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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七零:女配知青被大佬娇宠了 第11节
    过了晌午,桂花婶儿和她大儿子就带着水缸和铁锅来了。
    “哟,这屋里看着干净敞亮多了”,林桂花笑着说,“小亦知青,你看这水缸放哪儿好?”
    “放那儿就行,到时候灶台就垒旁边”,亦清清给指了个位置,又看了看东西,“这缸大小正合适,锅也好!”
    这是实话,这水缸厚实的很,分量不轻,铁锅也不旧,缺的口只有两个指甲盖大小,在边角上,不妨事,而且都擦洗的干干净净,看起来就舒坦。
    说着亦清清又把布票和点心塞给了林桂花,又凑到林桂花耳朵边小声提了句,“好几个一起来的知青问我这些东西怎么弄的,我就跟他们提了您,您放心,他们都是不差钱的。”
    说完还眨了眨眼。
    林桂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小亦知青可真是个妙人儿,她只笑着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你收拾屋里了,路上我碰见了有根,他去弄土去了,估计过会能就来帮你垒灶了。”
    亦清清点点头,把换草席背篓的高粱面也托林桂花帮忙带给许冬梅了。
    这个有根全名赵有根,是跟大队长赵有田一个辈分的,比他小上几岁,也有四十多了。
    是林桂花给他她介绍的捡瓦垒灶的好手。
    这两样村里的男人有好些会,特别是捡瓦。
    村里年轻男人就常常靠这活儿在雨夜里给喜欢的姑娘献殷勤,所以要是看到哪个年轻小伙儿给大姑娘捡瓦,那铁定就是有意思了。
    这事还是桂花婶子跟她讲的。
    桂花婶子给她介绍的这个赵有根,儿女都成家了,是个老实本分人,年纪最合适,不会妨碍她的名声。
    桂花婶子走后,亦清清又去打了几桶水,把水缸灌满了。
    这会中午都下了工,老知青们也都下工回来做饭吃了。
    亦清清打水来回这几趟总算是看清了所有老知青的样子。
    “赵姐,这知青叫啥,这么能耐,大队长媳妇都给她扛东西来了,又是缸又是锅的”,周艳红凑到赵芳跟前儿打听,她已经找好回城的路子了,过不了多久就能离开这鬼地方,屋里有些桌椅箱柜的,还想出手给新来的知青呢,没想到就出去上了个工,就看到有个新知青连水缸都搞到了。
    “不知道”,赵芳手里麻利的揉着面团。
    “你昨儿给他们带了路,就啥也没问?”周艳红不太相信。
    赵芳自顾自的干活儿,没说话。
    “赵姐怕是担心和她们太熟悉了,被她们巴上来求接济吧,她们这批来得比我们当初还不巧,离秋收分粮还有大半年呢,队上借的粮食能吃两个月就不错了”,汤兰捂着嘴娇笑。
    周艳红哼了一声,“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就知道靠人接济?”
    她最看不来汤兰这副狐媚子像,偏男人都吃这一套,自己都吃不饱,还愿意跟她这个没多少公分的搭伙做饭,她哭一哭,就好像别人都欺负了她似的。
    周艳红不知道吃了她多少暗亏。
    新来的几个女知青有好几个长得好的,尤其这个出来打水的,比汤兰还娇俏些,可人家就自己靠自己,提了好几趟水了,都没求男人帮忙。
    第18章 布置小家
    亦清清把水缸灌满后,赵有根就来了。
    他也不怎么说话,就埋头干活,垒灶多的黄泥,还帮她把墙上的孔洞抹平了。
    手脚麻利的很,下午上工前就给她把屋顶的瓦捡好了。
    “有根叔,这是给您的高粱面,还有一点糕点,辛苦您了”,亦清清把早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赵有根只接过了高粱面,“说好的,就要两斤高粱面,这糕点我受不起。”
    “您别这么说,您还帮我抹了墙呢,而且这活儿干的又快又好,耽误您中午这么长时间,没能留您吃个饭,我心里过意不去,才想着用糕点抵了”,亦清清赶忙说。
    这村里帮忙干活儿,确实一般会包个饭,赵有根推拒不过还是收了,听这小亦知青说的头头是道的,仿佛他帮了多大个忙似的,真是让人不好意思,临走前还说,下回漏雨了,直接去找他,保管给她弄好。
    亦清清送走了赵有根,把捡瓦时落的灰又清理了一遍。
    然后把草席铺满整个炕。
    炕跟这个房间一样,不宽,却挺长的。
    她之前拜托木匠在炕中间的高处插了一根细木棍,固定在左右两面墙上挖出来的凹槽里。
    随后她把签到得的那一匹浅绿色棉布拿了出来,裁剪后做了一个帘子,挂在了木棍上。
    这个帘子可以左右拉开,一齐把整个屋子连着炕一起分成了里外两部分。
    以后里面就是她的卧室,帘子一拉,里间就暗了下来,睡觉正好。
    炕上靠墙钉着的草毡没有草席那么光滑,有些剌手,亦清清也用棉布包了一下,靠上去还有点软软的。
    大木箱搬到里侧,挨着帘子横放在炕上,把炕也做了个分隔。
    箱子再往里才是她睡觉的地方。
    她的红色碎花小被子已经铺好了,平平整整,舒服得很。
    帘子外面的这半截炕上,只铺着草席,放了个小炕桌,摆着茶杯之类的东西。
    她买的桌椅也摆在这儿,窗户边就是灶台,水缸放的离灶台也近,门背后则放着扫帚,还悬了根绳子打算用来挂毛巾。
    窗户上她贴上了一层玻璃纸挡风,没有在这弄窗帘,保证白天屋里的采光。
    这玻璃纸也是赵香兰给她准备的,让亦清清又一次感念她妈的好,只有她才想的这么周到,过段时间,家里寄的东西到了,她也得给家里寄点东西回去,让他们放心。
    这一番忙活下来,屋里已经焕然一新。
    浅绿色的帘子往左右两边挽着,和炕边墙上同色的布料包裹的草毡交相辉映,再加上透过玻璃纸洒进来的光芒,屋里很有几分清新自然的感觉。
    亦清清拍了拍手,“终于弄好了,像点样了。”
    她坐在外间的炕上,啃着干巴巴的干粮都觉得香。
    她妈给她多带了两天的干粮,还有些点心,够吃到明天的。
    昨天晚上,屋里灰大,也没条件洗澡,她怕弄脏了铺盖,都没把铺盖全部展开,就那么将就了一晚。
    今天跑进跑出那么多次,虽说吃了大力丸,身体上一点都不累,但精神上已经疲惫不堪了,她只想把肚子垫垫,然后赶紧擦洗一下,先躺被窝里睡一个午觉。
    新垒的灶还没干透,不能烧水,之前拿木盆回来后,她就盛了水放在外面晒。
    今天的太阳可比昨天大多了,勉强把这盆水给晒的温热了,现在正好端进来用。
    出门就见着钱来来也背着满满一背篓东西回来了,老木匠也跟着呢,看来找桂花婶儿挺顺利的。
    钱来来从她门口过,还问她,瓦捡好了没有。
    亦清清当然点头,“有根叔捡的又快又好,灶也垒的结实呢!”
    “我也请了他,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他等下午下工了才有时间来帮我干,还好我先问了你,不然这事儿估计还要等等才能办妥,李梦雪她们也去了,她们就还得排队,今儿估计是弄不完了”,钱来来庆幸的很。
    听了这话,亦清清就只能祝女主她们今晚自求多福了。
    “对了,我回来时见那边那两个也跟着李梦雪她们去了桂花婶儿家,不过手里什么都没拿,怕不是傻?”钱来来小声八卦着。
    “确实挺傻的,没好处,这冒风险的事谁敢帮你干?”亦清清也说
    虽然迄今为止她遇见的这几个响水村村民都还挺淳朴的,但现在家家户户都难,任谁也没有平白无故帮人的道理,求人帮忙,还是得带上诚意才行。
    “诶?你屋里收拾好了?”钱来来看到了她糊窗户的玻璃纸。
    亦清清点点头,“收好了,总算有点样了,我现在邋遢的不行,晒了点水,正要洗了睡一觉呢!”
    钱来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都成一缕一缕的了,也说,“你提醒了我,我也得晒点水,好几天没梳洗过了,我感觉自己都馊了,对了,明天我打算去一趟县城,还缺好些东西,你去不?”
    亦清清想了想,也点了头,“我想去买辆自行车,还要买把菜刀,油盐酱醋这些也没有,后天就要开始上工了,都得准备好。”
    反正她一早就打算尽快把自行车弄到手,现在说出去也没什么。
    “自行车?”钱来来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我还以为,郑晓龙和陈志和那样的算是家里有钱有势的了,没想到还是你厉害,连自行车都能这么快弄到,得宠的果然不一样!我明儿请你去国营饭店吃一顿好的,你能不能帮我把东西载回来,你要有了车,我就能一次多买点了。”
    “好啊,那我明天可不客气了”,亦清清答应了,她要买的都是肥皂、牙膏之类的小件,占不了什么地方,还能免费蹭一顿饭,不亏。
    “那就这么说好了,我去收拾屋里去了!”钱来来说完也赶紧回去忙了。
    人家有自行车的都这么努力了,她钱来来也得加把劲儿,把日子过好喽!
    亦清清见她突然满是干劲儿的走了,摇了摇头,端水进屋,把门插上了。
    拉上帘子,好好把自己洗了一遍,换上干净的衣服,擦好了头发,出门去倒水。
    第19章 木艺技能
    迎头撞上对面正蹲在门口洗手的云孤远,亦清清看了一眼他那沾满了黄泥的手,“你这是干了什么?”
    “垒了个灶”,云孤远幽幽的说。
    亦清清惊了,这人这么能干的?
    “我能看看不?”她是真的好奇了,这人也不像个家里穷的,怎么还会干这些?
    云孤远点点头,让开了些。
    亦清清探头看见了那个仿佛用尺子量出来的,异常规则的灶。
    突然感觉有根叔的手艺也不是那么好了。
    顺便还瞧见,云孤远屋里也大不一样了,他把有炕的那面墙上贴了满满的报纸。
    床上也垫了草席,看起来同样是冬梅婶子那出产的,也有一套和她屋里同款的桌椅,桌子上摆了好些书。
    屋里也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你这灶垒的真好”,亦清清称赞道,“你怎么还会这个?”
    “以前看别人做过,就会了”,云孤远把手搓洗干净,站了起来。
    亦清清听见这话,很想送他一句凡尔赛大师,干巴巴又夸了几句就打算继续去倒水了。
    走了两步,感觉不对,扭头一看,见云孤远竟然也跟在后面,看到他手里提的桶,亦清清明白了,也是去倒脏水的。
    走在她身后,云孤远总算不用回避目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总是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或许是被她连递了几次不爱吃的瓜子的时候;或许是把自己爱吃的糖送给她,她却大大咧咧的分给了别人的时候;或许是公交车上,她被挤的挨着他的时候;或许是她蹲着和大队长唠嗑的时候;又或许是昨天晚上打扫屋子的时候;今天早上看她去打水的时候;又或是现在,她刚洗了澡,整个人都水灵灵的,走过他身边时,他闻到的那股特别又好闻的体香时。
    不,这些都不对。
    怕是在看到她第一眼起,凭空就觉得她娇滴滴的样子吃不了苦的时候,她对他就已经是特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