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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迷恋我 第61节
    【创作源自生活,高于生活。每个辛勤创作的作品都值得被尊重,加油!】
    【如果我是笔大,都快嫁入豪门了,还怎么可能冒险用自传写原创赚那点小钱,她肯定是真爱无疑了!】
    【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唯恐天下不乱,好好的文非要钉上什么原型的标签,害我看着都觉得不香了。】
    【就是,网文界竞争也很大,估计是那个看不得人好的对手吧?这不,现在也没影了,只会背后使手段的小人】
    【大大你继续写,不要被打击了,我们还等着你产粮呢!】
    【大大我对你是真爱,不管是不是原型,不管he还是be,我都会继续看下去的!】
    那些善意的评论,让呆在后台的杜昕然逐渐平复下来。
    世上所有事都有两面,有恶意的声音,也会有善意的声音。她不能只看到那些不好的言论,而忽略了真正支持她的人。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她不能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那她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把最好的作品呈现出来,无愧于心就好。
    裴逞说得对,写这篇文的初衷,她确实出于真爱,不管灵感源于生活,还是源于回忆,都不能抹杀掉她曾为这篇文呕心沥血的事实。
    幕后者就是想借机打倒她,她不能从此一蹶不振,中了对方的计谋才是。
    说到裴逞,他确实为这件事废了很多心思,从发酵开始他就着手公关,一点也没有因为事不关己而高高挂起的姿态。
    杜昕然知道,这是因为他在乎她,把她的事当成首要处理。
    如果不是他,她可能真的就此被打败,不知道怎么处理,也不知该怎么振作了。
    刚刚,她甚至目睹了裴逞护她的整场经过。
    说不感动是假的,为了帮她,裴逞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节,扮演她男友的角色,甚至演得惟妙惟肖的。
    要说裴逞文采小说网的负责人都那么努力为她奔波,她却只会躲在这儿自暴自弃的,那确实是说不过去了。
    杜昕然离开休息室,打算去前台找裴逞。
    想起刚刚裴逞公开的言论,她心情七上八下的。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拍的照片,想到当天旖旎的情形,她又不免面色一红。
    记者会正好结束,裴逞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杜昕然欲语还休的场面。
    他还以为她还担心那件事,便主动讲解:“后续的事我也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侦探方面的人才去把幕后之手揪出来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
    然而杜昕然的关注点却开始偏了,她支支吾吾道:“你……把那种照片放屏保干什么啊?”
    “还有我们这样造假的关系,要是被揭穿了怎么办,毕竟纸包不住火……”
    裴逞好气又好笑:“我以为我做了那么多,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杜昕然的心脏猛然收缩,她貌似可以预料到裴逞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扑通扑通——
    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对于他即将出口的话,她又是期盼,又是惶恐。
    难道他不是在演的吗?他确确实实,是想跟自己确立关系?
    要是之前的杜昕然,面对裴逞这样直白的诉求,是不会那么紧张的,偏偏她最近刚想通自己的心意。
    自己非但对裴逞也是图谋不轨,甚至比他喜欢自己的时间还要更早,只是自己一直没察觉罢了。
    要是裴逞问起,她该怎么说?
    没想到事实不容她逃避。
    裴逞捏住她的肩膀,紧盯她的眼睛,不容她退缩:“杜昕然,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不合适,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名草有主了,你是不是应该……”
    第39章
    他本来顾及她的心情, 想把私人感情的事先放在一边,先处理好当务之急。可看她茫然无知的样子,他却怎么也忍不住。
    铃铃铃——
    在这个重要时刻, 一阵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 让裴逞接下来的话戛然而止。
    裴逞接起来后, 面上闪过一丝喜色。
    似有急事, 他匆匆盖了电话后就准备离开, 而刚刚的话题, 就不得不被迫终止。
    “幕后指使那里有了消息,我得马上过去一趟。”
    说裴逞为了这件突发事件, 忙得焦头烂额也不为过。
    刚从侦探社那里出来,裴氏老宅就来了电话, 说裴孝添让他马上回去一趟。
    裴逞不得不感叹爷爷的耳朵很灵敏,他这才公开恋情不到两个小时, 他就来兴师问罪了。
    不出所料, 裴孝添对于他跟杜昕然, 这种没有强硬家族背景的人谈恋爱,持反对态度。
    但他的反应实在太过激了。过激到, 裴逞都开始怀疑,问题如果仅仅是身世的差距,裴孝添也不应该是如此。
    “爷爷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跟她在一起?如果是家庭背景,那姑姑和姑父呢,您又为何同意?”
    而且裴逞的母亲, 据说也不是出自什么上流社会的, 要是爷爷对门当户对那么讲究,当年他的父母又是如何修成正果的?
    裴孝添用力杵了杵拐杖, 威严不容冒犯:“爷爷不会害你,你跟谁在一起都好,偏偏不能是这个女人!你跟她,是不会有好结局的!”
    以裴逞的表现来看,明显还是对以前的事还一概不知。裴孝添即不能让他察觉到,又必须全力阻止这两人在一起,这么看确实显得有些无理了。
    “我不明白,也做不到。”裴逞苦笑一声,“这些年,您一直想我成家立室,我难得有了喜欢的姑娘,也非她不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偏偏要阻止我?”
    面对如此执着的裴逞,裴孝添无计可施,顿时暴跳如雷:“反正我不会同意这个人嫁进裴家,你要执意如此,就别再叫我爷爷!”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
    他们之间的烟硝味四射,而能够相劝的裴璐和裴泽宇却只是在一旁观虎斗,恨不得坐收渔翁之利。
    裴孝添有心脏病史。此时的他脸色苍白,紧紧捂着心脏,徘徊在痛苦边缘。
    他明显已经不能再受刺激了。裴逞重情重义,自然狠不下心说一些让他不悦的话。
    但让裴逞在跟杜昕然的这件事上面退让,是不可能的。
    “爷爷,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我迟些再回来看您。”
    忠孝难两全,这种情况,他只能选择离去。
    厚重的两扇大门合上,把裴逞的身影也隔绝在外。
    裴孝添踉跄一步,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反了,他反了……”
    现在的情况,是裴泽宇乐见其成的。
    虽然郑可儿那个蠢货,因为一己之利,做了这种糊涂事,但也算是阴差阳错帮了他。
    他把郑可儿约出来。而郑可儿也被侦探社的人阴魂不散的扒着,可谓是山穷水尽的时候,最是需要裴泽宇伸出援手。
    她自然很快赴约了。
    但没想到,裴泽宇妥妥就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什么多年情人关系,在他眼里就不值一提,他更在乎的,是她的利用价值。
    “裴逞的手段你也清楚,等着他把你扒出来,不如你主动承认,顺便,把他就是‘前男友’的事说出来,让他知道当年一双有情人被迫分开的真相。”
    裴泽宇维持着往日的温和模样,他轻轻抚摸着郑可儿的脸颊,轻声细语,仿佛情人之间的呢喃:“我保证,你帮我做了这最后一件事,我会尽我的全力,保你。”
    到这种时候,他非但不第一时间设法帮助,还想榨干她最后的价值,把裴逞和他爷爷的关系挑唆起来。不得不说,裴泽宇果真是精打细算,心思缜密啊。
    她本还奢望靠着那点肉.体关系,在危机时刻还能靠这个男人走出绝境,如今可谓是如意算盘落了个空。
    郑可儿笑得癫狂:“一日夫妻百日恩,阿宇,你说这样的话,可真是令人寒心。”
    裴泽宇依旧不为所动,他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语气平缓无调:“别说得那么高尚,你我本来就是互为互利的关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了,你当初傍上我,还不是因为我跟裴逞有几分相似的眉目?”
    郑可儿的脸色果然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他什么都知道……却一直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她,这个男人的心机,比表面看来还要深沉可怕。
    “你身上有我要的东西,我给你资源,你帮我解决生理需求,顺带给我一些关于裴逞和杜昕然之间有用的资讯,适当的为我的大计推波助澜一番。”
    “如今,你这条狗不再听话了……”裴泽宇挑起她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你说,我还留你,有什么用?”
    郑可儿没有理由反驳,最终,她被吓得落荒而逃。
    她很清楚,最后的这件事,无论她做与不做,裴泽宇都不会放过她了,与其这样,她还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她拿出手机,给裴逞发了一条短信。
    【我是郑可儿,来宾悦大酒店306房,当年的真相,我通通告诉你。】
    而裴泽宇这里,也在下达吩咐:“跟着郑可儿,别把精彩的片段错过了。”
    对于裴泽宇来说,郑可儿有没有按照他说的方式去做,对结局的影响也不大。
    如今裴逞和爷爷关系逐渐白日化,如果郑可儿听话,把真相告诉裴逞,就会加剧裴逞和爷爷之间的关系破裂,让他们彻底反目成仇,到时裴氏再无裴逞,只有裴泽宇。
    要是郑可儿有不纯的心思,也无妨。
    他大可以把郑可儿裴逞酒店会面的事搬上台面,届时他便能一箭双雕,把两个碍眼的人同时除去。
    裴逞刚在记者会上公布自己与杜昕然的恋情,立了个痴情人设,要是被拍到在酒店与女明星会面,可想而知会有多劲爆。
    到时候,裴逞的名誉将会跌入谷底,再也没有掌权裴氏的公信力。
    空旷的房间内,裴泽宇的邪笑如魔音般在环绕——
    “裴逞啊裴逞,弟弟也不想赶尽杀绝,可你挡路了啊……”
    *
    裴逞收到郑可儿的短信那会,没有一丝犹豫就去赴约了。
    他现在被心急冲昏了头脑,大众给他的时间不多,他必须尽快揪出幕后黑手,还杜昕然一个清白。
    宾悦大酒店306号房外,裴逞启动了录音笔,放进口袋,才抬手敲门。
    里头的郑可儿早已花了大心思打扮,一打开门,浓郁的香水味便扑鼻而来。
    裴逞蹙了蹙眉,就见郑可儿像蛇一样攀附过来,嗓音捏的格外娇媚:“逞哥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裴逞毫不怜香惜玉的把人推开,劲直迈入房间,而郑可儿把门关上后,又像狗皮药膏似的准备黏上来。
    这次裴逞早有预料,他在一米之外抬手示意,面上写满了不耐烦:“有什么就站那儿说吧,我的时间很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