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能?磕,哪怕只是随口说?一件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小事,她都?能?脑补出感天动地小作文出来。
最后直接把甄娴玉给问麻了。
一开始她觉得她可能?只是爱磕cp。
就像是她爱看话?本子,看里面主?角谈恋爱一样。
但?随着齐韫话?里话?外逐渐暴露出来的东西,甄娴玉震惊地确定,这个表妹好像长了个恋爱脑!
而且还是个极度颜狗的恋爱脑!
甄娴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劝她,“恋爱脑要不得!你不要看事情?只看表面,尤其是不能?在男人做了一件小事之后,就那么?轻易的被他们打动!尤其是在日常相处的时候,不能?轻易的被他们的三言两语给蒙蔽,要学会判断,不然容易被骗啊妹妹!”
齐韫弯了弯眉眼,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没事!表嫂不用担心,我都?快死了,还身无长物,要是jsg真的有?长得像表哥那样好看的郎君来骗我,说?不定谁占便宜呢!死前?还有?郎君愿意花心思来哄我,与我来一场风花雪月,我赚了呀!”
甄娴玉:“……那要是长得不好看的郎君呢?”
齐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那更没事了,丑人骗不到我,因为我根本不和长得丑的人说?话?。”
甄娴玉彻底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第95章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已经提醒了,至于最后齐韫听不听,就不是她一条咸鱼多管的事情了。
她懒得管孩子, 虽然她前世已成年?, 但她这一是也才十七岁呀!
只比齐韫大不到两岁而已。
拍了拍她的肩膀, 甄娴玉将手里的烤鱼吃干净, 然后细致地擦了擦手, “等会吃完, 你也早点休息, 明天一早我?们要收拾东西?, 晚上的时候准备离开这里。”
齐韫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异议。
甄娴玉回到管这里的老乡借住的房子里,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哪怕被窝里面?已经提提前暖过了, 但她还是觉得有点冷。
她叹了口气。
以前傅淮安在的时候, 他睡在床外侧, 将所有的冷风全都挡住,身上还暖呼呼的。
而且国公府虽然奉行节俭, 但也不是抠搜, 该享用?的东西还是正常使用的。
比如那个铺的香香软软的床榻。
人在外面?, 就?无法像是以前那般讲究了。
虽然底下的人已经尽可能的让她舒适, 但比起在国公府,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甄娴玉叹了口气,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想想她前世最开始和娇娇在一起逃亡的时候, 什么?苦日子没过过啊!
现在她已经没办法那么委屈自己了。
房门她已经提前拴上了,也没允许人守夜。
不仅是体恤下人, 还方便她暗度陈仓。
比如说现在她就可以掏出空间?里的羽绒被。
身下压两床,身上盖一床。
轻巧又暖和。
没有傅淮安的夜……她睡得挺香。
而且这么多天,都没失眠过。
除了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其他的她其实倒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主要是她空间里有各种吃吃喝喝用的东西,无论在哪里都能生活的舒适,除了一开始床上少了一个人不太适应外,她幸福感不要太足好吗?
……
京城。
六皇子的人暗中找甄娴玉快要找疯了。
但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么?大的一个人,好像突然就凭空消失了一样。
哪怕六皇子暗中让人在每个出入城的关卡都派人守着,仍旧没有一点消息。
而且这还不是最让他糟心的。
自从国公府失踪后,本来应该返回京城的傅淮安的踪迹也消失了。
哪怕六皇子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手,但仍旧沉不住气。
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都狰狞扭曲了起来。
他的表情跟外的沉,死死地盯着来汇报消息的下属。
良久后,猛地抬手将旁边的瑞兽香炉一脚踹翻。
废物!
都是废物!
他之前明明仔细交代过,等确定傅淮安回到京城之后,再?动手。
不然一旦泄露了消息,再?想抓住傅淮安就难了。
原本他以为,此事已经万无一失。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被买通的副将竟然是那么一个急功心切的蠢货!
已经打草惊蛇,他没办法,只好先下手为强。
他想要先抓到甄娴玉逼傅淮安返京。
结果,他的手下盯了那么久的国公府,就?那么?让人凭空消失了!
他使劲的磨了磨牙齿,既然抓不到?甄娴玉,那就?只能用太子来钓了。
他的好大哥,一直想做一个合格的兄长。
哪怕他们这些弟弟,多番冒犯,他也会心怀仁慈的原谅。
他总是很天真的想要打造一个和谐亲密无间的兄弟关系,然而掩耳盗铃只能欺骗他自己?。
他们皇室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可笑的人?
亲情?
不过是祭品而已。
那个位置注定?了上位的人,手里沾满了手足亲人的鲜血。
六皇子从小就?知道,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他不争,别的争的人就会踩死他。
他想活下去,就?只能做心最狠,争得罪厉害的那个人。
这些,他那个从出生,就占据一切优势的好大哥,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不过,太子那么?想做个好兄长,为了满足他这个弟弟的心愿,哪怕牺牲了性命,他也会原谅的?
六皇子脸上疯狂的表情骤然消散,他微微弯起唇角,标准的假笑又挂在了他的脸上。
他提步朝着明诚帝的寝殿走去。
明诚帝现在已经很虚弱了,哪怕服用?了升级版的金丹,但他的精力也最多只能维持一会,没多久就会微眯下去。
整个寝殿用?了无数的炭盆,一踏进去扑面而来的热意和憋闷,几乎让人待不住,甚至其中还夹杂着一股难闻的药味和血腥气。
然而六皇子却像是根本没有感觉一样,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
在靠近明诚帝的床榻边儿的时候,他脸上的闲适骤然一变,一脸紧张惶恐的模样。
他快走了几步,脚下步伐凌乱,甚至差点左右腿绊到一起。
“父皇!儿臣……儿臣实在是不敢再?隐瞒于您了……”
他过来的时候,明诚帝好像刚服下了什么东西。
差点被他突然这么一跪给送走。
大太监连忙上前给他顺气。
六皇子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明诚帝咳嗽了好一会,才终于没什么?精神地掀起眼皮,沙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
六皇子迟疑了片刻,最后咬了咬牙,往地上一跪,“请父皇惩罚,都怪儿臣未能及时察觉,才……才……”
明诚帝有些不耐,“说?下去!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六皇子抬眼飞速地看了他一眼,才结结巴巴,语气几乎低到?不可闻地开了口,“……镇国公他叛国了,因为未能及时察觉,西北大军死亡一万余人,有两万多人受重?伤,虽然副将周猛将军极力争取,但平陵关……还是失守了。”
说?这话的时候,六皇子有些咬牙切齿。
虽然周猛坏了他的大事。
但他还需要他这个棋子,只能先给他一点甜头,秋后再?算总账。
明诚帝闻言猛地睁开眸子,像是一口老痰卡在喉咙口一样,憋得上不来气,发出了恐怖的赫赫声,下一秒,就?翻了白眼。
六皇子一惊,他没想到明诚帝的身体竟然这么不争气了,顿时脸色微变。
他所有的计划才知完成了一大半,后面?还需要明诚帝为他背书。
如?果明诚帝就?这么?死了,将会给他造成极大的麻烦。
他立刻有些慌乱,连忙去叫太医。
然而太医还没过来,就?已经晚了,明诚帝脸色青紫,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六皇子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飞速的闪过了所有的盘算。
此时他无比庆幸,皇宫的禁卫已经掌控在了他的手里,不然今日一事一旦泄露出去,他所有的谋划都将付诸流水。
他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没力气抽动只能翻白眼的明诚帝,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在整个寝殿环顾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