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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原是你
    转眼之间,时光飞逝,已然到了姚霖远赴上任的日子。
    在之前,姚霖几次修书问候她遇刺后如何,又给她送了许多补品。可如今她不便出宫,便修书相送。
    “吾友姚霖    时下不便相送  望君海涵  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愿祝君如此山水  滔滔岌岌风云起      福安  安明”
    看着信被送走,楚理重新铺了张宣纸,重拾起以往的爱好来——丹青。
    点墨,落笔,勾勒,一副自信怡然的模样。
    她放下笔,仔细观摩起自己的大作来。
    “小妹,你这...可是绘的小鸡啄米?”
    扭头看清来人,楚理嗔怪道:“阿姐你笑话我!人家这明明是鸟儿!”
    “哎呀,我瞧着小鸡小鸟也差不多嘛,都胖乎乎毛茸茸的。”
    “这如何一样,鸡又不能飞!阿姐你惯爱打趣我。”楚理假作生气模样,扭头不理楚梧。
    楚梧赔笑,“好啦好啦,我的小妹简直是天下第一丹青手,”她从身后拿出一食盒,“那这些三禾糕点能否让妹妹原谅我呀?”
    三禾是京中颇有名声的一家糕点铺子,几乎是每炉刚出便被哄抢一空,而这家的枣泥酥和牛乳糕是楚理最爱吃的。
    闲暇无事的暖阳天,一边饮茶一遍吃糕点,再腾出手来看话本,这一想就让人喜悦不已。
    而她就是这样做的,她拉着楚梧到了御花园里,又携了两本话本。
    两姐妹一个身着浅嫩绿衣裳,一个身着烟紫色衣裳,品茗食糕,要是别人还会以为两位高门小姐定在闲聊诗词歌赋。
    可实际上两人正为谁推荐的话本正争吵着。
    “我就觉着我这异族王子与绣女的最好看。”
    “才不是,最好看的是我这冷面侍卫爱公主!”
    “小妹,没想到多年不见你这品味培养地如此不好。”
    “我眼光好极了!你才是不识好货。”
    “说到不识好货,你可听说那靖安侯的夫人买了朵燕耳花了百两。”
    “唔...这我倒是不知,许久未出去并未听到风声。”
    “商贩忽悠她这是天山雪莲,她不信,商贩便是用这句‘不识好货’激她,她就花了百两买了朵燕耳,哈哈哈哈!”
    两人很快冰释前嫌,仿佛刚刚的争吵根本不存在一样的。
    “当了回冤大头,或许下次便不会被骗了吧。”
    “那可不一定,去年酷暑时,那位夫人还买了支十两银子的一支荷花,人家从水中折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便用十两的银子买了回去。”
    “那荷花可算是天底下最最有身价的一朵了。”
    “唉?说起荷,我记着宫中有一池塘,那边的荷开的最好吧?”
    楚理点头,楚梧看着她神色淡淡的模样,扑哧一笑,“不会这么多年了,你还害怕那池塘吧?”
    “阿姐,你可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是真的忘不了...”
    幼年盛夏的一个黄昏,夕阳的余晖还铺在池塘上,水面跃金,荷花也撒着金辉。
    楚理那时便觉得这荷花可真美,便蹲在池边,伸手想折一支回来。
    许是楚理求荷心切,她的整个重心偏移,扑通一下就失足落水了。在旁边坐着吃糕点的楚梧一下子吓傻了,急忙地跑去找帮手。
    可挣扎间,楚理的脚被池内弯曲的藤蔓缠住,来人一时间拽不出她来,后来还是来人潜入水中,憋气替她解了缠绕,这才把她救上来。
    这一落水后,让楚理烧了两天,等到烧退后,她就再也不记得落水细节了,只知道自己为折荷落了水,其他一概都是模糊不清的。
    也是这次后楚理的血气仿佛被这两天都风寒一同带走了似的,她变地畏寒,每年刚入冬手脚便止不住地发凉,每月来月事那几天手脚也会冷地同冰块样。
    楚理不愿意再回忆那次落水的情景,幽绿冰凉刺骨的水裹紧她,水底藤蔓乱生,揪住她便不放了,拉着她直往下去,像是地下的鬼怪要她作陪,回想一瞬都叫她仿佛喉咙被扼住,鼻吸不进气,口中不能言。
    “说起那次,我还要谢谢阿北哥,多谢他入水救了我。”
    楚梧却面带疑惑,“不是他,那时他站我身边呢,”楚梧又想到了什么,“况且...我阿兄是个旱鸭子啊。”
    不是北云归?那是谁?她记得那时园中只有她,阿姐,阿北哥,再无其他人了呀。
    “我记着我去唤人救你,可等我唤来人,你已经被救上来了,那时太慌乱,我好似看到那个救你的人,但好似又记不起了。”
    楚梧认真回忆,她扶额思考,忽看到自己垂下的墨发。
    “哦!我记起来那人穿的是身玄衣!好似...好似就是你那侍卫!”
    ......
    原来是你。
    原来救自己的人一直在身边,而她不知道,他却也不说。
    楚理捏起一块牛乳糕,口中嚼着,心里想着尉迟。
    他那沉默寡言的性子,也不像是会说的。只是救了自己一命,她从没谢过她,他也不觉得什么,也不居功讨赏,他到底想要什么呢?自己又能给她什么呢?
    她想着想着思绪越飘越远,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好奇他肉棒的情景,她好奇地紧,也不顾廉耻,扯了他的亵裤就玩起他的肉棒来。其实她看到了尉迟紧握的拳头,然后又松开,似乎是纵容默许她在他的身上作乱。他的肉棒和他的性子不同,他性子冰冷,胯下却长着根炽热无比的肉棒。
    “嘿!小妹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楚理瞄见食盒中还剩一半的糕点,连忙将木盖盖上,“我出不了宫,买不着,阿姐你再去买去。”
    “你个坏妹妹,不吃便不吃了,阿姐我出宫去买两食盒,吃个够!”
    楚理饮了杯茶,她欲言又止,“阿姐,我如今才知道救我那人是我那侍卫,你说我该如何嘉奖他?”
    “左不过送上些金银珠宝,银锭地契,你那小库房满满的,拿出几件赏他不就可以了?”
    楚理想起尉迟那清冷的黑漆漆的,除了床桌子等必须用品外,再也没有其他装饰的房间,她像是很了解尉迟似的,为他开口:“他好似不喜这些。”
    “你怎知道他不喜?”
    “我...我就是感觉嘛。”
    “不要你感觉,要他感觉,这些事我就不替你操心了,你自己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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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告!预告!
    明天终于吃上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