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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靠,”秦征大叫一声,“你还有没有人性!”
    江司潜将杯中的余酒一饮而尽,看了眼许格,又望着秦征鄙夷地讪笑道,“你以为,她喝多就打不过你了?”
    秦征砰地将杯子摔在桌子上,被江司潜激得脖根都红了,“哪个女人对我不是主动扑上来引诱的!”
    这一次江司潜看都懒得看他了,优雅地将手中的空杯放在桌子上,极轻极慢地说了句,“前提是女人。”
    许格倏地转过头,冷冷地瞪着他们两个,她已经烦透了,偏偏这两只苍蝇还拼命在她面前嗡嗡。兴许真的是酒精在作祟,她端起杯子,丝毫没有犹豫地将坐在她身边的秦征从头顶淋到脚底。
    “我靠!”秦征惊声跳了起来,价格不菲的西装已经归西。“你疯了啊!”
    “喝多了。”许格白了他一眼,脸上的泪还未干。
    “真他妈的……”秦征一面絮叨叨地骂,一面忙不迭地擦酒渍,“shit!fuck!啊——”
    许格打了个嗝,摔了杯子,口齿含混却有力,“就凭你也他妈想带走我?”说着便抄起吧台上一瓶92拉菲,晃晃悠悠就要砸向秦征。
    这回江司潜觉得自己再不能袖手旁观了,那么一大瓶砸下去,搞不好秦征从此就变植物人了。秦征反应迟钝地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江司潜已经起身用力攫住了许格的手腕,硬是掰开了她的手指将红酒夺了下来。
    秦征简直怒发冲冠,也忘了刚才自己曾大言不惭地嚷嚷女人都会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了,眼下,就只想着胖揍许格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服务生跟保安见形势不妙,立即赶了过来。秦家公子他们不敢怠慢,江家少爷他们当然也忤逆不得,可是,如果许家小姐有半根汗毛的损害,他们就是修炼成猫妖也不够死的啊。
    第16章 chapter16
    当许格第二日不情不愿悠悠转醒的时候她便得出一个铁铮铮的结论,喝醉酒的人事后真的会浑然忘我,不然她也不会纠结自己到底是怎么躺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的。
    许格彻底清醒之后,第一反应就如同电视剧里宿醉醒来抱被忽起的女主角,只不过她旁边并没有野男人所以便省了惊声尖叫。而后迅速低头审视,衣衫整齐,可是——
    这是一套她从来就没有买过更没有见过的男士睡衣啊啊啊!许格再怎么天不怕地不怕,此时此刻也是心慌意乱了。也顾不得许多,她一边努力回忆一边赤足迅速跑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了窗帘一角向外观望,登时倒吸一口恶寒之气。
    窗外庭院碧草芳华,绿树成荫,连喷水池都清晰可见。许格第一个念头是这地方定是某土豪金屋藏娇的窝巢,第二个念头便是很给自己长脸地笃定自己就是被土豪相中的娇娇。许格放下窗帘,这才平下呼吸好好打量自己住了一夜的屋子。
    屋内的陈设是随时都可以上装潢杂志的那种,明快奢华,若是换做旁人或许看不出奢华在何处,但许格向来眼尖,光说那张她睡了一夜的欧洲原木大床,没有六位数绝对是不可能运回来的。
    只是眼下许格并没有那种等土豪出现跟他说一句土豪我们做朋友吧的闲情逸致,虽然许格头发长短是跟男人的差不多,但毕竟不是真男人,更何况如今已经接长了,这种夜不归宿还醒在异处的桥段往往都是女人吃亏,她再怎么不拘小节终究也没开放到如此地步。
    许格轻手轻脚拉开门的时候,魂就飞了一半。四名穿戴一致的中年女子整齐地站在门口,一看就是正等着许格开门。
    “您醒了,”看见许格目瞪口呆地杵在原地不动,最右边儿的中年女人温和地笑笑开了口,“这些是您的衣物,都已经清洗熨烫过了。”
    许格怯怯地噢了一声,又怯怯地伸手逐个盘子里拎出自己的物件。
    “您换好之后就下来用餐吧。”那位中年女子又开口道,却是非常有礼貌的。
    “谢、谢谢。”许格急忙抱了衣服进屋,连舌头都不听使唤了。这也怪不得许格,想想看,一觉醒来突然被几个仆人模样的伪丫环包围,就差异口同声喊一句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场景,并不是每一个神经正常的人都能够承受,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想穿越的。
    许格换好衣服便赶快打开皮包来看,略略清点一番,连个卫生棉也没有少。这便令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土豪连帆船酒店规格的房间都给她免费住了,又怎么可能会看得起她那个小皮包。此刻许格倒觉得自己是以屌丝之心度土豪之腹了。
    紧绷的神经总算在风平浪静的环境中稍稍放松下来,但许格总算是个危患意识略高于享乐意识的主儿,就连下楼梯时,两手都警觉地在身侧勾成随时可以将身后来犯的贼人过肩摔倒在地的姿势,脑袋也是草木皆兵地四下观望。以至于后来江司潜每每调了这段录像出来都不能自已地笑到嘴角抽搐,当然,那是后话。
    见许格下来了,那中年女人立即迎她落座,颇有王府大丫头的风范。“也不知道您的喜好,所以每样都安排了一些。”
    许格目瞪口呆地瞪着摆了一时半会儿她也目测不出来究竟有多少盘子的餐桌,突然就很没节操地萌生了想与土豪做朋友的愿望。许格倒是真的饿了,昨天晚上在齐绍维那没混到一口饭吃,后来去了尊享又灌了一肚子酒,如今果真有点体会到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
    许格看了立在她身侧的伪丫环们一眼,说的好不造作,“那,我就不客气了。”
    “您千万不要客气,”大丫头立即说道,“江先生特别交代过,如果您觉得还算可口,吃过晚餐再走也可以的。”
    许格一口松露没喝好差点呛进气管里,她一边捶着胸口剧烈咳嗽一边在脑海中迅速搜索一边瞪大眼睛问,“哪个江先生?”
    中年大丫头听了许格的话倒是不怎么乐意了,敢情这位小姐是认识不少江姓有钱的先生啊!但总归是有风范的大丫头,大丫头挑了挑眉梢,好不骄傲地报上名讳,“江司潜江先生,”大概是怕许格一时间大脑秀逗想不明白,随即又填了一句,“江城集团的江司潜江先生。”
    许格手中拿着的水煮蛋砰地掉进牛奶杯,迸出来的牛奶溅了许格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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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当然是没可能继续留下来用晚餐的,疯狂捶击脑袋的后果便是更加记不起来昨晚她到底是怎么跑来这里以及又是怎么换上那身男性睡衣的。
    许格回到自己的小窝之后,便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捣腾。记忆力最后一幕是她拎着个大酒瓶,砸没砸出去这会根本想不起来了,其实她要想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倒不是什么难事,再去一次尊享就完了,不过她也真完了。许格正愁苦不堪,郑茵茵却突然给她打来电话,许格有气无力地按了通话键。
    郑茵茵在那头气喘吁吁,开口却是非常兴奋。“怎么样啊,睡得还舒服吗?”
    许格一听噌地坐了起来,“我怎么去的?”
    郑茵茵在那头阴险狡诈地笑,“你喝多了,江司潜找我去接你。”
    许格顿时松了一口气,感激涕零地正想酬谢郑茵茵对自己的不离不弃,结果那货就咯咯咯地继续开口道,“我有去接你没错啦,不过半路你吐了一车,我急着给二宝洗澡,就将你丢给江司潜了。”
    许格听完郑茵茵的话整个人都怂了,郑茵茵那个无良的女人竟然会因为急着洗车而置她于豺狼虎口之中(好吧,虽然她很清楚江司潜对她根本就是不屑一顾的)。许格此时还抱有一丝幻想,自己的衣服,那男性睡衣……呃……
    像是感应到了许格忧虑不已的心思,“放心啦,”郑茵茵在那头竖着手指保证,“我真的有把你亲自送到江司潜的别墅门口,而且一直等到江司潜的车子赶来我才放心离开。那时候佣人们早都睡熟了,所以如果你后来有被换下衣服又穿上衣服的事,绝对不会是佣人更不可能是我啦!”
    许格满脸黑线嘴角抽搐,半晌才羞愤地咬着牙道,“郑茵茵你丫一定是来摧毁我的。”
    郑茵茵丝毫不在意,仍是打了鸡血似地喋喋不休,“我偷偷告诉你噢,那幢别墅是江司潜专门为谢筱依设计建造的,我想仔细逛逛都没有机会哎,一想到你就这么把它给睡了我就莫名亢奋。许格我跟你讲……”
    许格啪地挂断了电话,想了想又利落地关了机,似乎还觉得不够妥当,最后索性抠掉了电池。一气呵成之后许格便用被子蒙着脑袋在床上打滚,一边翻滚还一边很阿q地自我安慰道,这根本不算个事,再说齐绍维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一想到齐绍维,许格马上原地满血复活,也不扑腾了,满心满脑都在自责昨晚实在不该那样意气用事,若是秦羽跟齐绍维趁机生米煮成了熟饭……
    许格登时来了精神,说到底总结的一条经验便是自己太嫩,见齐绍维对除了自己之外的某个女人稍稍好一丁点就受不了了,归根结底便是自己抗压能力不行啊。这是病,得治。在对待齐绍维的问题上,许格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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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绍维一早便听许格叨叨过新交到了一个叫什么茵茵的朋友,只是他没想到会是红日当头的郑茵茵。昨晚在尊享外等了许久,最后倒见许格出来了,却是被一个男人半搂半抱着出来的。那时候齐绍维已经皱着眉打开车门准备去接她了,结果车还没下就见郑茵茵十万火急地开了车子过来,很是气愤地蹂躏许格两下便将她塞进了车子。
    齐绍维便没再上去抢人。
    若是他能一早认出抱着许格出来的男人是江司潜,若是他能够预料这便是日后江司潜同许格纠缠在一起的开始,那么那晚的他,会不顾一切地将她从江司潜的怀中夺过来。至少,许多年后的齐绍维这样想。
    第17章 chapter17
    风平浪静地过了一个星期,在许格将身醒异处那一晚忘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通堪称人生从此大逆转的电话。许格握着手机,怎么也不能相信电话里声音低沉有礼的男人是江司潜,至少也不应该是江城集团的那个江司潜。
    “许小姐考虑看看,我等你答复。”若是把齐绍维的声音比作暖阳的话,那么江司潜的一定就是月光。月光美则美矣,只是再怎么美,那种幽幽冷冷的光,不搞艺术的人鲜少会喜欢吧。
    许格向来自信消毒工作做得认真彻底,活到今天还没有染上任何的艺术细菌(_|||),所以江司潜充满磁性蛊惑人心的声音对许格来说,根本就是刀枪不入的。“江先生,我考虑过了,您还是……”另请高明还来不及吐出来,江司潜就仿佛早已料到般慵懒地开了口。
    “许小姐是担心那晚在我这里过夜的事被泄露?”
    许格一愣,随即缓缓眯起眼睛。这话怎么听都不像一句问句啊,翻译过来应该是许小姐您要是不想那晚在我这里过夜的事被泄露出去,就乖乖认推倒吧。她想不出江司潜突然邀请自己回江城继续当教练的原因,虽然并不是低三下四的语气,但光凭江司潜亲自给她打电话这一点,许格就觉得可疑。
    “如果一定要知道我亲自邀你回来的原因,”他稍作停顿,似乎轻轻叹了口气,“许小姐还记得工作第十天带的那位客人么,”也并没有真的给许格认真回忆的空当,便继续说道,“那位客人来时很低调,凑巧成了你带的客人,昨日带着小女儿一起来滑雪,指名要上次的许教练教她女儿,经理认出她是江城的大客户,所以谎称许教练生病休息两日。”
    江司潜一说完,许格即刻得瑟起来,那位亲自点她带滑的朱姐姐许格岂有不认识的道理。眼下既然已经有了像样的台阶,再说违约金已经被她散得所剩无几,识时务的许格觉得自己实在没有继续拿着端着的道理。“既然江总这么看得起我,我也就不再推辞了,”许格刻意拉了长音,“薪资待遇方面……”
    江司潜轻笑出来,许格看不到他的表情,兀自猜想这笑声中究竟有没有嘲笑的意味,开口后的他倒是说得真诚,“既然是江城请许小姐回来的,有什么要求许小姐尽管开口。”
    许格到底算个良民,听江司潜这样一说反倒不好意思敲诈勒索了,秉着见好就收的原则,许格笑嘻嘻地说道,“江总言重了哈,咱们互利共赢,互利共赢。”
    放下电话,江司潜眸光一闪,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可惜,许格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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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格回江城上班那日,属实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她在娱乐部的人缘还算不错,加上之前那几个男教练是想铆劲追她的,所以许格算是受到了热烈的内部欢迎。
    不过当然也是有外患来扰的。
    首先跑来欢迎自己的便是梦琳,她没想到许格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还会再回来这里。听说还是江司潜亲自邀请许格回来的,梦琳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揭了江司潜的面子。于是她只是趾高气昂地用眼睛下巴挑逗了许格几下,便悻悻走了。
    然后是总经理江淮,他似乎也很惊讶许格的回归,毕竟那日在办公室江司潜的脸已经黑成深夜状了,然而世事难料,江淮望着许格温和地笑笑,对她表示了欢迎。郑茵茵收工后自然要颠儿颠儿过来的,许格在不在这里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她们两个随时都可以私下见面,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郑茵茵对许格有了新的定位,所以连带看着许格的眼神都变得不可同日而语,许格瞅着郑茵茵那种暧昧不清的魅惑眼神,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
    许格当然清楚郑茵茵那货的无耻心境,她肯定是觉得自己跟江司潜那晚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许格冷哼一声,她都没怀疑郑茵茵那日跟自己通话时气喘吁吁的原因,她竟然敢用那种你跟江司潜睡了吧的低级眼神猛盯自己瞧。
    “说实在的,”郑茵茵一张俏脸凑近正在穿雪鞋的许格,笑容好不谄媚,“要是你来当我小嫂还比较有趣。”
    许格要是正在喝水铁定会喷她一脸的,伸手摸摸郑茵茵的额头,许格也笑得好不灿烂,“我就算为了不要你这种没节操的小姑也不能跟江司潜扯上半点关系。”说完潇洒地扛着板子开始爬坡。
    郑茵茵望着许格的背影翻白眼,颇有世事变幻无常的乐观心态。
    许格带着朱莉的小女儿在雪道上玩的不亦乐乎,小家伙开心地笑个不停,朱莉要离开的时候,小家伙还抱着许格的大腿不松手。江司潜跟秦征出现在雪场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副其乐融融的场景。只是他们看是看得见,听却听不清了。
    “朱姐姐,你不用特地过来帮我撑场子了,这儿没人敢欺负我。”许格冲风姿绰约的朱莉鬼精地眨眨眼,许夏夏还黏在她身上。
    朱莉四下看看,转而心疼不已地望着许格,“都折腾瘦了,当初可不是这么协议的。”
    许格挽着她的手臂开始耍娇,“朱姐姐最疼最爱我了,回去别告状嘛好不好~~~”
    腿上的许夏夏本就是个模仿能力极强的孩子,这会儿也抱着许格的大腿晃荡开来,还一面晃一面嘟着嘴巴念念有词,“小姑姑小姑姑最疼最爱我了,带夏夏去欢乐谷嘛好不好~~~”
    许格听了登时停了手上的动作,抬头跟朱莉对视两秒钟,两个人皆是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
    “那家伙还真是不容小觑啊,朱莉那么高傲的少妇都能谈得来。”秦征摩挲着下巴,望着许格跟朱莉的方向有感而发。
    江司潜淡淡地瞥了秦征一眼,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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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格在江城突然就如鱼得水起来,虽然偶尔见到梦琳她都没给过自己什么好脸色,但是对许格来说,一切不动手的挑衅都算不得挑衅。
    滑雪这项运动虽然不能跟高尔夫那种贵族消遣相提并论,但来这里放松的客人也大多是有素质有家底的,毕竟江城的室内雪场会员卡也不是人人都能够拿到的。当初她也隐约知道齐绍维手里的那张会员卡是托朋友才办来的,积累下来,许格手上的客人倒是攒了不小的数目。许格正式领薪水那天,卡里莫名多了一千块,后来财务部负责薪资结算的会计悄悄跟她咬耳朵,那一千块是奖金。
    对许格来说,卡上的四位数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真真正正体会了一把自己赚钱的感觉,心里格外充实。许格记得齐绍维第一次领薪水的时候,给她买了一只杯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只是市面上最常见的那种糖果色随心杯,往多了说三十块也挡住了。许格却一直都没舍得用,就怕磕了碰了裂了,连带着盒子摆在床头柜上只作欣赏,从来没用它接过一杯水。她觉得,齐绍维送这杯子是有深刻寓意的,一杯子,一辈子。
    这是她第一次实实在在领了薪水,没来由的,就只希望齐绍维能跟自己分享这份殷实的小快乐。许格的脑袋向来有自动删除劣质回忆的功能,当然,这功能仅对齐绍维一人有效,若是旁人招惹了她,铁定是会睚眦必报的。
    许格伸个懒腰,打算回家补个小眠就去齐绍维家蹲点。眼瞅着要下夜班了,许格换下雪服打完卡正要离开,眼前忽至不速之客截了去路。
    许格眉毛眼睛都要拧一块了,很不客气地瞪着秦征横了一句,“你干嘛。”那天晚上她虽然最后醉得人事不知,但对秦征的记忆却是格外深刻的,大概秦征跟江司潜在自己身边嗡嗡的时候酒劲还没上来,所以两人的谈话她当下都能倒背如流。
    秦征似乎没料到自己会上来就碰一鼻子灰,好在他也是温柔乡里泡了多年的情场老手,又自诩有才有材又有财,所以便看着许格耍起了惯用的放电伎俩,“怎么每个角度看都这样完美呢,”还很苦恼地揉揉眉心,继而白牙闪现,一双桃花眼深情款款,“一起吃早餐好吗?”
    许格只觉鸡皮疙瘩骤起,十分没兴趣地瞪了秦征一眼,姑且不在他身上算秦羽霸着齐绍维的账,光说那天晚上他想把自己带走拆入腹中的龌蹉行径,她就觉得自己是绝对有必要替天行道的。
    许格向来身体力行,在她那双钉子运动鞋用力附上秦征的脚面时,许格清楚地看到刚刚还优雅闪现白牙的唇畔此刻呈龇牙咧嘴状。“大仲马先生,”许格满脸堆笑地踮起脚尖,加重力道的同时还恶质地捻了捻,“想泡我至少也要想点新创意啊。”
    谁说秦征没反抗,他胳膊都要拧成麻花儿了。
    江司潜站在许格身后不远的地方眯着眼环胸看戏,他跟秦征还有江城几个高层研究了一晚上德怀的案子,秦征哎哟哎哟的状态实在不怎么赏心悦目,江司潜眼光一转飘到许格身上,竟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第18章 chapter18
    许格还没来得及跑去齐绍维家蹲点,郑茵茵就十万火急地给她传来密报,秦羽出任务受伤入院了。
    许格善良,但对情敌到底善良的不够明显,听完郑茵茵的密报后第一反应便是坏菜了,这下齐绍维铁定会没日没夜陪在秦羽身边。她虽然任性惯了,但也没胆子选在这个时候去抢夺齐绍维的宠爱,可让她就这样坐以待毙,许格也是一万个不可能的。
    电视剧里那种临死前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就是嫁给你的狗血桥段还少吗,最后没死掉也就算了,还痊愈的那么快。许格越想就越害怕会心想事成,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最后央求郑茵茵帮她探来秦羽所住医院的地址,火箭一样冲了去。
    进医院之前,许格大出血地买了个挺上档次的水果篮,又去花店配了一束颜色艳丽的康乃馨,然后就雄赳赳地朝秦羽入住的医院奔赴。以秦家那种实力,秦羽自然不可能住在普通病房,许格直接上了特护那层楼,跟值班护士签了探望单之后便杵在门口鬼鬼祟祟地朝病房里面观望。
    屋里站了不少人,许格估摸秦羽的七大姑八大姨肯定都来了,只是侦查了半天,也没看见齐绍维。正当许格犹豫到底要不要冲进去找找看的时候,江司潜就悄无声息地出了电梯,西装笔挺地朝病房走来。许格那时候正猛劲抻长脖子往病房里瞧,直到江司潜走到她身边,许格才见了鬼似地低声嗷了一句。
    江司潜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许格的身高向来出挑,但站在江司潜面前,就实在没什么好得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