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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他暗自咬了下牙,便说不清情绪地将其收入口袋——尹琦显然是察言观色的高手,而被人看透的感觉并不好受,尽管对方只是说对了他一个瞬间的想法而已。
    但意外的,他并没明显的抵触情绪,望见尹琦已自顾自地继续用餐,虞洐抿了抿唇,竟然堪称荒诞地没反对那“可以多相处成为朋友”的想法,生出几分认同来。
    可能是太困了......
    得用冷水帮他清醒清醒,虞洐站起身,向尹琦示意自己要去下洗手间,却不想一回头会看到意料之外的那人——
    “不是说困了么?而且你不是还有东西要收拾?”
    白臻榆稍稍侧眸,试图能劝几句,然而一旁的姚景显然心意已决。
    “啊......这个嘛......”,姚景摩挲着指骨,神情看似苦恼动作却是无比迅速地系好安全带,“你就当我想和你多相处一会吧?”
    “......你好好说话。”
    还是有点晕,白臻榆揉揉眉心,听见姚景不着调的语气忍不住勾了勾唇,表示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
    “真心话。”
    白臻榆声音响起的那瞬,姚景努力控制自己不扭过头,但对方明显没当真的态度还是让他心跳漏了一拍,只能勉强维持方才的语气续接了句。
    可的的确确是真心话。
    但如果对方从未当真便不算的话,那倒便不是了......
    姚景微地抿紧唇,眸色暗了几分。他没给自己太多时间纠结,主要是不愿白臻榆从细小的差池中察出端倪——尽管他清楚,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偏是执拗地继续调侃。
    “我这不是听太多人推荐了么?按捺不住地想去见识见识。况且我们这么久没见,就这么一小段时间可不够。”
    白臻榆弯了弯眉眼:“你总是有道理。”
    既然“舟车劳顿”的人不嫌累,他自然没任何意见。
    手握成拳,不露痕迹地抵了抵胸口,白臻榆边闷声咳嗽边扭头看向窗外,眉宇较平日舒展,和好友呆在一起比起面对白钧他们时要好太多,这也是近日里唯一一件能让他喘口气的事了......
    长久未进食的胃部随着一声声呛咳而泛起酸,白臻榆稍弓起身,衬衣因他的动作堆不明显的皱褶,袖扣抵住尺挠骨,略显紧绷。
    他阖眸,咬紧唇暗自忍耐了会,车却蓦然停下。讶然地睁开眼,觉着不该这么快就到,视线里便出现一瓶水,白臻榆侧过头。
    “红灯,还没到。你先喝点水。”
    直到手中重量消失,姚景才松口气。
    从白臻榆扭过头开始,他料想对方又不舒服了。可白臻榆不是会向人示弱的个性,也没向自己寻求帮助的意思,姚景便只能压下心焦等待——好在遇到了红灯,能让他的关心变得没那么突兀。
    姚景想到这,好笑似地低掩眉睫。
    “好友”的身份是他选的,这大概也算自食恶果?但这却是最好的选择了。
    估计是自己折腾的动静有点大......瞧着眼前的水,白臻榆先是愣了几秒才接过:“谢谢。”
    说完又觉得太客气,但他下意识举动便这么说了,本以为姚景会笑着骂他生分,可他咽下口水,姚景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似乎全身心地投入到开车里,一言不发。
    白臻榆眨了眨眼。
    接下来的路程沉默很多,不过他们谁也不是话多的人,就算气氛似乎变得有几分奇怪,却也没异常到让人非问点什么的地步。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白臻榆休息了段时间,此刻“难受”的程度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姚景很自然地走到他身边,肩靠着肩,语气轻松道:“一直听说这家店口碑很好,之前几次出差都因为时间冲突没来成,今天总算是有机会了。”
    “嗯......我好像也听过。”
    白臻榆附和地点点头,他记性一向不错,何况他听过几位同事谈了很久。
    “不过你在a市工作了,以后机会很多。”
    “所以希望它能对得起我的期待啊!”
    姚景笑着去揽白臻榆的肩,显而易见地迫不及待。
    跟随着侍应生,厅内安静至极,耳边是悠扬的乐曲,是他很喜欢勃兰登堡协奏曲,此时正进行第一乐章。白臻榆抬眸,惊讶地发觉在一楼与二楼的中间有个露台,有支古典乐团在那演奏。
    轻快灵动的乐曲足以让人放松,白臻榆收回视线,感觉音符围绕在他周遭,勾了勾唇。
    半是敛眸地放慢脚步欣赏了会,掀起眼时却是一顿——
    作者有话说:
    七月正常更新!最近渡劫呢……
    第38章 意外
    白臻榆与虞洐面面相觑。
    谁都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遇见对方,可神情却都未露出任何端倪。
    只是向前的步伐顺从本心地戛然停住,白臻榆余光瞥见对方身后容貌昳丽的女人,脑海里下意识浮现“果然如此”,不禁为这熟稔的情绪而哑然失笑。于是他眸光在虞洐脸上轻轻点了下,率先错开了视线。
    眼前的场景不止一次地上演,想来的确是没什么好稀奇的。
    白臻榆只是觉得疲惫。
    他阖眼几秒,用力辨别除了疲惫之外的感受,最后以“就这样吧”告终。
    在见到虞洐之前,他想过很多。白钧一心不想让他好过,此前也做过许许多多的事,这回刀尖却对准了虞洐,这实在让他既担忧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