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事?”海棠一脸淡然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的变化,依然是那样的淡漠与疏离。
老白见着他,同样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倒是司马追风,朝着他淡淡的一笑。
当人儿子与儿媳妇,那自然是不一样的。老白可以恨他,怨他,但是她不一样。至少那最起码的礼节上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不管怎么说,他除了是老白的父亲之外,那都还是他的顶头上司。
“我……能和你单独聊一会吗?”白展骁朝着老白看了一眼,对着海棠小心翼翼的说道。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了吧!没那么空余的时间跟你瞎扯!”老白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握着轮椅的手也没有要松开的打算,看着白展骁的眼神更是透着一抹怨恨。
就算他刚才答应了爷爷不恨他,那也不表示他就得要马上接受他,原谅他的。在他做出那样的事情后,如果就凭着爷爷的几句话,之前的事情就一笔抹去的话,那这些年来,他妈吃的苦,受的罪谁来担?
司马追风握了握他的手,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这样。
电梯门打开。
“大杨,推我进去。”海棠对着白杨说道。
“嗯。”白杨点头,推着轮椅进电梯。
白展骁整个人怔怔的立在电梯外,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是该跟着进电梯还是继续站在外面。
“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怎么还不进来。”见着他没有进电梯的意思,海棠朝着他淡淡然的说道。
“啊?哦!”白展骁先是一怔,怔过之后扬起一抹浅笑,然后赶紧迈步进电梯。用着一抹傻傻的笑容看着海棠,又看了看老白,最后落在了司马追风身上,“那个……,我听小柔说,你怀孕了?”
“是的。”司马追风点头。
“怀孕好,怀孕好!”白展骁呵呵的一笑,竟然傻呆呆的伸手爬了爬自己的头发,“我们老白家终于有后了,我终于当爷爷了。大杨……”
“跟你有关系?”老白冷不丁的打断了他的话,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半点没有给他面子。
“……”白展骁无语应对中。
电梯在一楼停下,开门。老白眼皮都不带斜他一下,推着海棠的轮椅出电梯,司马追风跟着出电梯。白展骁再次成为那个被冷落的可怜虫。
但是,司马追风却不觉的他有什么可怜的。
人,你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的。既然这是你自己造成的结果,那你就怨不得别人。
她从来都不觉的白展骁是一个值得同情的人,尽管她与他的接触屈指可数,但是却打从心里尊重不起来他。
她是一个很护短的人,既然在心里认定了那个叫做白杨的男人,那么不管是人还是事,都应该事事以他为先。不管是对的还是对的,反正只在是他认为应该这么做的,那她就支持他。更何况,她家老羊也绝不是那种无理闹事的人,他做事从来都是有规有矩,分寸把握的。
人,都是有对比性的。
从小到大,见过了自家老爹对老娘的那一份情,再就老娘离世十年,也没见着老爹有出晚节的意思,依然一副守着老娘的灵牌过一辈子的打算。再一对比白展骁,真心觉的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了。
于是乎,对于这个公公,司马追风实着的提不起尊重的心来。
在这一点上,那三个女人可以说是完全的呈一致态度的。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是如此了。
三个女人,向来极致的护短。当然,护的绝对是自家男人的短了。
江太太的原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流氓随流氓。
妖精原话:丫,这是我男人,我不信他莫不成还信你了?操,本宫脑子从来没有泡过水,那当然护着自己的男人了。
大侠原话:老子既然下定决心从良了,那就从到底了。
所以说,女人就是这么的护短。
刚出电梯,司马追风的手机响起。
看一眼老白,从牛仔裤里掏出手机。
老爹来电。
哦哟,老爹怎么在这个时候来电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回来了?
“老爹……”
“老二,在哪呢?”司马追风的话还没说完,耳边便是传来了司马老爹急吼吼的声音。下意识的,司马追风把手机微微的拿离耳边。
作死啊,老爹,你要练狮吼功,你找司马成剑去啊。或者你找其他的那边小虾米去也行啊,你作死的朝自己的女儿下手啊。
“大杨,你陪追风,我和你爸聊两句。”海棠对着老白说道。
“你爸”两个字,让白展骁脸上扬起了一抹微笑,这是不是说明海棠的心里也没有那么的恨他。
老白瞪一眼白展骁,最终还是松开了握着海棠轮椅的手。
“去那边吧,麻烦你推我过去。”海棠对着白展骁淡淡然的说道。
“好,好!”白展骁连连点头,推着轮椅朝着不远处的树木那边走去。
“老爹,你这是要打算练狮吼功啊?”司马追风拿小指掏了掏自己的耳廓,朝着电话那头的司马老爹轻声说道。
“我告诉你老二,明天我要是没见到你和女婿出现在司马御园,你就自己看着办!”司马老爹气呼呼的说道,“气死我了!回来,竟然也不回家,反了你的天啦!”
“老爹,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司马追风一脸不解的问着电话那头的司马老爹,她没给他打过电话啊。转眸向老白。
老白摇头,以示他也还没来得及给岳父大人打电话。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我还知道你肚子里给揣回了一个,哈哈哈……,不愧是我司马御园的人,这么快就给我揣回了一个回来!”司马老爹一脸得瑟的自我乐着,然后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老二,我告诉你,明天你要不跟女婿一道回道,你就等着老大来架了你,信不信!”
司马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