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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学姐的白月光是我 第10节
    于是这条朋友圈成为了她的黑历史,被王菲等人嘲笑至今。
    坐在床上的人假装没有听见,安静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昨晚是谁送我回来的?”
    王菲神色一下变得古怪,一言不发地瞧了她一阵,直看得她浑身僵硬如坐针毡,才一挑眉,“除了我们几个还能有谁?”
    得到回答,楚渝松了口气,又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而不待她将嘴里的水咽下,就听身旁人幽幽道:“不然你以为是谁?”
    “咳咳咳……”
    喝水的人一个不察被呛着了嗓子,剧烈的咳嗽声接连不断地响起,白皙的面容霎时染上了大片绯色,缓了许久才总算
    “什么我以为是谁?”楚渝放下杯子又躺了回去,转过身背对向她,“我就是随口一问。”
    “哦?”王菲眯起了眼睛,“那你激动什么?”
    楚渝将脸捂在被子里,闷声道:“没有激动,就是呛着了。”
    王菲满脸不信的表情,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嘟囔了一声。
    “要不是知道学姐铁直女,我都快以为你和她真有什么了。”
    缩在被子里的人动了动,突然探出了小半个脑袋。
    “怎么突然提到她?”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王菲心里一紧,大脑急转后,急中生智道:“哦,昨晚我不是和周楷聊到了论坛的那个帖子嘛,我们都觉得你俩看起来挺配的,不过一直听说学姐和陆鸣舟走得很近,他们应该是在谈吧,所以就感叹一下。”
    一时沉寂。
    趁着床上的人没有答话,王菲连忙转了话题:“对了,你看群里消息了没?明两天不是放假吗,今晚社团组织聚餐,社长和学姐好像都会去,你一起去吗?”
    停顿片刻,楚渝摇了摇头,“不去。”
    “真的不去?”
    楚渝坚决地摇头,“不去。”
    别说聚餐了,她这辈子也不想再和击剑社有任何关联。
    只要不再参加社团活动,就不会和社团里的其他人再有接触,一切也能恢复到从前。而等这件事淡忘,她再偷偷把黎以白删了,一定就不会被发现了。
    鸵鸟楚渝是这么想的。
    然而一切总是事与愿违。
    第11章 婚礼
    考完了最后一科考试,学校终于放假,楚渝嫌大包小包的东西带着太麻烦,随便收拾了个小行李箱就踏上了回家的飞机,连托运都没用上。
    或许是即将过年,返乡的人格外多,整个候机厅充斥着小孩的哭闹声与一些循环播放的短视频音乐,降噪耳机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也显得无能为力起来。
    楚渝把耳机里的音量调大了些,手下回复着妈妈询问航班到达时间的消息。
    社团群一直保持着99+的消息热度,她点进去随便看了一眼,聊天内容多是昨晚聚餐时白帆喝醉酒后发生的糗事,还有一张在场所有人和他呼呼大睡时的搞怪合照。
    照片里王菲的鬼脸看起来很是显眼,但大略看了一圈,却并没有在人群里看见她所想的另一个身影。
    楚渝正要退出聊天框,却见到一条对话弹出,让准备划出去的手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
    “社长,昨晚以白学姐怎么没来呀?我还有本书想要还她呢。”
    骑士头像的人回复:“她今天有比较重要的事,怕耽误时间昨天就没能来,你回头把书放社里,我帮你转交给她就好了。”
    “好的,谢谢社长!”
    后面又是些放假都去哪儿玩的闲聊,楚渝再看了一眼,就有些走神地关上了手机,
    原来她也没去?
    身边坐着的人忽然都起身往登机口走去,戴着耳机的人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到了登机的时间。
    她拖着小行李箱上了机,坐到位置上后,就从随身包里翻出了眼罩,把眼前遮了个严严实实。
    从燕城到溪市有两个多小时的航程,通常楚渝会选择玩一会儿小游戏度过这段时间,但因为这两天她没有休息好,今早为了赶飞机又起得比较早,于是索性决定睡过这两个小时。
    登机没多久,伴着耳机里舒缓的音乐与背景中细微的响动声,她意识逐渐朦胧,模模糊糊地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隐约之中,身旁有人坐下,衣角轻擦过她的手背,让她下意识地移开了手。
    由于溪市的气温比较高,楚渝今天并没有穿厚重的羽绒服,机舱中的暖气不算太足,简单的羊毛衫与外套在久坐后就显得单薄了些,令沉睡的人眉心微蹙,不自觉地环住了身子。
    而冷意很快就被温暖掩覆,皱起的双眉慢慢舒展开来,环抱着的双手垂落下去,睡意就在和暖的环境中愈发安稳。
    降落的颠簸把楚渝从睡梦中扰醒,她微微动了动,手臂上传来的轻微重量令她短暂怔愣,意识当即清醒过来。摸索着摘下眼罩后,刺目的光线让她不自觉眯了眯眼,双目缓缓适应眼前光亮。
    身旁的座位仍旧空无一人,而她的身上盖了一条毯子。
    毯子上有航空公司的logo,应该是机组为乘客准备的空调毯,通常需要乘客自行向空乘人员领取,却不知道为什么盖在了她的身上。
    大约是路过的空乘人员见她有些怕冷,就随手为她披了一条。
    没想到现在机组的服务都这么体贴了。
    她有些惊讶地感叹了一阵后,将毯子叠好放在座位上,取下行李随人群下了飞机。
    到溪市的时候正是晌午,阳光分外明媚,让远方到来的人接二连三地脱下了外套。楚渝刚出机场,就见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从车里伸出手来朝她招了招手,一双细眉高高扬起,太阳镜都遮不住她眉飞色舞的脸。
    “小鱼,这边。”
    她顿了一下,慢吞吞地拖着箱子走过去,放下行李后坐进了副驾驶位,有些无奈地看了身旁人一眼。
    “妈,你下次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女人哼了一声,“都半年没见了,叫你小名怎么了?亏你前两天还说想我,我怎么看不出你哪儿想我?”
    没想到会突然提起醉酒后说的话,楚渝沉默了一会儿,试图转移话题,“今天中午回家吃还是去姥姥家吃?”
    李晓清开着车,把准备好的面包扔给她,“你爸做好饭了在家里等着呢,我跟你姥姥说过了,我们过几天再去看她。你应该没吃早饭吧?现在先吃点东西垫垫,晚上陪我一起去参加婚宴。”
    “不吃了,我上飞机前随便吃了点。”楚渝把面包放到一边,随口问道,“又是谁要结婚?”
    李晓清皱着眉想了想,“你姥姥的哥哥的孩子的女儿……你应该叫表姐吧?”
    语气也有些不确定。
    楚渝无言。
    “我可以不去吗?”
    “不行。”斩钉截铁的拒绝。
    楚渝仍不死心,“那我爸为什么可以不去?”
    女人挡在太阳镜后的眼睛斜她一眼,“他下午有课,今晚还要上晚自习,带的班马上又快高考了,哪里腾得出空来。”
    楚渝只得无奈妥协,“好吧……”
    开了快一个小时的车后两人总算回到了家,刚推开门,饭菜的香气就迎面扑来,穿着围裙的男人听见开门声从厨房走了出来,楚渝见到爸爸,脸上露出了笑。
    “爸。”
    楚景言笑呵呵地应了一声,随即又转身往厨房走去,“你和你妈先坐下歇会儿,等这条鱼收完汁就可以吃饭了。”
    李晓清边往里走边笑道:“看你爸多疼你,知道你喜欢喝玉米排骨汤今早上班前就先炖着了,中午一放学就急匆匆赶回来做饭,生怕把你给饿着。”
    楚渝把行李箱放回卧室,将外套脱了后躺倒在自己床上,懒洋洋地应道:“嗯,知道你们最好了。”
    回到家里总会觉得格外放松一些,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后,她才被妈妈连声的催促喊出了房间。
    入目就是色香俱全的菜肴,一家三口人的饭桌上摆了七菜一汤。
    楚父做饭确实有两把刷子,尤其在妻子的衬托下显得分外有水准。
    楚渝从有记忆起,家里的饭就一直是爸爸在做,偶有几次父亲外出轮到妈妈做饭,那对她们两个人来说都是折磨,最终总会演变成楚渝放学回来随便做两个菜,李晓清再挑三拣四地评评咸淡,母女二人的身份完全颠倒了似的,也得亏楚渝没脾气。
    三人围坐在桌旁吃饭,楚景言先为女儿盛了碗汤。
    “这排骨汤炖了很久,你尝尝放的盐够不够。”
    汤汁色泽清透金黄,混着玉米的甜香,排骨因着久炖也已经骨酥肉烂,在嘴里一抿就脱骨了,嚼起来丝毫不费劲。
    楚渝尝了一口,点了点头,“好喝。”
    楚景言就笑起来,“那你多喝两碗。”
    三个人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从楚渝的大学生活谈到今晚的婚宴,说到恋爱的话题,李晓清边吃着菜边瞟了自己女儿一眼。
    “你表姐也就大你三岁,这都已经结婚了,楚渝,你什么时候找个男朋友?”
    正在喝汤的人一噎,差点又被自己呛着。
    李晓清笑着哼了一声,给她递了杯水:“结不结婚的我倒是不在意,反正你也还年轻,但是恋爱总是要谈的。大学的时候不谈恋爱多浪费青春,趁年轻还不快疯狂一把,不然等你以后上班了哪还有空再去恋爱。”
    楚渝接过水慢慢喝着,闷声道:“那不是没遇上喜欢的吗。”
    闻言,李晓清放下了筷子,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从小你就整天窝在家里,从来不见你出门,在学校估计也是待在宿舍,能上哪儿遇见其他人?别人还能跑我们家门口来不成?”
    楚渝头也不抬,“有合适的再说。”
    “别合不合适,你首先得先试试,有喜欢的就谈谈看,不用担心什么家庭经济的问题。你妈我多开明,绝对不会多过问你喜欢的人的情况,你尽管谈就是了,到了结婚那一步我们再说嘛。”
    楚景言应和地点了点头,往妻子碗里夹了一块肉。
    “你妈说得对,你以后有喜欢的人了就和爸爸妈妈说一声,只要你开心,我们绝对不会多干预的。”
    停顿片刻,楚渝鬼使神差地抬起了头。
    “那我如果找个女朋友呢?”
    李晓清:……
    楚景言:……
    李晓清:“那倒也不用那么疯狂……”
    ……
    傍晚时分,楚渝坐着妈妈的车前去参加婚宴,毕竟是正式场合,不能再穿得太随便,于是羊毛衫外的夹克外套换成了浅咖色大衣,衬着她高挑挺秀的身姿,在人群里看起来很是显眼。
    今天是周五,街上的人流量较大,车停停走走地堵了一会儿才终于到了婚宴的酒店外。
    吵嚷的婚宴大厅里,一眼望去全是叫不出名字的陌生面孔,楚渝跟在妈妈身后入了席,随意往四处看了看,桌边坐着的也是些几乎从未见过面的远房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