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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 第191节
    其余的都不肯再多说,把头扭到窗外,装作看风景的模样。
    从京城到羊城距离很远,蒋知仪没钱,原本打算在车上买食物的想法也被迫取消了。
    幸好她跑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屋里桌子上的点心,想着不吃了浪费了,一起塞包里了,不然这一趟车两三天,她得饿晕在车上。
    车上有免费的热水,蒋知仪就看着热水和点心,努力省啊省,终于到了羊城。
    这一路的心酸痛苦,提起来蒋知仪都想哭。
    结果下车的时候,和她坐一起坐了一路的面善姑娘,忽然拉住她喊:“表妹,你去哪里?咱们要去投奔表叔的啊,你别走丢了。”
    蒋知仪赶紧甩她的胳膊,心里立马想起来蒋知达和她说的那些拐子拐人的各种方法:“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表妹!救命啊,这人是拐子!”
    可蒋知仪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也没能甩开那个姑娘,她急得都要哭了,可是没人帮她。
    面善的姑娘还在和周围人说:“我们表姐妹闹矛盾了,她一向喜欢乱说。表妹,你别闹了,我到时候和表叔说,让他多给你开工资。”
    本就是匆匆忙忙的旅客,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没有那么多侠肝义胆的好心人帮忙。
    而这时又出现一个男人说是她们的表叔,要带她们去安顿。
    蒋知仪心里升起无限的恐慌,要是真的被带走,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这时候她真的后悔自己没想好偷偷跑了,来羊城不告诉爸妈,最起码应该告诉堂哥,也不至于现在没人接她,她真的遇到了要拐卖自己的人,连个帮忙的人都找不到。
    蒋知仪拼命挣扎喊救命,脑子一热,想起闲聊时初夏说的话,如果真遇到拐子没人帮忙的话,就去破坏别人的财物或者打人。
    就在她准备去踢一个路过的人的时候,面善姑娘和莫名其妙的表叔突然就被几个出来的男人给按趴在地上。
    蒋知仪一脸不知所措,不明白这事情的转变,她下意识转头,看到钱然从这几个男人后面走出来,面上带着笑容,望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安抚。
    “知仪,没事了。”
    听到这句话,蒋知仪突然崩溃大哭,朝钱然跑过去,紧紧抱住他,哭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蒋知仪刚刚真的以为她就这么完了。什么理想抱负,什么美好未来,一旦真的被拐卖,这些都是泡影,等待她的将是无边地狱。
    所以她怕得要死,现在脊背还是凉的,一后背的冷汗。
    钱然和蒋知达年纪差不多,在他眼里,蒋知仪就是被疼爱的小妹妹。他从小跟着蒋知达混,和蒋知仪的接触也不少。见她哭得都快晕厥过去了,钱然也心疼。
    “没事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钱然轻轻拍着蒋知仪的背,安慰着她。
    蒋知仪哭了好一会儿,才把心里的怕哭出去,慢慢停止哭泣,她松开钱然,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他胸口被她眼泪打湿的衬衫。
    “小然哥,你的衣服。”
    钱然不在意地扯了扯:“回头一洗就行了。”
    两个拐子被送去了公安局。
    钱然和蒋知达在羊城这么些年,有自己的人脉,而且公安局也想做出实绩,因此这两个拐子进去,公安局的人很重视,怎么也得找出来他们背后的一些链条。
    蒋知仪被刚刚的事情吓到了,坐车都不敢一个人坐,跟在钱然后面和他坐一起。
    钱然明白她这时候的情绪的不稳定,一路上都在轻声和她说话,问她大学的生活,以后想做什么,火车站的事,一句不提。
    慢慢地,蒋知仪的情绪就开始稳定下来,不再像惊弓之鸟了。
    不过因为在火车坐了那么久,加上刚刚受到惊吓,蒋知仪现在一放松,疲惫慢慢爬上来,听着钱然说羊城他们在做的事情,不知不觉睡着了。
    钱然转头注意到眼睛闭上了的蒋知仪,伸手敲了敲前面的椅背,压低声音说:“开慢些,稳一点。”
    车子慢下来,在车上一点颠簸都感受不到,蒋知仪睡得很好。
    直到要下车时,她还没有醒。
    钱然考虑要不要把她叫醒,他犹豫了一会儿,想想还是算了,蒋知仪在火车上坐了那么久,又受到惊吓,让她好好休息吧。
    钱然正准备下车把她抱进去,结果他刚一动,蒋知仪一个激灵醒过来,手紧紧攥着钱然的胳膊,眼里还有没有消失的害怕。
    钱然的眉心皱了皱:“做噩梦了?”
    蒋知仪“嗯”一声,梦里的那股后怕还没有消失:“我梦见自己被带走了,然后被很多人抢着买,他们就像一条条可怕的毒蛇,看着我的目光想立马把我吃了,我一下子被吓醒了。”
    钱然摸摸她的头:“都是噩梦,你还是安全的。羊城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他打开车门,让蒋知仪下来,问她想住哪里。
    这是一栋商品房,钱然住三楼,不过他还买了旁边和楼上的房间,打通了做一个复式,空间很大。
    蒋知仪问他住哪里?
    钱然指了指一楼,他喜欢住楼下,方便。
    蒋知仪选了他隔壁的房间:“这间房可以吗?”
    这会儿蒋知仪没有来羊城前那么大胆了,她只想和钱然住隔壁,这样才感觉有安全感。
    “可以,那间房子有床,平时也有阿姨打扫,我帮你把被褥抱过去。”
    钱然让蒋知仪先去浴室收拾一下她自己,他帮她把房间收拾好。
    等蒋知仪出来,房间住人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而且钱然还考虑了蒋知仪是个小女孩,铺的被褥都是之前特意买的浅颜色的。
    “有没有哪里不满意?回头不喜欢的,明天我再带你去商场买。”
    钱然站在门口,笑着问向蒋知仪,但凡她说句不喜欢,可以全部都换了。
    蒋知仪摇摇头:“我很喜欢,谢谢小然哥。”
    “我和达子是兄弟,你是达子的妹妹,也就是我妹妹。妹妹跟哥哥不用客气。”
    钱然揉了揉蒋知仪的头:“有事直接叫我。”
    他正想往外走,忽然想起来什么,又转过身说:“对了,我现在准备给达子和你爷爷打个电话,你要不要也和家里说几句话?”
    蒋知仪经历过刚刚差点被拐卖的事,也知道了家人的好。就是一直束缚她的爸爸妈妈,她尽管觉得他们对自己的方式让她觉得窒息,可也明白他们的心是想自己好的。
    当时被那一男一女拽着走的时候,蒋知仪特别想家里所有人,她在心里想,只要能逃了,她以后和家里人一定好好相处。
    就是她爸妈不同意她做的事情,也不再这样没任何准备逃跑,应该想其他办法解决。
    钱然拨通蒋知达的电话,一接通,蒋知达紧张激动的声音立马从电话里传过来:“小然,你接到知仪了?”
    钱然抬眼看向蒋知仪,笑着“嗯”一声:“幸不辱命,你妹妹现在安安全全,身上一根汗毛都没有掉。”
    蒋知达轻松地说:“那我就放心了。这几天家里一直担心着她,就怕她遇到什么事。”
    “达子哥……”蒋知仪听着蒋知达说的这话,差点没有哭出来,声音有些哽咽。
    蒋知达听出来了她声音的差别,语气焦急地问:“知仪,怎么了?是不是在火车上受委屈了?”
    蒋知仪不敢让家里人知道她发生的事,先是钱包被偷,又差点被拐卖,她要是说了,家里人会担心得不行,马上过来羊城把她带回去。
    她既然历经千辛万苦到了这里,就不能半途而废。
    蒋知仪用力擦了下眼睛,把眼泪擦掉说:“哥,我没事,就是离开家忽然听到家里人声音,有点想你们。”
    “现在知道家里的好了,你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和家里说一声?”
    蒋知仪低垂着眼眸,眼里也有后悔。
    “哥,我怕告诉你们了,你们会告诉我爸妈,我就出不来了。”
    蒋知达:“傻!”
    一直在蒋知达身旁的蒋二舅和周华颖等不及了,不顾蒋知达的反对拿过了他手中的电话,询问蒋知仪坐火车的情况。
    周华颖还生着气,现在知道蒋知仪没事了,勒令她现在立即买飞机票回家。
    蒋知仪这会儿也很倔,想也不想拒绝:“妈,我已经来了羊城,我现在不会回去的。”
    “蒋知仪!”
    “好了,找不到人你们着急,找到人了又吵,老二家的,你们也消停会儿!”
    蒋外公在旁边说话,周华颖想着不能把蒋知仪再逼急了,不然她又跑怎么办。
    “蒋知仪,你不听我和你爸的话,迟早要吃亏。”
    蒋知仪闷不吭声,这条路是她选的,就是真的吃了苦头,她也不会说。
    蒋知仪和家里人说完话去休息,蒋知达说有工作上的事要和钱然说,蒋家其他人都离开了书房。
    “小然,你和我说实话,知仪遇到了什么事?”
    蒋知仪刚刚的语气,能瞒过带着怒气的蒋二舅夫妻,但瞒不过他。
    钱然也没想着瞒着蒋知达,蒋知达不会把蒋知仪遇到的事情说出去。
    “路上钱被偷了,下火车时遇到了联合的拐子,差点没被拐卖。达子哥,要不是你让我时时刻刻在火车站接着,知仪妹子那会儿真危险了。”
    钱然自己说起来那个场景,都还心有余悸。他们在羊城做生意,什么黑暗的没接触过。
    羊城这边经济正起来,也比较开放,各种灰色地带都有,偷抢卖的犯罪也很多。
    钱然知道这里的女孩子被拐卖了会被卖到哪里,那一辈子确实都被毁了。
    蒋知达整张脸沉下来,心里又惊又气又怕:“你好好安慰知仪,带她出去散散心,我明天去羊城一趟。”
    钱然一笑:“行啊,厂子盖得差不多了,正好让你看看。”
    蒋知达也笑起来:“京城的娱乐场也差不多了。”
    初夏是第二天知道蒋知仪平安到羊城的,蒋知达要去羊城,特意来和初夏说了一声,问她有没有需要的东西。
    羊城不少东西是外国进来的,最新最潮,京城这边都不一定有。
    初夏面上露出来遗憾,她现在实习期不好请长假,不然她会带着安安一起去羊城,看看现在羊城的变化,在羊城买各种时髦的东西。
    初夏不敢让蒋知达带衣服,他眼光不行,她只列了一些羊城特有的药材,麻烦蒋知达帮忙带回来。
    “这个简单,包我身上。表嫂,我过去要看厂房,到时候有问题还得麻烦你,你不要不接电话啊!”
    初夏和他开玩笑:“那还真不一定。”
    蒋知达一张脸皱在一起:“表嫂,你不是说真的吧?”
    “开玩笑的。”
    晚上岑峥年回家吃饭,初夏在饭桌上说:“知仪一定遇到了什么事?”
    岑峥年看向她:“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