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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节
    柳贞吉见她应了声,欣慰地笑了笑。
    她姐姐自来是个心高气傲的,后来就算学会了低头,骨子里的傲骨可是一直还在,尤其这些年她在西北也没少给姐姐私底下撑腰,到底,以往的那份傲骨还是保留了下来。
    但任何事情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可能因着她这个底气在,她姐姐这些年,其实也是不怕她姐夫如何的,夫妻俩相敬如宾,但相处可能也太过于像宾客了,没有太多夫妻情义在。
    要是没大郎他们在,柳贞吉不是也没想过让她姐姐走出贾家,但有孩子,贾文彪更是不可能与她和离,为着孩子们和她的以后,她还是要护着贾文彪一些的好。
    毕竟,父子,夫妻,再直接不过的一荣俱荣的关系。
    柳贞吉想保姐姐和她的儿子们的以后,就得先保住她那姐夫,这也是她无可奈何的事。
    柳贞雯走后,柳贞吉听说半道她姐姐就遇上了凉家刚上香回城的大夫人,不禁哑然。
    继王家回去的后,凉家的出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进宫。
    这边柳贞吉想着凉家会不会进宫的事,那边探子来报,说卫家的那位小姐,这几日日夜赶工,给太子绣了件白狮子的黑袍,正在拿银钱打通关系,要送到太子面前。
    柳贞吉一听就想叹气。
    这女人跟她那太子这般献爱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在西北王府那几年,还有丫环拿血染了丝线绣袍子的,现在,来了个拿白线绣袍子的,这一个个的这么爱绣,都爱日夜赶工,也不怕把眼睛给绣瞎了。
    柳贞吉其实也知道,甭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一旦一个女人想勾*引一个男人,女人的那点矜持都不要了,那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的……
    要是成事得逞了,还能美其名曰是为了她对太子的真爱,不惧太子妃那嫉妒成性的淫*威,背后还有无穷的荣华富贵,说不定得了太子宠爱,肚子要是争气点,还可以踩着她这个不能生育的太子妃更上一层楼,有着这些念想,但凡有点贪心的,怎么可能不舍得拼死一博?
    第219章
    这人可真是防不胜防。
    还好的是,以前的狮王也好,现在的太子也罢,都是个事业男,人生的大半重心都放在周朝的江山上,自个儿的权利上,再有点闲心,也是琢磨着怎么折腾那些臣子好好干活,就算挤出点空闲,也只管想着怎么教儿子,那剩下的那不多的情爱之心,也是给她这个想扮猪过一辈子,最后莫名变成笑面狐的女人了。
    尤其这一年,一个木头美人都没雕给她了,年轻时候还能有一点的知道要哄女人开心的心思都没了,就别指着他脑袋里还能给女人剩下点空间。
    要勾引也不是那么好勾引,目测太子不把朝廷那般臣子轮个换一遍,是没闲心跟哪个不期而遇的宫女上演你侬我侬。
    但上床这种事,不是需要看对眼,有感情才发生的事,她跟太子再情比金坚,感情再好,也是经不起这没完没了的引诱。
    周容浚与她再同心,他们之间也不可能时时都能好得蜜里调油,总有闹个口角,或者意见相左的时候,不是没有别人趁虚而入的时机。
    这人活着可真是,没有远虑,就必有近忧呐。
    忧愁得很的太子妃现下只能感叹,还好终于混到了位高权重的这步,干点什么,只要有个名目就好。
    遂也没耽误时间,让掌事姑姑往尚宫院那边走了一趟,让她们给新尚宫再挪个新窝,不一会,就有抱着那袍子过来报了。
    柳贞吉就把人给谴了回去,送回了卫家。
    罪名没藏着掖着,安了个□后宫。
    即日是上朝日,卫大学士没上朝。
    说是卫家羞得已经没人出门了,也拒不见客。
    朝廷一堆臣子都哑然——谁家被安这么个名声都不好听。
    卫家政敌这时候都不好意思在朝廷落井下石了。
    卫家没完,但也跟完了无异。
    有这么个名声挂在身上,以后嫁娶,都是难事。
    这事一出,宫里还剩的那三位新尚宫,规矩得跟寻常宫女无异,对着掌事姑姑那总略扬起的脑袋,也算是低了下来。
    “留着,以后玩。”这天早上,镜花训人回来,跟她说了那三人的动静,柳贞吉微微一笑,眼睛却是笑弯了。
    这卫家,也算是让她逮着机会修理了。
    不过,还剩三家,有得玩。
    现下别说那剩下的三家战战兢兢,就是被柳贞吉摘出去的章家,也是心有余悸。
    所幸,太子太子妃对章家宽和,这要是把章家女留在宫里,他们就是没存那个心,怕也是要受累。
    于是在太子要把曾纪两位阁老谴回老家的事上,章家是不遗余力,把他们多年握在手中的关于曾纪两家的把柄全都贡献出来,所以卫家举族羞愧得出不了门的时候,曾纪两家也是鸡飞狗跳,大理寺的人亲自上门拿人,细数这两家各大爷的数宗罪,那罪列一念出来,叠加到一块,要蹲苦狱年份最少的,也有个七八十年。
    太子也没明言要曾纪两位阁老腾位,就是他们一天呆在这个位置上,曾纪两家的嫡亲家里的丑事,一桩一桩地被掀出来,大理寺捉过犯有大罪的老爷们后,他们的媳妇也闹出了几个草菅人命的事情出来,接着就是奉天府府尹带队,把人给提了回去。
    等事情闹到他们的嫡孙嫡曾孙身上时,曾纪两家的阁老总算动了,上书朝廷,厚厚一本奏折,写了近万字,一半细数长祖宗对周朝的功德,一半道自己无能,以至家风不正,愧对圣上重用,要卸任,没脸当阁老了。
    太子周容浚在隔了几天的朝会上假惺惺挽留了他们几句,得了老家伙们好几个磕头,这才心满意足地准了他们的请辞。
    曾纪两家的风雨,算是歇了一半。
    春闱也开考了。
    太子也就更忙了。
    把考课院那一群人全都搬到了德宏宫,跟着他日夜议政。
    这下连太子妃都见不到他了。
    **
    “简直就是疯魔了。”
    “你母后以前也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