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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河度领自从那天离开公寓后,好几天没有回家,他一直待在公司,等到律师交给他,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之后,他才终于回去世明市的独栋豪宅。
    「爸爸!」
    「呵,是我最可爱的宝贝女儿吗?」
    久违的见到了刚放学的女儿睿帅,他抱起女儿,却忍不住仔细端详起她的面孔,究竟是神似谁呢?原先他以为是像妻子涎镇,此时竟也有些恍惚的看见全宰寯的影子。
    该死的全宰寯,之前竟跑到公司,拿出DNA鑑定的资料,要求他跟涎镇离婚,并给他孩子。
    「不是你的种,是男人都不想继续养了吧,倒不如将孩子跟涎镇给我?我会补偿你一大笔钱的,不过这些钱,河代表也不看在眼里吧。」
    嘴上轻佻又讥讽的全宰寯,下场却是狠狠地吃了河度领一拳,灰溜溜的离开了。
    「爸爸为什么都不回家呢?」
    「嗯,最近工作比较忙呀。」
    「那就好,我以为爸爸在生妈妈的气呢。」
    「你怎么会这样想?」
    「因为,嗯,妈妈弄脏了你送的那双漂亮的红色高跟鞋啊,上面沾了好多绿色点点,我看到妈妈在擦,妈妈很生气,她的脚也受伤了。然后...然后...爸爸就很少回家,我以为你们吵架了...」
    「没事的,睿帅。鞋子再买就好囉,爸爸不会因为这样生气的。」
    河度领摸摸睿帅的头,脑中却思考着刚刚的话,那双鞋子上沾的是...血?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爸爸再买一双的新的鞋子给妈妈好吗?这样她一定会心情变好的。」
    「好的,睿帅赶快去写作业吧。」
    「好,谢谢爸爸。」
    河睿帅天真地转身跑回房间了,虽然隐隐约约感受到了父母的不和睦,但仍是天真无邪的年龄,因为父亲的回来,这几天不安的心情,很快就被安抚了。
    河度领坐在客厅想着,律师那边给了他不少,关于妻子黑歷史的资料,大多是校园时期的,除了文同垠,还有另一个女学生自杀了,虽然大多数的事都被压下来,或者找不到确实证据。
    但他相信朴涎镇过去犯下的那些残忍事情,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如果说妻子脚上有伤口又沾血,那么孙明悟的失踪,会不会牵扯到的是更可怕的事情呢?她与她号称朋友的这些人,到底把人命跟法律当成是什么了?
    他揉着眉心,深吸了口气,总之今天已经准备好要谈离婚了,这些烦心的事情,越快离开他的生活越好。
    朴涎镇如果不接受他的条件,那么也就只能自己承担这些恶果。
    深夜时分,朴涎镇才终于进了家门。虽然河度领早已跟她说,有重要的事要回家谈,但是她却刻意的晚归了。她走进起居间,看见河度领,衣装整齐的坐在沙发上。
    「这么多天没回家,河代表,想起有妻子跟女儿了吗?」
    「今天不是说好有事要谈,你比平时晚了。」
    「呵,就你可以爱回不回,我就不能有事晚回家吗?」
    河度领懒得花时间跟她讲这些,不想花费不必要的力气争吵。
    「好,随便你。我们直接谈正事吧。」
    「说吧。」
    朴涎镇装做不以为意的,倒了杯红酒,双手抱胸的看着河度领。
    「你带着睿帅出国念书吧,我会支付你们两人一切生活开支跟学费,条件是签字离婚。」
    在河度领看来,他不知道文同垠打算復仇到哪种程度,但他不可能坐视朴涎镇被杀害,也不愿意文同垠变成刽子手,他能做的,也是唯一能保护涎镇的方式,只有让她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朴涎镇竟不屑地笑了,将自己的手机丢到河度领眼前。
    「出国读书?我上次跟你说的时候,你还一副不屑的样子呢,怎么,有了新欢,就想把妻子孩子丢到国外了?」
    她的手机上有数张照片,是文同垠跟河度领在公寓门口被拍到的照片,就是邱老师威胁文同垠的那些,在当天稍早的时候,传到了涎镇的手机里。
    河度领静静看着,这些照片只拍到公寓门口,那就不会是文同垠流出来的,她手上的要更露骨许多...无意义的照片搭配煽情文字,这种幼稚无聊的手段会是谁?
    「这些不代表什么,送你们出国是为了你们好,你做了哪些事情,自己应该心知肚明。」
    「为了我们好?我做了什么?怎么不问文同垠做了什么?宝贝,你的眼光没这么差吧。」
    「她要对你復仇,你早点离开,不要让事情闹大。」
    「呵,你觉得文同垠要来找我报復,我就一定会输吗?」
    「别意气用事,我已经安排好了,等你签字同意离婚,下礼拜就可以飞。」
    河度领用着依旧冷淡的语气,虽然没明说,但话语间已经明白的表示出,她没有赢的机会,朴涎镇听到他仍如此执意离婚,早上就收到爆料照片的她,憋了一整天的火气,更是无处发洩,气急败坏的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不要以为我会让文同垠有机会爬进这个家,那个贱货,用那种破烂身体,也想勾引我老公?离婚是不可能的,我会赢,我会赢过那个低贱的平民。」
    朴涎镇激动的说着,看也不看桌上的文件,转身就走。
    结婚这么多年,她一直很顺从河度领,打完这一巴掌,自己也有些后悔,不敢继续面对他的眼神,只得赶快离开。
    起居室只剩下河度领一个,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朴涎镇那一巴掌,手上戒指在他脸颊上刮出了一道血痕,渗出了几滴血珠。
    在一周内,被两个女人闪巴掌,算不算是代表他真的很会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