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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189节
    平安还京,略在府中休息几日之后,淑宁终于被获准进宫瞧嫡姐与姑姐。
    提起这段来,还不由大摇其头:“唉,怎么说呢?此番随扈,开始的时候真是千般欢喜,万般新鲜。尤其到了扬州府,又是饱览瘦西湖之美,又往栖灵寺拜佛求签、品素斋。还往楼外楼用了三头宴,品了地道的扬州早点。”
    “一路逛吃逛吃,简直乐不思蜀。到苏州时开始也成呢,直到圣驾要启行时当地官军皆在行宫之前跪求。皇上感于百姓厚意,决定多留三日,而我却累到不想再起来。”
    然后就是阿大人担心,急急忙忙请来了太医。
    她从被怀疑到被证实确实有妊,好好的自由人就彻底变成笼中鸟。
    唉!
    淑宁长长一叹:“自那以后,什么湖光山色都再与我无关。就算我说哪怕在外头走走呢,给姐姐们带些特产回来呢?也都被严词拒绝,接着就有人奉命带着无数的当地特产到我面前,供我挑选。”
    那些被她念叨的美食,也都被打包回来。
    连美景,都有大外甥、大侄子跟儿子们争相作画,供她欣赏。
    心意满满,也吊得她越发心痒痒。
    本着独不乐不如众不乐的心思,淑宁还把胤禛、胤祯跟胤俄的大作都拿出来,与他们额娘共享。
    贵妃震惊:“长生天啊,再也没想到咱们老十除了打架旷课之外,还有这么笔好画。啧,你瞧啊,这飞来峰画得多形神兼备!”
    德妃也拿着老四与十四的画反复欣赏,不但看,看完之后还欲直接截胡:“横竖你那里画作颇多,也不稀罕这几张。不如留给为姐这个没去过江南,没见过江南秀色的好生观摩。”
    对对。
    贵妃也直接卷起画作,连声叨咕着要好生裱起来。
    再没想到会起反效果的淑宁:???
    “那可不成,这是孩子们送给我的心意。就算要转赠,也要取得他们的同意。”
    这算什么困难事呢?
    立即、马上挨个使人传召,问问当事人意见。
    难道他们还敢说个不字吗?
    贵妃一脸傲娇,誓要把儿子这个大作留下,好生装裱起来。日后他有了孩子,她也好教孙子。
    告诉他乖乖啊,不仔细学习不成的。不然像你阿玛一样,画个画都这般乏善可陈。全靠玛嬷硬吹,才得形神兼备四字啊!
    还不知道额娘这番‘险恶用心’的胤俄嗐了一声:“额娘喜欢,儿子随时再给您画一个就是,何苦抢舅母的珍藏呢?她现在怀着小表妹呢,可不能生气。”
    提起这茬,胤俄还一脸惆怅:“当年舅母怀三胞胎的时候,我就惦着。醒来梦中都盼着舅母能生个小闺女与我作福晋。得知竟生了三个臭小子之后,我还狠哭了一场。嗐,如今小表妹真要来了,我却也要大婚了……”
    是的,康熙二十二年出生的胤俄如今已经虚十七岁。
    三十六年夏就被指了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为嫡福晋的他,明年春日里就要大婚了。
    直让胤俄摇头慨叹:“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啊!”
    再瞧不得他这般胡言乱语的胤禛一巴掌差点把他拍了个趔趄:“收起你那怪模怪样,少耍点宝。眼看都是要娶福晋的大汉了,还不知道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么?”
    “打今儿起就给爷管好你那破嘴,免得伤了咱们小表妹的名誉。”
    胤俄错愕,瞧了瞧自家舅母那还没显怀的腹部:这么早就要开始重视了吗?
    “那是自然,女儿家的名誉何其重要呢?而且……”胤禛肃容正色,颇有几分郑重地说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皇阿玛曾经派人仔细核查过。证实亲戚之间相互通婚,很可能会对子嗣不利。”
    “钮祜禄氏与皇家世代联姻,别说你,连宫中这些皇子也都无机会。”
    德妃与贵妃:!!!
    就算听了很多次,这两位也依旧不免震撼。谢天谢地,谢当年四阿哥的童言稚语。竟然误打误撞地,猜到了关键点上。
    引得皇上亲自派人调查,至今深信不疑。
    否则的话,依着当初小佟佳氏三不五时与皇上追忆其姐的劲头。依着皇上对佟佳氏的倚重程度,谁知道如今那位会不会成为妃、甚至贵妃呢。
    他们都如此,淑宁只会更加感谢大外甥。
    谢他一番出手,帮她们家解决了大小五个隐患。如此一来,除了虎威婚事肯定得被皇上过问外。余下的三胞胎与小女儿岂不是有了太多自由选择的机会?
    第153章 琢玉
    胤禛礼貌微笑,坚决不说自己当初只是瞧不得小十整天福晋福晋的,怕皇阿玛真一个……
    咳咳。
    总之预防万一而大胆假设,不料皇阿玛检查信件后非但没对他的童言稚语一笑置之。还特意着人查了查,还真就证实了他的推测。
    真·误打误撞。
    虽然此后这个结果被按下,并没有广泛宣传于民间。
    甚至于在朝廷征伐噶尔丹,稳定蒙古各部时,还有公主下降继续亲上加亲。但等局势稳定之后,这种情况就明显减轻了不少。
    前头佟国维跟皇阿玛请求,为他长子叶克书留下的儿子舜安颜指桩好婚事。
    虽未至于明言让其尚公主,但暗示到几乎明示。
    而四公主已经在三十六年被指婚喀尔喀蒙古,嫁了郡王敦多布多尔济。如今宫中适龄的,首推养在皇玛嬷身边的五公主,他的同母妹。
    佟佳氏因为天子母族与后族的原因,一个个骄矜着呢。又因他之故,与德妃一系关系僵硬。若真嫁过去,哪还有五妹妹的好日子?
    当时,胤禛就愁眉紧锁,很为那个善良温暖的妹子忧心。不料皇阿玛想都没想,直接摇头,说舜安颜很好,但是佟佳氏与皇家血脉太近,让他尚主是祸非福云云。
    好一番解释之后,又把裕亲王之女赐给了舜安颜为嫡福晋。
    后来知道这事儿的德妃和五公主都特别感谢胤禛。
    尤其五公主,原就对胤禛有几分善意的她,三不五时给亲哥送点针线。一来二去的,原本平平淡淡的兄妹关系都多了几分温馨之意。
    私下里,德妃为此感动的不知道落了几回泪。
    连十四都别别扭扭的跟他说了声:“这事儿算你干得漂亮!我也会努力的。额娘说,女子在这世道大不易,当兄弟的得努力成为他们的依靠。而我,会比你更努力!”
    一直觉得亲弟就是个熊孩子的胤禛:……
    就,生平头一遭觉得,这孩子也还是有那么一点可爱之处的。只是生母过于溺爱,养得他颇有几分骄矜。
    就好像少了雕琢的璞玉,虽良材美质,但也有不少杂质。
    得下狠功夫,把那些陋习之类的全都弄掉。
    才能释放出他本有的灼灼光彩。
    为此,胤禛还自觉认领了琢玉师的角色,每每对十四严格要求。
    气得十四跳脚又咆哮,刚一口出恶言,就被虎威镇压。每日里过的水深火热,对亲哥的厌恶程度不断加深。
    尤其得知他被收拾的这么惨之后,始作俑者还被皇阿玛夸奖。说他勤于督促兄弟,使他勤勉好学,短短时日进步良多后,十四更是几度要气炸。
    暗搓搓把自己练骑射的靶子都改名叫胤禛。幼稚的让三胞开头后退几步,免得被他传染上。
    时隔多年再度有妊,整个一等公府都格外紧张。
    恨不得把淑宁定在府中,周围扯上警戒红线。哪个都不能越雷池半步,给她带来丝毫风险系列。
    前三个月,淑宁还能老老实实配合。毕竟体质再怎么好,也随扈一路舟车劳顿。又到底是三十虚岁的人了,多少还是要注意些。
    但等满了三个月,太医诊脉说一切良好后,在府中憋闷许久的她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总想趁着阿大人上朝,虎威跟三胞胎都去无逸斋上学的时候,偷偷出府去巡视一下铺面、瞧瞧庄子上事物等。
    每以庄户人家的媳妇都快临产了,还大着肚子洗衣做饭操持家务举例。
    可把阿大人愁的,都忍不住偷偷找外援了。
    接到援助请求的塞和里氏皱眉,次日就杀到了府上。一看她那双眉微蹙,满脸严肃的样。淑宁心里就忍
    不住一个咯噔,偷偷跟嫂子使眼色:‘嫡额娘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倒是哪个惹了她?’
    她嫂子舒穆禄氏只笑,回了她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眼神。
    我么?
    淑宁瞪大眼睛,满是诧异的指了指自己。
    结果被当场抓包,果断迎来了自家嫡母的笑骂:“就是你个小没良心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大家都小心谨慎,唯恐你有一点不妥。偏你倒好,整天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专给女婿找麻烦……”
    好吧,破案了。
    她就说嫡额娘怎么好好的带着几分怒气上门,原来是某人偷偷告了她的黑状。
    哼!
    看来是正院住多,想要尝尝书房的滋味了。
    阿嚏~
    正在值房里处理公务的阿大人狠狠打了个喷嚏,心中陡然升起几分忐忑。就怕岳母大人劝谏不成,反而漏了他的底。
    不过,她老人家反复保证会保守秘密,绝不出卖他,应该靠谱吧?
    一等公府,听说亲家上门的巴雅拉氏赶紧从寿喜堂赶过来。舒舒觉罗氏也过来打了声招呼,浅浅寒暄了几句。
    说了些个淑宁若再诞麟儿,可就五福临门了的吉祥话。
    深知儿媳妇有多盼着子女双全的巴雅拉氏笑:“臭小子都能凑成一桌麻将了,再来,可千万给我添个乖乖巧巧的小孙女。顶好长得像咱们淑宁,白白嫩嫩、温柔娴熟。任谁一瞧,都忍不住打心眼往外的喜欢。到时候啊,我就天天带着她东家走,西家串,馋死那起子笑我没有乖孙女儿的!”
    既说自己不是个重男轻女的,又说极为喜欢儿媳妇。好让亲家母放千百个心,她们全家上下都可宝贝淑宁了。
    生虎威跟三胞胎的时候,塞和里氏不止一次在府中小住。
    对此,哪还有丝毫疑虑?
    连说亏了先皇后做媒,当今赐婚。一下就把这丫头赐到了福窝窝里,如今倒纵得她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嗐,话不能这么说啊。”巴雅拉氏笑:“你我都经历过孕育分娩之苦,哪能不知道其中艰辛?自打南巡回来之后,咱们淑宁只往宫中去了一趟而已。觉得府中寂寞,也是难免的。”
    毕竟在这之前,她自由的像是飞鸟。
    往铺子、庄子的日常巡视。去雍郡王府、庄亲王府别院和镇国公府别院等,偶尔还与阿灵阿一道踏个青、赏个景。
    茶楼听听书,逛逛酒楼饭馆,买些胭脂水粉之类。
    如今,为安全起见,她都好些日子没出一等公府了,更别说什么逛街听曲儿了。
    落差如斯大,也不怪她心中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