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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167节
    毕竟梦中五阿哥被流矢所伤,容颜毁损。回到京城之后,只有各种忙着延医问药,哪有心思给刘佳氏母子张罗啊?
    这所谓的三喜临门,竟还是自家虎威救人后产生的连带效应。
    淑宁皱眉,很担心这样会让五福晋原就艰难的婚姻生活雪上加霜。毕竟梦中,那人就活得像个透明人一般。一辈子未开怀,晚年都得看仰庶子鼻息。
    阿灵阿只当她身为正室,也天然对侧室不喜。
    甚至联想到自己头上,怕他也有样学样。赶紧温言安慰:“宁宁莫急,五福晋身家再如何不显,那也是皇上亲封的五福晋。只要她自己立得起来,便是五阿哥也轻易不能拿她如何。她生的,始终都是嫡子,是爵位继承的不二人选。”
    “可是……”
    “没有可是,他们的日子如何,得他们自己过。好宁宁只要记得,你夫君是个宠妻容不得妾的就好。任由旁人再怎么天香国色,为夫也独爱宁宁。为夫永远永远,也不会让宁宁有如未来五福晋般尴尬。”
    阿大人目光灼灼地看着淑宁,眉眼间满是真诚。
    淑宁:……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好好的,怎么就跳到这里来了?可是哪个女儿家不愿意被夫君如珠如宝,温柔相待呢?
    淑宁满心欢喜,嘴上却半点不软:“你,你若是那样的话,我就再献几个方子。然后求皇上隆恩,允许我做休夫之事。休了你,带着你的儿子们再找一个青年才俊,让他们喊别个做阿玛!才不苦巴巴留下来,等着你这浪子回头呢。”
    因为呀,淑宁就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浪子回头。
    便有,也大体是因为浪不动了。临了临了才发现还是老妻好,这才巴巴回来。
    庄亲王兄?
    那不算。
    那位自始至终,也不是因为美色而流连花丛。人家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多年只有那么一个寄望──为庄亲王府生下个可以传承爵位的继承人。
    别说那些美妾了,连他自己都是工具人。
    如今任务完成,身上重担卸下。他可不就能遣散那些姬妾,安安心心与王嫂过日子了吗?
    阿灵阿:!!!
    再没想到自己认认真真表白,却被福晋放如是狠话。光是在脑子里稍稍模拟一下,他就气到冒烟了好么?
    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扛起来扔到床上,狠狠惩罚。
    连每次必须的吃药程序都给忽略了。
    只拼了老命地折腾,边折腾还边贴着淑宁耳边恶狠狠问:“你个小坏蛋,还敢不敢了?说,还敢不敢了?”
    “休夫?改嫁?哼,你想
    都别想!从康熙二十五年选秀,先皇后娘娘做媒,皇上赐婚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了。这辈子注定与我生同衾,死同椁。一起被写在纽祜禄氏的家谱上,受后世子孙祭拜。”
    被反复认错之间,淑宁迷迷糊糊地想着:照着这混账这般折腾法,她的小棉袄该有盼头了吧?
    便不如梦中那般,三个白白嫩嫩、乖乖巧巧的小闺女。
    也好歹给她一个贴心小棉袄啊!
    昏昏沉沉之中,她根本不知道反应过来的阿大人有多懊恼,又有多小心翼翼、彻彻底底地与她清洗。
    就怕一时不慎,再让爱妻受生育之苦。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阿大人忐忐忑忑。淑宁则满心期待,两人一样焦灼地等着盼着,那辗转反侧的程度简直要撵上大阿哥了。
    咳咳。
    说来,大阿哥也意外,没想到临行前夫妻俩一夕缠绵,竟有个小种子落地生根。等他凯旋归来,福晋都快身怀六甲了。
    而且这一次,不知道是他福晋频繁生育,底子败坏太过。还是这孩子生来便与姐姐们不一样,竟从一开始就一路吐啊吐。
    折腾得大福晋寝食不安,面色苍白又憔悴。全身瘦弱,只肚子微微隆起能瞧见点孕相。
    大阿哥既怕再来个丫头,给他凑成个五女拜寿,又担心福晋跟她腹中孩子的安全。
    通过庄亲王辗转托到阿灵阿面前,请他福晋千万千万伸出援手。帮着瞧瞧自家福晋的情况,给想一两个止吐且养身的膳食方子。
    阿灵阿本想直接拒绝,但又想到自家福晋素来心软,尤其对弱势女子充满同情。
    大福晋虽然贵为皇子福晋,却因为接连生女故颇受了些旁人非议与婆婆惠妃的白眼。
    说来也十分可怜。
    于是,阿大人没有代为决定,而是把话转达给了淑宁。
    梦里,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卒后,她拼了命所生的四女一子就没有一个活到四十岁的,最大那个才三十三。
    唯一的嫡子更是二十多岁就早早故去,竟落得绝嗣下场。虽没有任何证据是继福晋做的手脚,到底有额娘的孩子才是宝。
    出于这份对孩子们的恻隐之心,淑宁应下了这个邀约。四福晋乌拉那拉氏怕她受委屈,自告奋勇地要与她一道。
    那小心翼翼的样儿看得淑宁直笑。
    乌拉那拉氏却只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如今不管是姨父还是虎威表弟都是香饽饽,且有不少攀龙附凤之辈惦记着呢。我啊,得看着姨母些,免得您毫无防备之间就给自己带回来个姐妹或者儿媳妇。”
    淑宁连说那不能,大阿哥就算不拉拢他们,也不至于这般奔着结仇去。
    阿大人再如何,也绝不会成为目标。
    至于虎威……
    淑宁蹙眉,还有几分不确定地道:“那也不能吧?毕竟孩子如今还小,且也差了辈分。”
    孩子还小是真的,至于辈分……
    乌拉那拉氏脸色通红:“皇家可不在乎那个,若顺着族谱往下捋。我们爷跟额娘是一辈,真论起来,我还得唤他一声表舅舅。”
    淑宁:!!!
    这个时候,就得越发感谢小十那通闹,感谢大外甥那封信。让皇上坚定相信亲戚之间相互通婚,不利于后代子嗣。
    否则的话,自家这四个儿媳妇怕不都得是皇室宗亲。如今有皇上这么个大山在前面顶着,她们可省心太多太多了。
    姨婆婆和外甥媳妇两人说笑间,马车很快到了大阿哥府。
    为表郑重,胤禔今儿特意在兵部告了假。
    亲自迎打到了门口,对淑宁抱拳一礼:“见过姨母,让姨母您受累了。只是福晋这胎怀得太过艰难,外甥实在没法子可想了。才抱
    着试试看的心思,辗转求到了您。”
    淑宁赶紧闪身避过,言说大阿哥实在客气了,臣妇愧不敢当。
    您唤臣妇一声阿灵阿家的便可。
    胤禔知道她谨慎,不肯轻易落人话柄便也从善如流。并亲自引着他们娘俩往正院花厅,进门的时候还听伊尔根觉罗氏那分明的呕吐声呢。
    短短一炷香之内,连着吐了三次。
    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再配上那苍白的脸色,羸弱的身形,果断越发让人心疼了。
    还未生育的乌拉那拉氏甚至有那么点儿微微发抖。
    淑宁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接着便与大福晋拿脉。好歹对她的基础情况有些了解,才好对症下美食。
    然后就发现这位除了接连生产,掏空了身子之外,还有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本就孕吐严重,再忧思难解、失眠多梦,便铁打的人儿也熬不住啊。
    大福晋有些勉强地掀了掀唇角:“福晋果然医术精湛,什么都逃不过你法眼。是,因为连生四女故,我这心里头难免忧惶。唯恐瓜熟蒂落之时,又是个小格格。”
    虽然,阿哥格格都是她的骨血,她都一样的疼。
    可自家爷有心大宝,连个嫡子都没有怎么成?
    漫说皇阿玛了,就连五弟那侧子办宴的时候,三弟都出言挤兑。言说大哥最先成婚,最先当阿玛。如今弟弟福晋有妊,太子二哥跟五弟都抱上了大胖小子,大哥大嫂什么时候给小侄女儿们添个弟弟呀?
    那一瞬,她们家爷脸黑如墨,她心冷如冰,只觉得周围所有人瞧着她们夫妻的目光中都带着嘲讽。
    只想想,就让大福晋再度恶心欲呕。
    淑宁抓着她手,在她腕子内侧的内关穴上力道适中地揉按了会子,果然见她神色间轻松了些许,也不再有那么强的恶心感了。
    乌拉那拉氏小脸儿崇拜:“姨母真厉害!没等用药,大嫂子都缓解了不少。”
    大阿哥夫妻也连连道谢。
    淑宁只微笑摇头:“没什么厉害的,只点子医学手法罢了。适当揉按内关穴、攒竹穴、太冲穴与肾俞穴都有一定缓解孕吐的作用。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福晋得放松心情,保持充足睡眠,放开心中棝桎。”
    是是是,太医也是这般说辞。可……
    伊尔根觉罗氏扶额,她每每做梦都是自己又生了个女儿。额娘嫌她不争气,婆婆恨她再度让大阿哥成了朝野笑话,爷也唉声叹气的。他们为了要嫡子,直接请旨休妻另娶,把她跟大大小小五个女儿全都撵出了家门。
    风很冷,雨很大,孩子们都哭着喊额娘。
    胤禔惊悚,再没想到福晋贤淑外表下,还有这般超越说书先生的想象力呢。当即声明,福晋是皇阿玛赐婚,写入皇家玉牒的福晋。一经赐婚,断无休妻之说……
    “那若妾身此番再生不出儿子来,可不可以不再生了?爷去宠幸别个,不管哪个妹妹争气,妾身都愿意将那孩子记在自己名下。让他占据嫡子之名,绝不后悔!”
    只求不让她再受这怀孕生产的诸般折磨,不再面对这等压力。
    胤禔刚要反对,就被淑宁眼神示意着应了下来。从那以后,伊尔根觉罗氏跟看到了解脱希望似的,每天都精神奕奕。按着淑宁给留的食补方子花样翻新地补着,很快从欲枯萎的花儿变得风姿绰约起来。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大阿哥府终于挂出了小弓箭。
    听说大阿哥亲自往皇宫报喜,见到康熙与惠妃这眼泪就如断了线似的珠子噼里啪啦掉:“皇阿玛,额娘,儿子,儿子终于有后了!还是个嫡子,健健康康的嫡子嘿嘿嘿,呜呜呜……”
    又哭又笑的,吓得康熙以为他是被痰迷了心窍。
    知他只喜极而泣,哭尽这些年的委屈跟沧桑后,康熙还喟然一叹。恍惚想起当年宫中陆续有孩子出生,又一个个陆续夭折事。无限疼惜地拍了拍好大儿肩膀,给小家伙起了弘昱二字为名。
    胤禔欢欢喜喜谢恩,太子却直接砸了手中茶盏。
    第137章 重礼与用意
    你道为何?
    原来,太子那康熙三十四年冬出生的侧长子至今还未赐名。且昱字从日从立,虽有日光、光明、照耀之意,也可指新的一天。但立指站立、登位,跟日合起来,岂不是也表新日登位?
    想想老大出征归来后,那下巴都快扬上天的德行,胤礽就满心烦躁。
    不就是个嫡子?瞧把他能耐的!
    胤禔确实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