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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于她 第92节
    不知道这江笙能有几分功力,也不知道能不能叫开门。刚才也是希望她能试探一下,可是没想到这江助理脾气比荆总还大。
    江笙一路畅通来到了荆郁家门前,阔绰,这寸土寸金的苏河湾真是非同凡响。
    抛开这里的园林设施设计不提就是进来这一水的流程跟檀香山不相上下。
    突然有些后悔没收颐芳洲那座豪宅。
    江笙按了门铃没人应,怀疑里面根本就没人。
    准备掉头就走。
    可是汪夺这时候又来了电话,好像算准了她不会再耐着性子多敲几遍门似的。
    “荆总已经快二十天没见到人了,电话也一直关机,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你就帮帮忙,荆总若是有个好歹你的并购案也会泡汤。”
    她知道汪夺说的并购案是哪个,毕竟荆郁没有瞒他。
    江笙想起刚才在月楼跟蒋蓝烟放的狠话,还有和颂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这时候不卡住和颂的命脉,等蒋家喘过气来,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她可不想明明可以简单了结的事最后却因为错失良机复杂难办。
    关机?她先试着拨了电话,没关机,可那边得等待铃音一直响着就是没人接,她准备按掉重新拨打却在最后一秒的时候终于被人接起。
    “喂?”话筒那头响起了一声沙哑问话,听上去人好像真是要完了似的,整个人有气无力恹恹的。
    “喂?”
    江笙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只听着那边一声又一声询问,从一开始的怀疑不确信到得不到答复的焦急试探。
    “是你么?”
    “是不是你?”
    “英英?”
    简单两个字瞬间像一记惊雷就地引爆,炸得她脑子一片空白嗡嗡直响。从他嘴里冒出这两个字她居然有一丝丝的忧心惧怕,怕什么她也不知道。
    “是不是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江笙准备挂掉电话离开这里时,那边又响起了一句:“原来是你,江笙,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你……有什么事么。”
    江笙紧了紧手机,心绪渐平,“我来送东西。”
    “送东西?你在哪?”
    “在你家门口,”怕他不确定是哪个家,江笙又补了一句:“苏河湾那个家门口。”
    只听那边静了一瞬,然后接连扑通咣当声响成了一团,那边还不忘紧张叮嘱了一声:“你等一下我。”又怕她没有什么耐心,等不及,他又补了一句:“就一会,你等等,我马上来开门。”
    那边的杂乱声又是叮叮当当响了一阵,五分钟后门终于咔哒开了。
    江笙望着憔悴不堪满脸苍白的人有丧失了语言能力,这面对面的开场白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而荆郁的眼中却燃着两把与面色极为不符的两把小火苗。
    “汪夺让我来给你送文件。”
    也不知道荆泰怎么就这么喜欢让员工送文件。
    第95章
    这大半个月也不知道荆郁干什么去了, 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头发也长了,湿漉漉发尖偶尔滴着水, 看来在这极限五分钟里还给自己捯饬了一番, 既然也知道见人要收拾,那又何必将自己弄成这副鬼模样?
    江笙将一沓文件放在桌上,环视了一圈,屋内有些阴暗, 荆郁见状忙拉开窗帘,外头虽然阴雨密布可是好歹有点自然光透进来, 与之前的暗沉相比却是好了许多。
    房间的设计摆设也看得清楚些, 还是他以往的风格,色调有些重, 十几岁的时候他好像就喜欢这些深沉的颜色。
    江笙将食盒也提了上来,“这是月……”
    “你给我带的?谢谢。”荆郁打断她, 好像很开心。
    江笙话到嘴边被他截了下来,既然不想听就算了,有时候识趣一些就不会太讨人嫌。
    荆郁看着摆好的餐盘坐了下来,轻声询问:“你不吃么?”
    “我吃过了。”
    “那就再吃一点吧,就当陪我, 吃一点, 可以么。”
    江笙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 莫名有些可怜, 就坐在了他对面,正好有话想说, “和颂的并购案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处理?”
    她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已经稳操胜算的事他却停了下来,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荆郁味如嚼蜡般扒拉着碗里的饭, 尽管没什么胃口还是勉强地往嘴里送,自己吃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荆郁咽下嘴里的饭菜,“你想怎么处理?”
    这话问的,江笙狐疑地抬起头,看向一直垂眸注视着碗中晶莹剔透米饭的荆郁。
    她不懂,难道真的是顾虑蒋蓝烟?不然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本来并购进展地非常顺利本应该一鼓作气,但突然就这么停了下来,想起周行知在月楼说的那些话,她心中泛起嘀咕。
    确实,从小到大的情分又是几个人能比得了的?更难得的是在一个人最难的时候默默陪伴,这份情谊是任何人所不能替代的。
    如果因为这些……
    “荆总不会变卦了吧?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荆总若是公私不分,请提前言明,未免造成更大的损失,我会立马退出!”
    荆郁还是沉默不语,好像根本没有在听她说什么。
    江笙更笃定了心中的猜想,荆郁动摇了!
    她真想掰开这人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有几句真话,既然这么在意跟蒋蓝烟的情谊,又作出一副怀念过去追悔莫及的模样给谁看?
    原本那点同情也随之散得干干净净。
    “看不出荆总还真是风流多情,这边青梅不舍,那头旧爱难忘,既然荆总这样重感情,那恕我没有多少本钱陪您玩,明天您要是还能动就麻烦来一趟公司,我们找来律师终止协议……”
    “你在吃醋么?”
    本已暗淡下去的两簇火苗复燃,好像发现了什么让他拼命想抓住的东西。
    江笙有些没听懂,怎么就从合作说到吃醋了?她莫名其妙紧蹙眉头,一脸纳闷地问道:“什么?什么东西?”
    荆郁好像并不需要她解释,“我是有意放弃这次收购。”
    江笙啪地扔掉了碗筷,目光灼灼逼视着荆郁,她觉得自己被耍了,满心怒不可遏却没有注意到荆郁的双手用力到指骨泛白青筋崩起。
    “如你所说,生意是生意,情分是情分,不管我与她有没有这个情分,只要我想,我可以做任何决定。”
    荆郁随意地伸手夹菜,继续放入嘴里慢慢咀嚼,什么味道都没吃出来,没人知道他此时的内心翻江倒海,他要逼她做选择。
    这辈子放弃她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不管什么方法什么代价他都愿意一试。
    他知道她在意什么想做什么,只要她对自己有所求,自己就还有机会。
    “如果你不喜欢我跟蒋蓝烟来往,我会听你的话,但你又是以何种身份要求我?”
    荆郁这句话说的江笙心里咯噔一下,荆郁这条路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但是如果他改了主意决定插手,那两人之后逃不掉的纷争局面,他如果选择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她没有把握自己可以在两年内结束这里的一切脱身。
    月楼那些话还言犹在耳,哪怕跟荆郁彻底闹掰也绝不让他跟蒋蓝烟站在同一阵营。
    “我是不喜欢你跟她来往。”江笙就坡下驴。
    荆郁终于停住了机械夹菜的动作,抬起头,眼神有些热烈灼人又透着一股莫名的巨大的浓浓期盼,“你说明白,我听不懂!”
    “我不喜欢她,也不希望你跟她来往。”
    “为什么?你以何种身份要求我。”他又问了一遍,在这个问题上不容她回避。
    江笙知道他在逼她,可是承认与否又与她有什么损失?不过一个名头罢了,江笙起身,故意不答他,吊着他。随意在他家大厅开始参观乱转。
    反倒是荆郁坐不住了,起身急切地将她拉到自己身前,目光逼人,不放过她面部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更不容她拖延回避。
    “回答我,你要以何种身份要求我!”
    江笙笑着看向他,“荆总想要什么身份?”
    荆郁根本不管怎么就从主动变成被动,不假思索地回她:“男朋友。”
    “我想要做你男朋友。”
    江笙并不惊讶,平淡的视线慢慢移向他的胸口,那个地方咕咚咕咚好像要有什么东西跳出来似的,两人面面相对,几近呼吸可闻,就连心跳的声音哪怕不是贴在耳根,她都能听到失了节奏的狂跳。
    “做我男朋友?”江笙试着想扒开他桎梏着自己的双手,可是被他用力的撑着,半分都无法撼动,江笙眼见今天要是真不能给他个满意答复,好像就别想罢休。
    “想当我男朋友知道要怎么做吗?”
    “你说,不管什么我一定能办到!”
    江笙沉吟稍许,歪着头想了想才道:“男女关系要干净,我说一他不能说二,无条件相信我支持我,我想干什么都会不顾一切顺着我帮我纵容我。”
    “能做到吗?荆大总裁?”
    荆郁双眼放光,双手握上她的双肩微微颤抖,用力点了下头,掷地有声的承诺郑重到好像在教堂作出的一辈子承诺,“能。”
    “那第一件事。”江笙使劲儿掰动他的大手,“没我的允许不能碰我。”
    荆郁立马将手松开,眸光闪动,试探着问道:“那你是答应了,是么?”
    “em……先考察考察吧,毕竟你感情历史这么丰富,我可不敢就这么答应,到时被骗了,我又找谁说理去。”
    “不会,永远都不会!”
    呵,如果是别人兴许会被他这一刻的真诚感动,可是她是过来人,她也相信在作出承诺的那一刻,下决定的心是真的,可是能不能做到……谁当真了谁就是傻子。
    “好,姑且相信你。”
    “那你是答应了?”荆郁再次激动地握住她的双肩,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喜悦,“真的?你真的答应了?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江笙没正面回应,只是将话头又转向了此时有些不合时宜且有些煞风景的人身上,“那蒋蓝烟再来找你,你怎么办?刚才在月楼给你取餐的时候我碰到了她和周总,不小心听到了点闲话……”
    一提到蒋蓝烟,荆郁脸上莫大的喜悦都被冲散了许多。
    荆郁肉眼可见的不太高兴,语气也冷了几分,“什么闲话。”
    蒋蓝烟打算找荆郁的事肯定不能说,不然哪怕现在他知道她的目的不太纯粹,但还不如让他误会自己就是吃醋了。
    “她说我能得荆总……”
    “你还叫我荆总?”荆郁嘟囔着:“哪有这么称呼准男朋友的。”
    “额,她说我能得到你的青睐是因为我的眼睛长得特别像你前任,是么?还说我就是个替身玩应……”
    听到这话,荆郁的双手不由得用力,江笙皱眉喊疼,荆郁才后知后觉替她摩挲了几下才放开手,忍了又忍,虽然心里对蒋蓝烟恨到极点,可是面上还是勉强装出一副从容祥和,“别听不相干的人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