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一双阴鸷的眼睛环视众人一圈,看到泠崖,拱拱手道:“师弟。”
泠崖回礼,道:“洪涛师兄。”
原来他就是重夜锦的曾祖父,洪涛老祖。
他走到重夜锦身旁,蹲下身子探查她的伤势,一旁的白柔见了他,似是很惧怕,低垂下头退到一旁。
洪涛只探了探她的脉门,头也不回对沈放吩咐道:“叫弟子们散了罢,去月隐阁。”说着抱起昏迷的重夜锦,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沐昭忙跑过去牵起沐晚的手,轻声道:“别怕。”
沐晚轻轻点了点头。
泠崖走到两人身边,淡声道:“走吧。”说着一挥手,周遭环境一变,已是到了隐月阁。
他带着两个女孩走进去,见洪涛老祖已坐在正厅中的太师椅上,正闭目养神。
其他长老纷纷赶来,子裕真君走到沐晚身旁,低头瞪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是责备。
沐晚低下头去,感觉眼睛酸酸的。
待人齐了,洪涛才睁开眼睛,道:“说吧,谁伤的她?”
沐晚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低声道:“是我。”
洪涛老祖看着她,眼神里充满探究,一股威压释放出来,压得沐晚喘不过气,沐晚尽量站直身子,直视着他。
沐昭看到沐晚受欺负,心中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抬头望了泠崖一眼,眼神里满是祈求,泠崖冲她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洪涛老祖沉声问道:“你为何伤她?”
沐昭忍不住,上前一步岔话道:“是重夜锦偷袭在先,我家姐姐没有动手!她身上有闻柳真人种下的剑气,重夜锦动了杀心,这才触动剑气!”
她以为那剑气是闻柳受伤前留给沐晚保命的手段。
泠崖却是默然不语,他与那道剑气有过正面交锋,来物气势凛冽霸道,绝无可能出自闻柳之手。
沐晚忙回头看沐昭,不住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头。
洪涛老祖听了,暴喝道:“胡说,那剑气绝不是闻柳小儿的,她没那份本事!”
沐昭被这声夹裹着威压的暴喝兜头撞来,脑仁一疼,忽然感觉一股温润的气息包裹住自己,抵消了那份威压,知道是自家师父在护自己。
泠崖将沐晚拉到身后,淡淡道:“师兄息怒。”
洪涛老祖看了看泠崖,没有搭话,到底收回了威压,不再为难沐晚。
沈放走上前来,拱了拱手,说道:“确实是夜锦在停战后出手伤人,只不过沐晚身上有剑气护体,夜锦触动了剑气,这才被反噬。幸而泠崖师叔替她挡下了一部分,才没酿成惨剧。”
他没有说重夜锦偷袭,但话里话外,也透露着重夜锦行事不够磊落的意思。
洪涛老祖冷笑一声,道:“是谁种在她身上的剑气,好生了不得!”
说着看向子裕真君,目光如电,问道:“是你?”
子裕真君擦了擦汗,赶忙站出来,恭敬道:“并非是我。”
洪涛老祖转过视线,盯着沐晚,冷声问:“谁给你的剑气?”
沐晚心跳如鼓,却紧紧抿住嘴唇,不说话。
洪涛老祖暴喝一声:“说!”
沐晚身子一震,低声道:“我不知道。”
洪涛老祖怒道:“好一个不知道,你今天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便废了你的修为,将你逐出宗门。”
沐晚听了,满脸震惊地抬望向洪涛,心中委屈再也压抑不住,红了眼圈。
沐昭气急了,再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道:“凭什么!就凭重夜锦是你重孙?她若光明磊落,如何会自食恶果?!沐晚并没有主动还手,凭什么全到怪她头上!”
洪涛老祖听了,一张脸黑沉沉,转过头盯着沐昭。
沐昭被他阴鸷的目光看着,感到一阵不适,却仍半步不退。
洪涛老祖冷笑一声,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黄口小儿,泠崖师弟,你真是收了个好徒儿。”
泠崖神色淡淡,回道:“是很好。”
......
这话一出来,四周登时陷入一片死寂。
连沐昭都被自家的师父的黑色幽默给惊了一把。
洪涛老祖被他这话一顶,望着泠崖,惊怒道:“你是何意?”
沈放自几年前处理过沐昭打架那件事后,就知道泠崖是个护短的,看他居然正面杠上洪涛老祖,心中也暗叹了一声“真汉子”,忙站出来作揖道:“老祖息怒。”
说着看向沐晚,道:“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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