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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唐佳音矛盾又尴尬,她为能和他如此近距离接触感到窃喜,却偏偏赶上涨奶的时候,真让人欲哭无泪!
    《second  date》的旋律突然响起,暂时打破诡异的静寂,是唐佳音的电话铃声。
    汉斯问结束后要不要来接她,暴雨天不好叫车,唐佳音说她正在回去的路上,让他不用担心。
    挂断电话,唐佳音鼓起勇气问他:“有多余的衣服吗?”
    陆照有点儿恍惚,在电话铃声响起的刹那,他突然对这个场景有种陌生的熟悉,这感觉转瞬即逝。
    他侧过头,直视她的胸部,白色的吊带已经湿透,丝质衬衫贴在上面,像拓印一般将乳头的形状展示得一清二楚,隐隐还能看到淡淡的乳晕。
    再看女人的眼睛,又漫上一层雾气,和她的胸口一样,仿佛也要溢出水来。
    在这样潮湿的天气,这样暧昧的空间,对上这样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陆照意识到自己不是传说中的性冷淡,也不是无欲无求,因为他特别想吻她,即便不愿承认,也明知道不应该,却不想再压制,他中蛊般朝她俯身,低头覆上诱人的唇,和想象中一样柔软甜美,沾上便欲罢不能。
    唐佳音觉得自己作了一个美梦,只是这个梦过于真实,她张开唇齿,迎接他的侵入,与他的舌头纠缠不休,贪恋着久违的气息。
    天空爆出一个炸雷,并未打断车内的火热,唐佳音终于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哽咽出声,男人放开嘴唇,将头贴近湿漉漉的胸部,奇异地闻到浓浓的奶味儿,推开衣服,又白又大的乳房弹了出来,上面布满乳白色的奶水,粉嫩的乳头正在持续溢出,男人的脑袋里也响起了炸雷,极其自然地抓住一只乳咬住,吮吸,吞咽,完全没有掠夺别人食粮的自觉,唐佳音挺起胸轻喊出声,被男人吃和被婴儿吃感觉完全不同,看着男人陶醉地闭眼,如饥似渴地喝她身体里流出的东西,生理上和视觉上的双重刺激,让她胸腹发烫,感觉有热浪从下体涌出。
    吃完一只,男人又吃另一只,将整个胸部的奶水也都舔舐干净,他感觉喝到了奶水的甜味儿,在他失去味觉的一年后,第一次尝出了甜味儿,这个发现令他惊奇,更让他贪得无厌,直到再也吸不出一滴奶水,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已被吸得红肿的乳头,继续用手爱抚白皙的乳肉,亲吻它,嗅着令他迷恋的味道。
    心理与生理同时被袭击,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唐佳音难以承受,她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哭声更刺激了男人,他起身凶狠地咬上她的嘴,将口腔里残余的奶水渡到她口中,她焦渴吞咽,泪水滑入两人的口中,稀释了奶水的味道,又一声炸雷响起,唐佳音打了一个激灵,隔着扶手箱,紧紧攀住他的脖颈。
    陆照将她拎过去坐到他的腿上,更加疯狂地吻她,像中了魔咒般,浑身燥热,越亲越渴。唐佳音下身穿着宽摆褶裙,两腿岔开后,只有三角内裤与男人的裤子相贴,当男人感觉到裤子上透进的湿意,压抑已久的火被彻底点燃,唐佳音被突然挺起的棍棒顶得娇吟,身体的记忆被唤醒,小穴有意识般迎上滚烫的热源……
    男人的电话响了!
    陆照瞬间清醒,铃声持续响到第三遍时,他按了接听,唐佳音伏在他的肩膀上,听到话筒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谭英姿定了明天的机票,闵莺担心他乱吃药影响大脑,执意要过来陪他去检查,实际是为了催婚,趁着他还未彻底恢复,赶紧把婚事办了,虽然他没拒绝谭英姿的未婚妻身份,没有那张纸,总怕夜长梦多。
    唐佳音也猛然想起他的现状,缓缓从他肩上撤离,陆照揽回她的身体,下颚抵在她的耳际:“再呆会儿。”
    两个人静静依偎了好久,雨势终于渐缓,陆照才将她放回副驾,一路无话,各怀心思,直到下车。
    妮娜举着伞接唐佳音进屋,还在疑惑:那个人很像兰德先生呢!
    洗了澡,换上睡衣,唐佳音抱着思照躺在床上,刚满月的小婴儿,已经习惯性地寻找口粮,一贯奶水充沛的乳房,突然再也吸不出汁水,小家伙发出不满的嗯嗯声,唐佳音低头,乳头被男人吃得红肿,被婴儿咬住有一丝丝辣痛。
    “对不起,你的粮食被爸爸吃光了!”
    两年没回国,唐继庭打来电话,问唐佳音暑假回不回去,思照还不到两个月,她不想带他来回奔波,她也没做好告诉家里的准备,尤其是这里还有陆照,她最在意的人都在这里,就更没有回去的热情。
    一个人生活了一年也没怎么样,可肉体的欲望一旦复苏,就再难熄灭,自从那天暴雨归来,唐佳音总会在梦中与他纠缠,醒来时一片泥泞,她克制着去见他的冲动,不想再陷入欲望的漩涡!
    她不能太贪心的,只要知道他在就好!
    陆照的味觉依旧麻木,似乎只有在她身边,才会短暂的复苏,他能闻到她,尝出她的味道,面对无味的餐桌,他会回忆她甘甜的乳汁,像一个瘾君子渴念祸根!
    他深深鄙视自己,竟然对一个刚刚分娩的女人产生强烈欲望,可欲望像毒蛇,像藤蔓,将他越缚越紧,难以挣脱。
    闵莺果然是来催婚的,还把高照也带过来了,不达目的不回国的架势。眼见着又要过去一年,陆菲的孩子已经快上学前班了,英姿也30岁了,为等他错过了最佳生育年龄,再不逼他都对不起英姿。
    陆照对一只狗和他同名的事感到荒唐,据说这名儿还是他自己给取的,更对这只大狗是他和谭英姿养的说法表示怀疑,偏偏这只狗对他表示出疯狂的热爱,不但没能补充他的记忆,反而搅和得更乱。
    闵莺到底拉着他去医院体检,再次和医生确认,他目前的状况不影响结婚生子,趁着陆照在激光室拍片子,她和谭英姿坐在公共休息区讨论婚事,闵莺一眼就看到正推着婴儿车朝门口走去的唐佳音,在她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法国女人。
    “嗨!中国姑娘!”闵莺遥遥对她招手。
    唐佳音转头,愣了一下,看到谭英姿,才记起喊她的妇人是谁。
    她和妮娜说了一声,便推着婴儿车走向闵莺两人。
    闵莺起身望向婴儿车,一直酣睡的婴儿突然睁眼,黑亮的大眼睛无辜地对上另一双眼睛,闵莺的心瞬间化了,手不受控制地去触摸粉嫩嫩的脸蛋。
    一贯冷脸的婴儿,突然咧开嘴笑了,唐佳音也觉得稀奇,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思照对人笑!连她这个做妈妈的,也从未见过他笑。
    闵莺兴奋得不行,问唐佳音可不可以抱抱,唐佳音将孩子抱起来,递到她的手里,闵莺喜形于色地接过,边轻晃身体边哄着,越看越喜欢,这要是自己的孙子该有多好!
    “孩子的爸爸今天没一起来吗?”闵莺情不自禁地亲思照额头,扫了一眼唐佳音身边的女人。
    李铉暑假时就来和唐佳音辞行,家族企业发生巨大变动,他或许不会再回来继续学业,但永远欢迎她去韩国找他,唐佳音感谢他这一时期的帮助,说有机会去韩国的话,请他喝酒。
    唐佳音看到她身边的谭英姿,觉得没有必要对她们婆媳二人解释什么,只微笑着摇头。
    谭英姿也在端详她们两人,有些不是滋味,原本她们才会是婆媳吧,但那有怎样,陆照至始至终也没将她带给闵莺看过,闵莺认的只有谭英姿,这就是她最大的倚仗。
    陆照远远看到闵莺抱着婴儿,满脸慈爱,对面的女人温和地看着一老一小,便停住脚步,不愿打断这祥和的画面,他回身去安全出口抽烟,想着主治医生的话。
    对于他能喝出奶味儿,可能是味蕾正在逐步恢复,是个好现象,头部瘀血也没有增大的迹象,建议他多做运动,刺激大脑的血液流通,另外,性高潮也能更好地促进全身血液循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