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八九不离十,基本能够证明是重夜锦对沐晚怀恨在心,勾结魔修将二人掳到后山,想置她们于死地。
那些清楚十八年前那件事的长老,纷纷在心里感叹烂竹出烂笋,重影自己不是个东西,生个女儿也如此不堪,对白柔的同情又多了几分。
洪涛却是如何也不接受这个事实,直指着白柔破口大骂,说她与沐家姊妹勾结,联合魔修害人性命,竟是执意要将脏水往沐晚头上泼。
沐昭气得一张小脸通红,反驳他:“白柔夫人是重夜锦的母亲,若非事实如此,她还会故意陷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成?”
洪涛却像条疯狗,逮谁咬谁,他阴恻恻笑出声,对沐昭道:“若要知真假,不若搜魂!你敢吗?!”
此话一出,大殿中顿时落针可闻。
搜魂即搜查他人的神魂,一旦搜魂,任何秘密和谎言都将无所遁形;只是搜魂过后,被搜之人往往会变成傻子,别说修行了,自理都成困难。
一直默不作声的泠崖听了这话,一股滔天怒意沸盈胸口,忽地释放出一阵强烈的威压,将众人吓了一跳。
他直直看向洪涛,声音冷得像冰碴子,道:“师兄何意?”
洪涛看着他,冷哼一声:“泠崖,我喊你一声师弟,不过是客气,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真当你能与我平起平坐不成?”
泠崖冷笑一声,道:“不敢。只是师兄若执意针对我徒儿,师弟免不得要讨教几招。”
听了这话,洪涛老祖怪笑起来:“泠崖师弟,果真猖狂!”
看到泠崖与洪涛针锋相对,众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掌门也感到一阵头痛。
……
就在此时,一个浑厚如洪钟的声音传进殿内:“洪涛小儿,我徒儿没有资格与你平起平坐,不知我可有这份资格?”
众人大惊!
回头一瞧,就见一个做文士打扮的中年修士慢悠悠走了进来,方脸长须,一双鹰眸闪着精光,可不正是几百年没露面的天钧老祖!只见他身后居然跟着两个和尚,一个年长,穿着粗麻僧衣;一个看着十七八岁,长相俊逸。这一道二僧的组合,十分怪异惹眼。
沐昭也跟着回头,一眼就看见了多年不见的虚尘。
泠崖赶忙迎了上去,对天钧行师徒大礼,喊着“师尊”。
天钧笑眯眯将他扶起,道:“珩儿快起来。”——「珩」是泠崖的俗家姓名,除了天钧老祖,几乎无人知晓。
沐昭手足无措站在一众长老中,不知该作何反应,却见泠崖回头对她道:“昭儿……过来拜见你师祖…”
沐昭鼻头一酸——她怕泠崖不理自己,这才犹豫半天,如今听了泠崖的话,赶忙欢欢喜喜走上去,准备行礼。
天钧老祖笑眯眯抬起头,想看看泠崖收的小徒弟想长什么样,却在看到沐昭的脸时,忽然愣住,表情变得十分怪异,直直盯住她,不作声。
沐昭被吓住,停住脚步,尴尬地立在原地,不敢上前。
天钧的眼神太具威慑力,仿佛将她魂魄看穿。她心脏砰砰直跳,忍不住将目光移到天钧身后的虚尘脸上,却见虚尘冲她安抚地轻轻点头,表情颇有深意。
看到天钧的表现,泠崖心中“咯噔”一声。
对于沐昭的身份,他不过是猜测加怀疑。冷着她,只是出于受骗后的恼怒。
可若沐昭真的出事,他是万分不愿地。
他以为天钧的反应是因为看出沐昭不对劲,识破她的秘密,心中焦躁万分。
他回头看了眼沐昭,见她小脸煞白,一双小手揪住衣角,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露出少见的局促拘谨,心中一痛。
他自然也没有忽略沐昭和虚尘的眉眼官司,忽然回想起九年前,沐昭第一次去沧月城的事——那次回来后她与他说起过虚尘,当天晚上就病倒了。
如今,将所有被忽略的细枝末节联系起来,泠崖已经笃定了心中的猜测。而虚尘法力高深,恐怕早就识破了她的秘密。
他不知心中是何滋味,也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她;只是,他不愿她被识破,更不愿她出任何事。
他喊了天钧一声,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却见天钧忽然朗声一笑,表情恢复正常,道:“这便是昭儿罢?来!”
沐昭一愣,咬着嘴唇看了眼泠崖,见泠崖对她点了点头,才慢悠悠走过来,行了跪拜大礼,恭恭敬敬喊着:“师祖。”
天钧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将她拉起,从怀中掏出一个毛茸茸的小团子——竟是一只秀气的小兔子,道:“这是讹兽,是我游历中偶然得来,你们女孩子应当喜欢,拿去顽罢!”
沐昭接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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