旎的形状,乳肉从指缝溢出。
他们面对面跪坐,释放出双手,自由地抚摸彼此。
游征脊梁微微弓着,流畅的弧线另她想到狮子蹲坐的身姿。手掌抚摸过去,蒙在上头的细汗成了天然润滑油,手心全是荷尔蒙的湿润和暖和。
他肩宽腰窄,底下臀肉绷紧,外侧收缩进两片浅窝。就在她盯着的这瞬,他放松了一下,浅窝不见了,臀部变回自然的滚圆。
甘砂情不自禁想打一巴掌,惩罚他有意无意的勾引,但游征此时低她一头,错开了身位,甘砂够不着,只能巴巴盯着隐隐的臀沟。中指神经紧了紧,就连那里她也想伸手,按一按坚硬的尾骨。
游征像感应到她的欲念,咬了她一口,羞耻的疼痛突如其来,甘砂呻吟一声,乳尖丧失感觉,跟断了一样。她掐他的腰,游征闷笑一下,气息呵得她有点痒。他牙齿温柔起来,舌头一圈圈抚慰她。微不足道的疼痛变为酥麻扩散开来,甘砂想把他脑袋抱得更紧,死死闷在怀里。
游征开始往下扫荡,亲吻她紧实的腹部。身子往后挪了点,脊梁也越伏越低,脚踝露出来,同时还有那只黑色的电子脚镣,看上去有点奇怪,像道眼睛再偷窥他们。
甘砂心头一凛,恍然也觉察到游征的僵硬。
湿润的吻痕停在她的胯骨上,那里纹了一双小翅膀,跟她当初画给他的一样,两只手指头大小,白底黑边,迷你又可爱,可惜背后的故事截然相反。
游征就停在那,像伏地的朝圣者。
好几年过去,甘砂早忘了苦楚,伤疤一样的纹身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却。
游征的动作忽然疯狂起来,似要填补三年多的空缺,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叫她牢牢记着他。
那枚玲珑的翅膀灼烧着掌心,游征吻着她,一遍又一遍揉按着她的胯骨,像要把纹身印到自己身上,分担她的痛苦。
甘砂被扑倒,狂热的抚摸穿过她的小腹,抵达她的腿缝。毛发虚掩着最私密的花心,久旷的身体挨不住他指尖的挑逗,像芦荟肥厚的叶子被戳穿,沁出了汁水,同样透明而黏滑。
她也探到两人夹缝间,一寸又一寸丈量着他的腹肌。一个月的训练成效喜人,指腹底下是属于男性的肌肤,结实温热富有弹性。小腹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真切的触感告诉她不是做梦。
甘砂是个天生喜欢力量感的人,要求伴侣也势均力敌。她开始体谅游征的用心良苦,他怕她失望,她也怕。
她继续往下探索,触到了微硬的毛发。相比其他地方那里称得上茂盛,彰显他的男性荷尔蒙,一道暗红从黑色中昂然起来。
甘砂行为特立独行,这方面审美却不能免俗。两人第一次时她曾先偷偷瞥了一眼,当他进入时,那点促狭的担忧消失了。
性器干燥,她掌心撸着有点涩,她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他。明明硬邦邦的一根,表皮却十分娇嫩单薄,连底下凸起的经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甘砂悄悄挤到他手边,蘸湿了手指,把水全抹到柱身,套弄变得顺滑起来。汁水甚至流到袋囊上,滋润进褶皱里,她顺势兜了下,已经变成饱满的一大颗。
自慰象征的动作深深刺激到了游征。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单是想象她抚摸自己时的情难自已,他身下就肿胀得发疼,只想塞进她身体里,让她裹着他,挤压他,温暖他。
游征扒开她的手扶着自己,往水淋淋的花心蘸湿龟头,代替手指敲打那颗硬挺的小珠子。麻酥酥的快感从阴蒂那处辐射开来,甘砂终于能轻松够到他屁股,两瓣臀肉紧致而有弹性,她肆意揉按,跟刚才他逗玩她的胸脯一样。游征漫不经心抖了下,色情又挑逗,甘砂不轻不重掴了一掌——
啊!
她浑身一震,呻吟溢出嘴角,报应来得很快。
游征埋进去一点,撑开禁锢一千多个日夜的情欲,他留在那不进不退,原本的惩罚变成了诱惑,两人都食髓知味了。
甘砂不甘心,真往他臀缝摸去,尾骨如想象中那般硌手。
那个尴尬的地方被她按动开关,难为情的刺激直冲脊梁,游征身体一僵,退出来问:“有套吗?”
打破沉默的声音带着喘息,沙哑又性感,跟催情药似的。
甘砂一愣,手自然往边桌指。游征越过她,那根潮湿的东西扫过她小腹,留下难以言喻的微痒。甘砂挠了下,待反应过来不妙时,她立刻伸手去阻止游征。
可惜晚了一步,游征拉开了抽屉,她的手徒然抓着他的手腕。
抽屉里赫然躺着一根红色的东西,跟他身下的差不多形状大小,只不过多了一个枝桠。旁边零星几片避孕套,如众星拱月。
甘砂扭过头,神色暗了暗,有点难堪。
愣怔过后,游征沉默地拿过一片,撕开套在身下。肩膀忽地挨了一掌,游征以为空虚被看破,她恼羞成怒要撵人,岂知甘砂压倒他,对准地方骑坐上去。
钥匙完美契合了锁眼,打开封锁已久的欲望。
甘砂和游征同时呻吟出来,身体微微战栗。她扶着他的腹肌动起来,汗湿的肌肤黏在一起又分开,对普通女人有点费劲的体位,她却做得轻松自如,喘息变粗不是因为累,而是快感。
那两颗饱满四下乱颤,跟挂在身上的巨大水珠,怎么甩也掉不下来。淡红的两点如双眼般,淫邪地窥视着他,看着他动情,等着他求饶。
游征受不了似的,撑起身咬了一口。甘砂有点腹背受敌,浑身颤了颤,夹着他不动。游征迷惘地吻她,甘砂缓了口气,坐着开始碾磨他。他的呼吸和心跳被她带动,甘砂轻掐他脖子,命令道:“说你爱我。”
“我爱你。”游征一手支撑自己,抬臀顶她,迎合她的节奏,另一手托着她的脖颈,轻蹭她的额头与鼻尖,嗓音蛊惑又虔诚,“我爱你,章甜甜。”
旧名许久没用,她有点走神,放慢了起伏。游征趁虚而入,反客为主,把她压到身下,将她细微的动情全收入眼底。姿势传统而保守,这场性爱多了几分严肃与认真,不再是单纯的发泄。
她搂着他的脑袋,板寸有点扎手,以前刘海飘逸,有股难言的温柔,现在脸型完整露出来,他看起来刚硬有力,跟他冲撞的动作一样。脸上挂不住的汗水滴到她眼角,甘砂皱了下眼,像涩出了眼泪。
“你哭了吗?”他声音嘶哑。
她眉头微蹙,情欲熏染过的眼神凌厉又有劲,激得他狠狠顶了一下。她往他肩膀咬去,牙印凹进去,他叫了一声,终于把心心念念几年的女人压身下,失而复得的精神快感比肉体刺激更为强烈。
甘砂勾住他脖子,抬腰回应,把薄恼与惩罚化为蚀骨的吞吐。
窗帘忘了拉起,余晖洒进卧室,给淌水的两具赤裸肉体镀上金光。交合之处也湿漉漉的,部分毛发仍倔强凌乱着,没有贴到肌肤上。捅出的白沫模糊了塑胶薄膜与囊袋的界线,汗水之中混杂着一丝荷尔蒙的甜腥。
高层之外没有建筑物阻挡,但洞开的窗帘仍是给人强烈不安,像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爱,阳光成了观众。不安之余多了一层刺激,感官变得敏感,快感被无限放大。
甘砂盯着他眉眼,有时他会闭一下眼,像沉溺得不可自拔,有时又似乎很清醒看着她。她享受着,身体里的东西明明与抽屉那根那么相似,但给予的快意全然不同。它会有不可思议的撩拨,惊喜不断,而不是自己设定的模式,枯燥无趣。身体里不再是感情冰凉的物件,而是一个爱她想她疼她的男人。
“游征……”甘砂喊了出来,想说她想他,她爱他,能不能别再离开了。话到嘴边,却始终无法出口,不是感情未到,而是满得溢出了,她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游征深深看着她,盼着她的下文,没等到,但好像又懂了。他低头吻紧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击。大床震颤起来,越来越烈,戛然而止时,他释放压抑几年的渴望,唯留下一室淫靡。
游征还抱着她,迷恋地又蹭了几下,才退出来。他躺倒旁边,双眼放空望着天花板上的光影,直到霓虹灯代替了夕照,他轻轻喊了声甘砂。
那边没反应,游征探身去瞧,不知疲累还是完全放松,甘砂竟然睡着了,呼吸平稳,不像装的。
潦草打理自己后,游征也在旁边躺下,甘砂侧身冲着窗户,光亮给她勾出凹凸有致的身影,像连绵的沙丘。游征也侧身枕着胳膊,毫无困意,看得有点着迷。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窸窣声起,游征撑起上身。甘砂转过头,双眼惺忪,昏暗中朝游征不设防一笑,她可能以为游征只是出现在她梦里。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游征低下头,不记得第几次吻她。
下面的胳膊从她枕头穿过,另一手在她身上游走,丰腴的胸部,平坦的小腹,仍然湿润的肉缝。磨蹭在她臀缝间的阳具也慢慢硬起来,他稍一抬起她上边的膝盖,灼热的硬物便勾进她腿缝,擦蹭花户。偶尔还进去半个头,跟捅蜂巢挤蜂蜜般,他是只偷蜜的小熊。
与刚才迫不及待的发泄不同,欲望舒缓后,这次多了点温存与探索。游征半边身压着她,耐心周旋,带领她从僵硬到瘫软。只是到了最后那刻,再也温柔不起来,平时一身硬气的人服服帖帖躺在他身下娇喘,他内心似有一头野兽,强烈地想把一切占有,包括时间,包括这个人。
这次甘砂躺了一会,没有再睡着,她光着身子下床。游征莫名心悸,“你去哪?”
“冲凉。”她平静地回答。
不知为什么,他首先想到的总是负面反应。他拉开抽屉顺了一片东西,也爬起身,“我也去。”
推开浴室门,水声不断,淋浴间毛玻璃拉上,映出一条朦胧的藕色。游征忽然想,如果把她按在玻璃上,娇红突出的两点会先触碰上,然后是整整的一团,像中央缀着一颗干红枣的馒头压扁了。
他心猿意马拉开玻璃门,隔间不大,两个人稍显拥挤,甘砂还是给他腾了地方。温水溅到身上,游征放好东西在壁架,从后面抱住了她。
甘砂低头,胸前两只手明显比自己大,处处都在有意无意提醒她,他真的回来了。
两人身高差刚刚好,他低头吻着女人的香肩,双手扶着她的胯部,虚虚顶了两下,口吻轻佻:“你记不记得第一次我就是这么上你的?”
记忆闸门被顶开,甘砂神思飘忽混乱,左右一想,其实这个人就没怎么正经过。
“忘了。”
“没关系,以后多做,身体会替你记起来。”
身下的东西蠢蠢欲动,怀里的人却忽然转身,猛推他一把,把他搡出浴室。
甘砂越过她往卧室去,身上水珠簌簌下落,淌了一路的水。她找出浴巾裹着自己,一言不发从衣柜找衣服。
“……怎么突然生气了?”
浴巾飞到他头上,残留着她的体温与味道,游征胡乱擦干身体,裤子刚套好,拉链还没提上,罩着一条棉质背心裙的甘砂抢先一步,把他往外轰。
腋下夹着衣服,游征还惦记着拉拉链,又提防脚边玻璃碴,左支右绌,十分狼狈。
“哎你小心玻璃碴……”
甘砂看上去的确生气了,但好像又不是太生气,当初他不顾一切把她撂下,让她苦等了三年多,出来又钓足她胃口,清醒过后她有足够的理由反悔和发火。
“哎……我鞋子……”游征给扫地出门,赤脚站在紧闭的门口。
防盗门又再度打开,两只鞋子砸进他怀里,他只得跟守门员扑球一样抱着。
“你是不是……那个快来了啊……”
甘砂顿了一下,从门缝冷眼睨着他,“其实你刚才不用戴套的,真是浪费。”
砰——
门板吻了下他鼻尖。
当真是给一甜枣打一棍子,只是甜劲还没过,那一棍子跟挠痒痒似的。游征吃吃笑了笑,开始弯腰穿鞋。
余光捕捉到人影,游征扭头看,一条熟悉的身影站在几间房之外,拎着一个购物袋,煞有介事盯着他。
双方都挺尴尬的。
游征故作镇定套上衣服,边走边问:“你怎么在这里?”
白俊飞嘴角一抽,“我他妈一直住这里,你都不关心。”默契没多问,直接开门进屋,“不用换鞋,进来吧。”
游征坐在沙发上,环视一圈,房间干净整齐,桌上摆放一瓶鲜切花,总体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可能亢奋未退,脑子不太灵光,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
游征倏然站起,“我要走了。”
白俊飞反应好像也有点僵硬,“去哪?”
“还没吃饭呢。”
那边点头,“我、跟你去。”
“我要打包。”
白俊飞愣住,“哦……那你去吧。”
匆匆结束尴尬的对话,游征离开了白俊飞家。
大半个小时后,甘砂的家门被敲开。游征一边提着两个打包盒,一边拎着超市购物袋,里面隐约装着跟她冰箱里一样的东西。
“填饱肚子有力气再赶我走?”
倒地的餐桌成了冰箱残渣污水的挡板,两人只好扶起茶几,席地对坐。甘砂默默拆开餐盒和筷子吃饭,她虽然不是个挑剔的人,但两人还没像样吃过一顿双人餐。游征心里怪不是滋味。
“好吃吗?”他冷不丁问,更像为了调节气氛。
甘砂抬起半张脸,咕哝:“又不是你做的……”那边笑了下,忽然不吭声了,她再度抬头,只见他奇怪地盯着自己,确切说,是下巴以下、桌面以上的地方。
她很快反应过来,忘了穿内衣,薄棉布料上浮起两个尖尖。
嗖的一声,一根筷子飞过去。
游征偏头躲过,笑得浑身乱颤,“你哪里我没看过。”
嗖——
又一根。
飞落到冰箱前的残渣里。
游征忍着笑,“明天我叫人来打扫一下。”
甘砂红着两只耳朵,翻出塑料勺子扒着饭,话里有话:“人要是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吃个残羹冷炙也以为是山珍海味。”
游征回味着,自己不奢望当她的山珍海味,当个朴素的大米饭就好了,能抗饿,又吃不腻。
这晚,两人重新铺了干净的床单,凑合着睡。
他又像不久前那样从后面抱着她,整个人箍怀里,边吻着她的肩边喃喃:“我在里面很想你,每天都想。”
声音很轻很柔,像哄睡婴孩,最后也把自己催眠了。怀里人没吱声,可能睡了过去,他也不在意。
“我知道你任务在身,我陪着你,再也不走了。等你完成任务,我们就结婚,行不行?”
窗帘关着,房间陷入纯粹的漆黑里,连低低的哀求似乎也被这黑色融化了。
隔了好一会,游征困顿之际,似乎听见模糊的一声“唔”,猛然惊醒,以为甘砂梦呓,岂知她翻过身,像只猫钻进他怀里。
游征紧紧抱着她,同样的力度回应到了他身上,慢慢抚平他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