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鬼迷心窍,恋上苏雯荔而负了海棠的?
男人啊,就是这样,非得要等到出事了,才会去想这个问题,到底他是什么时候犯错的?可惜,为时已晚了。
这个样子的白展骁,白战还是第一次看到。也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悔悟了,是真心的想要赎罪。白战就算再怎么气白展骁,可毕竟这都是自己的儿子。这些天来,白展骁的态度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就连头上长出来的那些个白发,他也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的。
气归气,怒归怒。终究这还是他的儿子,是他唯一的儿子。难不成,还真的拿枪一枪嘣了他啊?嘴上是这么说,不过,谁能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罢了,罢了!”很是无奈的摆了摆手,白战一脸的沉闷,“海棠……”
白展骁的手机响起。
“啊,啊,啊!疯子,恶魔!”
与白展骁的手机铃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白青青惊天动地的呼叫声,然后便是只见着白青青一身狼狈的从院子里跑进屋子,抱着自己的头,赤着脚快速的朝着楼梯跑去。
屋外传来熊孩子欢快的笑声,“青青阿姨,我们再来啊。”
白展骁接起手机:“喂。”
“……”
“好,我马上过来!”一脸浑重的看着白战,“爸,我出去一趟。”
“出什么事了?”白战拧眉问道。
白展骁深吸一口气:“苏雯荔出车祸正在医院抢救。”
“出什么车祸,她不是一直都住在军总吗?”白战不解中带着怒意的盯着白展骁。
“爸,我先了解下具体情况,到时再跟你汇报。我先走了。”白展骁说着急匆匆的离开了。
“祸害,就是一个祸害!格老子的,一刻都不给老子安生!”白战咬牙切齿的忿道着。
白展骁赶到医院的时候,苏雯荔还在抢救室没出来。
负责这起交通事故的警察,一见着白展骁,立马的很是恭敬的迎了出来,“首长好,我是负责这起交通事故的大队长,我姓刘。”
“嗯,刘队长,怎么个情况。”白展骁淡淡然的应着,没有半点转弯,直接进入正题。
“主要原因是白夫人的司机醉酒驾车,才导致车子撞向了高架护栏,连同一个我们追上去打算让他们停车接受查检的交警也一起受伤。目前,伤势最重的是白夫人,因为没有系安全带,医生还在抢救中。”刘队长简单扼要的将车祸的起因向白展骁说了一遍。
白展骁拧了下眉头,“交警同志的伤势怎么样?可有大碍?”
刘队长摇了摇头:“不算是很严重,医生正在给他处理包扎伤口。”
“那司机呢?”
“也还在抢救中,伤势也不算轻。”
“我先去看看交警同志的伤。”白展骁问着刘队长,“在哪个病房?”
“首长,请跟我来。”刘队长作了个请的手势。
白展骁迈步跟上。
病房里,医生已经给那交警处理好了伤口,额头一道三公分的伤口已经缝合,右腿骨折,也已经打上了石膏。这会正躺在病床上休息。见着白展骁进来,一看他军装上的肩章,那交警方下意识的想要起身给他行礼。
“行了,别动,躺着。”白展骁制止了她的动作,没想到是个女交警,看着她额头上那缠着的白色纱布,白展骁感到丝丝的内疚,转身问着医生,“怎么样,伤势严重吗?”
“额头的伤口不是很严重,最重要的是右腿的骨折,最少得休息三个月。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好好的养伤吧。”医生如实的回答着。
“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必须的好好的养,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绝不能让人姑娘给留下什么后遗症来。”白展骁交待着医生。
“好的,首长放心。那我先出去了,一会让护士来给你打吊瓶。”医生说完转身离开。
“首长请放心,我没什么大碍了。骨折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楚翘一脸敬重的朝着白展骁说道,脸上半点没有因为自己的伤而流露出什么悲伤的表情来,倒是很乐观。
白展骁正要说什么,便是有人来叫他,说是那个司机想见他。
朝着楚翘浅笑着点了点头,又对着刘队长交待了几句后,这才转身离开。
“耶,刘队,你看到没。首长关心我哎?竟然亲自到我的病房看我啊!还对我笑了呢,看到没?看到没?”白展骁一出病房,楚翘便是跟只欢乐的小雀一般的朝着刘队长眉飞色舞又喜滋滋的说着,“嘶”,因为太过于兴奋,扯动了额头上的伤口。
刘队长狠狠的盯她一眼,“你就不能给我安生一点?这都已经成伤员了,还能这蹦达?”
“切!”翻他一个白眼,“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不就是额头上留个疤,右腿骨折了嘛?三个月个,姐又可以重新蹦达了。”
“哦,你就不怕额头上的疤影响了你的容貌啊?”
“不怕,这叫有个性,人家想要还没呢!再说了,刘海一遮,谁能看到啊!”楚翘一脸不以为意的说着,“得了,得了,刘大队长,刘大忙人,该干嘛干嘛去吧啊!别这里有浪费你老大的宝贵时间了,这么大件案子等着你去搞定的。可千万别让我这头和这腿白白受伤啊,必须的把那始作俑者给法治了!靠!和谐社会,敢在姐的眼皮底下醉酒驾车,你不找屎谁找屎!”
看着那一脸居功自傲的小脸蛋,刘队长很是无奈的一摇头,然后再重重的盯她一眼后,出了病房。
抢救室
白展骁站在那床前,双眸凌厉如雄鹰般的直视着躺在抢救台的男人。
男人拒绝了医生的救治,一脸悔悟的用着他那无比虚弱的双眸看着一脸阴戾的白展骁,然后挤出一抹悔恨的笑容,“对不起,白首长。”
白展骁没有说话,只是用着阴阴郁郁的眼神凌剐着抢救台上的男人,那一抹怒怨而又狠戾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就这么给射死了。
这个男人,是当年海棠的得力部下,但是却也是因为他,让他与海棠的婚姻走到了尽头。当他亲眼看着他与海棠在床上的那一刻,如果不是身上穿着的那一套军装,他一定会拿枪嘣了他的。
对于白展骁那一抹凌剐而又怒恨的眼神,男人自然是很清楚的。人之将死,还有什么看明白呢。
朝着白展骁虚弱的一笑,充满悔恨:“白首长,我……从来没有对海棠做过那样的事情。我之所以会那么做,全都是因为苏雯荔,是她引诱的我,让我那么做,为的就是让你恨海棠。而我……”说到这里,顿了顿,苦涩的一笑,“还真他妈的听了她的话。所以,也就有了你看到的那一幕。但是,其实我和海棠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海棠之所以跟你什么也不解释,那是因为她早就知道了你和苏雯荔之间的事情。她对你心死。女人最大的伤痛,莫过于心死。我是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人,海棠待我如兄弟,我却在背地里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