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道士的地方，道士肯定比较好办事不是？
先前李敬也留意过。
缘来轩的客人里不是没有号称清心寡欲最恨伤风败俗的道士，反而缘来轩的客人多数都是“道士哥哥”。
想想也是。
缘来轩这么大的青楼开在满地都是道士的灵雁城。
道士们真嗷都洁身自好不去光顾，缘来轩哪里来的收入？
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着来到缘来轩，李敬举步进门。
刚一进门，立马便有无数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没辙。
这里本就是玩姑娘的地方，李敬此刻的模样又称得上祸国殃民，想叫屋里的大老爷们们不做留意很难。
至于姑娘们看他，自然是因为他好看。
面对万众瞩目，李敬止步左右看了一看。
缘来轩一楼是个偌大的厅堂。
与寻常青楼一样，一楼大致是起到一个酒楼的作用。
乍一眼看过去。
一楼厅堂里少说有上百桌。
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舞台，有姑娘在起舞奏乐表演才艺。
这排场，不可谓不大。
再看客人。
厅堂内几乎每一桌都有人，不见有几张空桌。
这生意红火程度，没的说。
不过李敬注意到。
不是每一桌都有缘来轩的貌美女子陪酒，有一部分人似乎只把这里当酒楼来看待。
这一现象，倒也不难理解。
青楼毕竟是不只有啪啪啪，还有女子表演各种歌舞才艺。
洁身自好不瞎玩。
但不妨碍看嘛！
像某位大老爷说的。
就喜欢看妞。
不为别的，就为了身心愉悦。
且事实上。
此刻缘来轩有几桌纯粹是由“女子组合”构成。
看她们的样子，并非风尘女子。
目测同样是吃饭顺便看美女表演的。
注目到以上种种，李敬也算明白缘来轩一间青楼为什么可以开那么大了。
她们家的“业务”，不只皮肉生意。
而是通杀。
这经营模式，不得不说有点东西。
此外李敬还留意到。
一楼厅堂里虽有不少缘来轩的女子陪酒，酒桌上嬉笑怒骂各种调侃声此起彼伏，但没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姑娘动手动脚。
似乎，缘来轩有着一楼不让上手的规矩。
稍许揣摩。
李敬大致明了。
这般规矩，大概是为了其他来干饭但不玩的客人不会因为看到碍眼的闹心。
正观察着厅堂内种种，一名目测仅有十二三岁的小厮殷勤着迎了上来。
“这位仙子姐姐，您是来吃饭的吧？快快，里面请！”
李敬闻声顺势点头，任由小厮将自己引领到了一张空桌上坐下。
正想问这里都有什么吃食，小厮挥手从储物空间里摸出一个厚厚本子递过来。
“仙子姐姐，菜单。”
李敬见状微愣。
菜单，在仙域各处的酒楼等可以吃饭的地方很少会有。
就算有，也是以挂牌的形式存在于一楼厅堂之中。
仙域大部分酒楼、青楼等可以吃饭的去处仍还停留在依靠小二、小厮的记忆，以及客人自身喜好和对菜单熟悉程度上。
缘来轩竟然有菜单？
这怕不是从沧溟娱乐城抄来的！
接过菜单打开，李敬顿时确认是抄的点子。
缘来轩的菜单中甚至有“高清”配图。
这不可能是仙域中人会想出来的点子。
讲真。
李敬没想到自家娱乐城开业没多久，影响竟是已辐射到沧溟领域以外的地方。
随意点了几个小吃，李敬将菜单递还回去顺手摸了一块上品仙晶塞给小厮，微笑询问。
“你们这儿的头牌是哪一位？”
小厮的实际年龄自然不会真是只有十二三岁，只是刻意保持了这般青春年少的模样方便“从业”，实际是根混迹于缘来轩的老油条。
给赏钱的，他见过多了。
但出手就是上品仙晶的，他真是头一次见到。
不是说缘来轩没有出手阔绰的客人，而是这种级别的赏钱通常只有姑娘们才有机会得到，男仆在这里也就是勉强混一口饭吃而已。
愣愣地看了看手中的上品仙晶，小厮对李敬的殷勤程度顿时上升了几个等级，麻利地应道。
“仙子姐姐你有所不知，咱们家的头牌姑娘不只有一位而是四位，四人分别是如花、如月、如玉、如冰。四位皆是沉鱼落雁之姿，有十一境问天的修为且精通歌舞六艺。”
听小厮那么说，李敬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
他有强烈的冲动，想把如花喊上来看看。
这花名，本质上没啥毛病。
只是在作为穿越者的他看来，如花这一词既视感略强。
勉强压抑住心头冲动，李敬开口。
“给我把如冰叫上来。”
？？？
小厮。
他本以为李敬是第一次来，单纯就是好奇问上一嘴，哪想到人想点头牌？
见面叫头牌，这不合规矩是其次。
关键。
丫自己就是一姑娘……
难不成是要玩磨豆腐吗！？
经验丰富的小厮心生猜测之余，忍不住上下瞄了李敬凹凸有致的身段两眼，用力吞了口口水。
李敬是男人。
当然一眼就能看出小厮在想什么。
但此刻，他只能当没看到。
“愣着做什么？怕我不给钱？”
“不是不是！”
小厮慌忙摆手，道。
“仙子姐姐，咱们家的四位头牌卖艺不卖身，且都只有晚上才‘营业’。”
说着，他迅速补充道。
“如果仙子姐姐对那四位感兴趣，可以等晚上再过来。夜晚戌时时四位会分别下楼来为客人们表演，倘若有客人可以让四位中任意一位中意，表演结束后可以随其上楼作为入幕之宾促膝长谈。”
李敬倾听过小厮讲述，眉头微皱。
卖艺不卖身。
这倒是没什么。
到底是卖艺不卖身还是待价而沽，懂的都懂。
晚上才营业，也可以理解。
但让其中意了就只是上楼促膝长谈，这就有点……
都入幕之宾了，就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