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轲小心地凑上来,他一直在帮忙揉着沈南昭酸痛的肌肉,闻言他眨眨眼,老实交代:“我睡不着,就去整理房间了,你放心,已经弄得差不多了……”
他说着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开始泛红,撑着沈南昭的两侧又黏黏糊糊地凑前,想要索要早安的亲吻。
沈南昭不吃这套,他已经完全清醒,又变成了冷静自持的商业精英,一把捏住了小狗的腮帮子,眯眼询问道:“昨天一共几次?”
“……”秦小狗似乎有些心虚,他左顾右盼,眼神飘忽不定,“四、四次。”
沈南昭狐疑道:“四次?我怎么记得是五……”话音未落,他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愕然瞪大了眼睛,满脸是难以置信的愤怒,他气得浑身发颤,几乎是从齿间挤出的问句,“秦轲,你是属狗的吗!”
疯了!只有狗才这样圈地盘!
记忆逐一回笼,他又想起了这人偷摸哄着他喝水的恶劣行为,顿时更加火上浇油。
秦轲也意识到大事不妙,他起个大早战战兢兢地打扫战场,就是希望赶紧清理罪证,好蒙混过关,谁知道沈南昭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有印象……
他竖起飞机耳,着急忙慌地往前一扑,结结巴巴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都清理干净了!”秦轲用鼻尖讨好地蹭着沈南昭的脸颊,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去,像是纷飞落下的雪片,他絮絮叨叨着,“昨晚我就清理了的,幸亏做了干湿分离……”
沈南昭被按倒了,他气得想踹人,只一个劲儿地避开凑过来的大狗脑袋,冷笑道:“干湿分离?什么意思……”
昨晚清理他是有点印象,洗手间摇晃的镜面和眩目的灯光,像是在记忆的酒杯里猛然灌入了冰块,被溅到稀碎。
但什么叫干湿分离,他还真想听这人嘴里能解释出个什么玩意儿。
闻言,秦轲愣愣抬头,他眼里满是矜持的笑意,尾巴也高高翘起:“一看你昨晚就没认真听,我设计的时候特意没留客房,做了两间主卧,弄脏了一间,还有一间备用——这就是‘干湿分离’啊。”
你还挺得意!沈南昭简直要被气笑了,他猛地一推,却不料动作幅度加大,反而将自己的衣襟扯得大开。
眼见着面前的人眼神变得幽深,似有暗潮翻涌,他霎时黑了脸,猛地一拉,将领口死死攥紧,厉声指挥道:“去找件合身的来!”
“哦。”秦轲依依不舍地扯回了粘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些气馁,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却迟迟没有动弹。
“还有……”沈南昭有些难以启齿,他撇开脸,小声道,“裤子也要。”
“都是新的,我没用过。”秦小狗火速自证清白。
沈南昭耳根都红透了,他恨铁不成钢地磨磨牙,“我知道……都是你的码数,不合适。”他艰难地说完了。
秦轲爱死他这种模样了,他忍俊不禁,吧唧又是偷亲了一口,然后在沈南昭杀人的目光中一跃而下,径直去衣帽间取衣服。
没到一分钟,甚至还不等沈南昭耳廓红晕褪去,就见着那人屁颠颠地捧着新睡袍回来了。
“那么快?”沈南昭撑起身子,满眼狐疑。
他只是想让秦轲帮他定一套合身的送过来,谁知道他转身就去衣帽间轻车熟路地捻过来了,就像是早有准备一样。
秦轲心一惊,他大脑飞速运作:“呃……”
还没等他想好什么说辞,只见沈南昭的视线在他手里的藏蓝色绸缎睡袍和自己身上穿的转了一圈,随即皮笑肉不笑道:“挺有心的,还是同款呢。”
秦轲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他挪了过去,轻轻扯了扯沈南昭的衣袖,赔笑道:“南昭,你穿这个好看。”
“所以你昨晚怎么不换这件呢?”沈南昭慢悠悠地用食指挑起了崭新的合身衣物,歪头笑道。
“非得给我换一件大的是吗?”
犯错小狗大气都不敢喘,他捧着衣服坐在跟前,瞪着浑圆的眸子,满脸写满了“听不懂哦”“我只是个无辜小狗什么都不知道”。
沈南昭亲切地揉了揉他的毛茸茸脑袋,随即手指捏了捏那人发烫的耳廓,然后在秦轲眯眼享受的目光中,狠狠一用劲儿——
“嗷!”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下次还敢吗?”
“不不不,不敢了!”
……
但有些小狗表面老实,他坏心眼多着呢!
不就是差点耳朵被揪掉吗?这次他道歉,下次还要来!
第66章 身体力行,事后交锋
刘菲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她高中肄业后就跟着<a href="https:///tags_nan/qingmeizhuma.html" target="_blank">青梅竹马的男友来江城“闯一闯”,男人嘴上吹出了花,说什么赚到了钱就回家结婚——但他俩年纪不大、学历不够,面试处处碰壁,她只能先找一份便利店的夜班工作,男友则是窝在出租屋里,天天敲着键盘说自己在搞什么“互联网新兴产业”。
虽然每次刘菲看他电脑上永远是游戏界面,但男友那边陆陆续续也有小额资金入账,勉强能补贴生活,在询问未果还挨骂后,她也怯懦地不再开口。
现在到了月中,想着兜里所剩无几的生活费,刘菲上楼的脚步更加迟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