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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康熙听后对着底下鸦雀无声地文武百官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文武百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跪曰:“臣等该死。”
    康熙帝那个“震惊”那个“悲伤”啊,他实在是没想打自己培育了几十年的儿子竟然是这么个货色,当场就流下了“伤心”眼泪。文武百官便道,陛下啊,您不用太伤心,错不在您,都是太子那个坏货不好,他以他那张诚实厚道的胖脸,成功地欺骗了您,欺骗了整个天下,呜呜(真是太不幸了)……不过,所谓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现在您不就发现了他那可恶的真面无,还为时不晚啊,巴拉巴拉巴拉。
    于是,等康熙帝哭完了后,立刻表现出一副为了天下社稷,朕要大义灭气的气势来,他下令彻查太子的一切,绝不姑息。如此,又是三天过去,面对着牍牍罪状,太子辩无可辩。
    康熙帝上垂涕谕曰: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业五十五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胤禛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难出诸口,种种恶端不可枚举。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又朕知允礽赋性奢侈,着伊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以下省略罪状无数)。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扑在龙椅上大哭),众大臣(跟着一起哭)。”
    是以康熙五十五年十二月初八,康熙帝废胤礽太子之位,幽禁咸安宫。次日,亲撰祭文昭天地、太庙、社稷,再次日,颁诏天下。
    ☆、第75章 定
    从太子变成废太子在这场残酷的政治斗争中,胤礽无疑是最倒霉的,当然,我们要相信,倒霉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万岁爷”李德全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禀道:“良妃娘娘已经在殿外跪了两个时辰了,此时已是体力不支,晕厥了过去。”康熙听了脸上非但没有出现任何心疼之色,反而阴沉了下来。但凡当皇帝的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最受不了别人违抗自己的命令,而此时良妃的做法无疑就是逆了康熙帝的意,他当然不会高兴,可没多大一会儿,让他更不高兴的事情发生了。
    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康熙帝脑门上的青筋蹦的厉害。
    “你们几个有何事非要面见于朕?”
    “皇阿玛”九阿哥胤禟双膝着地,往前蹭了几步,脸上俱是焦急的说道:“此次太子行事,八哥也是蒙在鼓里的啊,他为人最是贤良,对待兄弟们更好的没话说。您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过他这一次吧。”
    “好一个蒙在鼓里!”康熙帝冷笑一声:“胤禩柔奸成性,妄蓄大志,趁着朕不在京城时,挑动胤礽,以至其犯下大错,如此奸佞之人,怎可赦免,朕已决意把其交给宗人府处置,尔等不必多说。”
    “皇阿玛您真的误会八哥了!”胤禟继续求道:“儿臣可用性命担保,八哥绝无此心。”
    余下的胤誐、胤祯闻言,也是同时道:“儿臣愿意性命担保八哥,请皇阿玛收回成命。”
    前面也说了当皇帝的最恨别人违抗自己的命令,而除了这点外,还有一个更恨得,那就是别人威胁自己。
    所以康熙帝毫无意外地发飙了,只见他两只苍瘦的手上布满青筋,脸上冷笑道:“你们三个倒是有义气,朕曾听闻朝中出现了格八爷党,今日一看果不就是如此,哼,你们打的什么心思,别以为朕不知道,无非就是想要拥立胤禩,待他日后登基。封你们几个做世袭的亲王。”
    胤禟几人听了不禁脸色大变,其中最年轻气盛地十四阿哥不禁梗着脖子顶嘴道:“皇阿玛此言便是污蔑儿子们,八哥是咱们的哥哥,他纵然犯了什么错,做弟弟的难不成就能袖手旁观?那等无情无义之事,我可是做不出来。”
    康熙闻得这顶撞之言,不禁气的冷笑道:“如若你所说,倒真是顾念手足之情,那朕且问你,胤礽难道就不是你的哥哥,他犯错被罚,朕怎么没看见你过来求情?”十四阿哥声音一堵,兀自强辩道:“人之十指还有长有短,亲疏之下,难免偏颇。”
    “谁是亲,谁是疏?”康熙帝大怒,指着胤祯骂道:“朕看你们就是结党营私,其心可诛。”
    胤祯闻言虎目中露出倔强之色,只见他唰的站起身,说道:“既然皇阿玛不相信儿子的一片忠君爱父之心,儿子愿以死一证清白。”说罢,就向着一旁地朱柱,一头撞去。
    康熙见了心中重重一跳,张嘴就喊他名字。亏得十阿哥胤誐眼疾手快一下拦住了他,兄弟二人因冲击力,在地上滚成了一团。胤祯也不起身,只抬起胳膊捂住了眼睛,其中哽咽之声隐隐传来康熙刚受了惊吓,此时又见儿子哭的如此委屈,面上神色几变,终是收起了厉色。九阿哥胤禟见的分明,忙乞求曰:“请皇阿玛开恩,绕过八哥吧!”大约终是被这几个儿子给求动了,半个月后康熙帝下旨,革去胤禩贝勒之位,降为贝子,着令其回府闭门思过。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朝廷种种之事,暂且不说,便道此时的雍亲王府中,甜儿可是笑成了一朵喇叭花。
    “额娘,额娘,弘时好想你。”
    “额娘,这是弘均给你带的苹果糖,在街上买的,可好吃了。”
    “额娘,亲——”三个小宝贝,你争我夺的在她们额娘身边求怜爱,胖胖地小脸上全是撒娇的笑容。
    甜儿挨个抱了抱,声音温柔地与他们说着话,直说了好半晌才让人带下去休息。
    “弘旦。”看着眼前已经渐渐长大的大儿子,甜儿半搂着他柔声问道:“在外面的这些天一切可好?”
    弘旦点了点头:“外祖父把我们照顾的很好。”与年纪太小,只当这是次出外游玩的弘时几个不同。已经进了上书房读书的他,对于母亲匆匆把自己和弟弟们送走的目的其实是心知肚明的。这些天里他无时无刻不担心着父母,面上却要装作副坚强地样子,因为他是哥哥,还要照顾幼小的弟弟们。
    “我的八斤真是额娘的好孩子!”看着儿子明显成长了很多的表情,甜儿眼睛一红,不觉地就叫出了他的小名:“也是个好哥哥。”弘旦听了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不过一张小脸就神气了许多。
    “额娘,儿子怎么没有看到阿玛?”甜儿听了擦了下眼泪后笑道:“最近朝廷事情多,你阿玛便有些忙,过些日子就好了。”
    这段时间先是准格尔大捷而后又是太子胤礽被废,胤禛整个人便忙的不得了,居然从那个惊魂的夜晚后,再没回过家里。
    接回了孩子们,甜儿的一颗心便算是彻底落下了,当晚便睡的格外纯熟以至于半夜里自己身边多个人都没有发觉。
    晨曦微阑,甜儿睡的正迷糊呢,忽然感觉有人在自己上作怪,她脸色急变,眼睛还未睁,嘴上就急斥道:“你好大的胆……爷?”附在她身上,口中含着只玉兔的男人,闷哼了声算是答复,算起来夫妻二人已经三个多余未曾亲近,是以此时男人的动作便带上了几分急迫。
    这个人一有精神,就开始使坏。甜儿心里恼了句,可是身子却在不知不觉中软成了一滩水,抬起双手搂了男人的脖颈,这时她才发觉,原来自己也这样渴望着这种肌肤相亲。久别胜新婚,说的大抵如此,这番缠绵到了最后,已变得不可收拾,他们的神经传导着无数兴奋的火花,男女之间的*无比激烈的冲撞着,甜儿坐在他身上,腻白的颈子仰成个美妙的弧度,嗓子中传来猫咪般的哽咽声,胤禛地脸上也因快感而看上去有了几丝狰狞,他一双大手牢牢按住甜儿的腰身,像是不要命似的,激烈的冲撞着。
    一番情爱不知持续了多久,才算稍歇。夫妻两个便这样相互搂着,享受着事后的余韵。胤禛摩挲了下某人的小屁股,带着笑意地说道:“这次倒没晕过去。”甜儿闻言不禁羞恼,转开小嘴儿啊呜一下咬了口男人□的胸膛。胤禛却浑不在意,反而露出股逗猫成功后的高兴劲儿,甜儿津了津小鼻子哼声道:“爷不忙了?”
    听着这充满幽怨的声音,胤禛嘴角微挑,难得表扬的说道:“嗯,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做的不错。”
    当日太子突然发难,把他扣在了皇宫中,他也来不及联系府中,原想着这丫头不知道会慌成什么样,可是出乎意料的,他的妻子表情的很镇定,既没有跑进皇宫里求情,也没有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转,而是紧闭了门户,安定府中人心,做到了让他无后顾之忧。因为这次的事情也让胤禛对妻子有了个新的认知,她不是个只知道撒娇耍赖的小丫头,在关键时刻她也会变得成熟起来,做到了一个雍亲王福晋能做到的一切。
    “妾身也没做什么”对于难得的赞扬,甜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全赖佘统领他们护卫府中才能平安至今。”
    “这么谦虚可不像爷的小甜儿。”捏着那小小地琼鼻,胤禛调侃地笑道。
    甜儿不依的拍掉他的手,而后问道:“爷,宫里面的事都完了?”
    胤禛的眉间有着朗朗地舒坦,一看就知道是心情极好,闻言点了点头道:“嗯,大抵都结束了。”
    甜儿听了心中高兴,只是在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见时机刚好,便问道:“爷,十三弟妹曾给我传信,说皇阿玛被准格尔余孽刺伤,这事是假的吗?”
    胤禛闻言脸色微变,忽然低声一叹,说出了句让甜儿大感意外的话。
    “十三弟此次没有跟着回来。”
    “疑?”甜儿微惊,此次十三阿哥胤祥可是随军出征的,怎么会……难不成……也不对啊。
    “十三阿哥到底怎么了?”
    片刻后,胤禛沉声道。“十三弟窥伺帝踪,已被皇阿玛圈禁了起来。”
    什么?这下甜儿可真是震惊了。圈禁二字对于皇子宗室们来说可是了不得的一个词,那几乎和坐牢是一样的。十三阿哥究竟做了什么事,让康熙帝如此震怒。对于胤祥的事情,胤禛似乎不愿意多谈,只对甜儿淡声道:“嗯,你一项与十三弟妹交好,过些时日可去她府上看看,捎话给她若是遇到什么难碍尽管开口。至于十三弟的事情……”胤禛长叹了口气:“短时间内,只能这样了。”
    ☆、第76章 再见
    甜儿闻言,心下虽沉,嘴上却柔柔地说道:“我知道了,真是没想到不过短短几个月,竟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的声音里无不充满了唏嘘。
    话题就此打住,甜儿也没心情再继续往下问了,她闭上眼睛,把脑袋靠在男人j□j的胸膛上,皮肤上传来汗湿般的热度和胸膛中沉着规律的心跳,都让她感到安心,渐渐地,她睡了过去。胤禛低下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伸出手把藕荷色的缎被往上拽了拽,盖到了两人身上,搂着怀里的人儿也跟着闭上了眼睛。毕竟这段时间,他也是疲惫不堪的。
    次日,甜儿果然去了一趟十三阿哥府,出乎意料的兆佳氏对胤祥被禁一事看的很开,她告诉甜儿她已经禀明康熙,要去胤祥圈禁的地方陪着他。
    甜儿听后不禁红了眼眶:“这一去,咱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兆佳氏笑中带泪地说道:“今儿正好你来,晚上就别走了,咱们不醉不归。”
    甜儿不禁哽咽的点头道:“那感情好,一会儿差人把宛如也叫过来,咱们姐妹要喝他个天翻地覆。”送走了兆佳氏没多久,这一年的春节也快到了,甜儿也一扫这段时间的萎靡,开始兴致勃勃地准备起来。剪窗花,熬腊八粥,布置过年的一应事宜,除夕的前几天,胤禛也开始沐休,不用再去早朝。
    这一日,夫妻二人正说着话,外面有人来报说,四川总督年羹尧来访。胤禛闻言眉头当时就皱了起来,直言了当的说道:“去告诉他,就说爷不在。”
    甜儿看着胤禛黑下去的脸色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位年大人就是抓住葛尔丹的那个年大人?”
    胤禛满是不可置否地点了下头。便是身在后宅的甜儿都听闻过,这位年大人如今是多么的炙手可热,按理说像这样的人正应该好生接待,最好纳入羽翼才好,怎地胤禛却是一副往外推的架势?甜儿百思不得其解的眨了眨眼睛。
    “我记得这位大人家有个进宫地娘娘,好像,叫做,年……”她用力地想了想:“年蝴蝶什么的。”
    这只蝴蝶可是不得了,因为长了张酷似佟皇后的脸蛋,一进宫便备受康熙帝宠爱,如今又有个得力的哥哥做外援,实是不能让人小看。胤禛的脸色还是沉的厉害,他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炕上的桌面,脑海中飞快转动着各种念头。年羹尧崛起速度之快,实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凭着准格尔的功劳,如今他在朝中可是圣宠正隆。而且也不知是何原因,这年羹尧对自己似乎极为推崇,几乎是在不断地表着忠心。若是偷偷地,隐蔽地,暗地里投靠他,胤禛自是不会拒绝,可坏就坏在年羹尧把这忠心表在了明面上,这就不为胤禛所喜了,皇子勾连朝中大臣?他还不想成为第二个太子。
    见胤禛在那里兀自神游天外,甜儿不禁摇了摇头。
    除夕那日,按照老规矩,进宫赴宴是绝少不了的。与胤禛在城门口分手,一个领着弘旦去了泰安殿,一个领着三小去了永和宫。今儿的德妃看起来可真是神采飞扬,心情极好。只见她穿着一身亮紫的的金绣双鲤跃莲旗装,带着同色的在底部镶嵌着珍珠细串的牡丹旗头,描的精致无比的妆容,让她看起来真是雍容华贵的可以。
    “儿媳扭钴录氏给额娘请安,额娘万福金安。”
    “孙儿请玛嬷大安。”三小跪下请安道。
    德妃见了笑着说道:“快起来吧,哎呦,本宫的小孙孙们来了,快过来让本宫看看。”
    弘时几个走了过去,德妃挨着个的摸了摸小手,小脑袋,直对甜儿埋怨道:“你呀,没事儿的时候也领着他们过来看看本宫,瞧瞧,就一段时间不见,都长高了这么多。”
    甜儿笑着应了声,然后坐在了德妃的下手处,她向周围看了一圈,问道:“十四弟妹还没有到吗?”
    “没呢,这些天弘明那孩子有些拉肚子,正糟心呢。”
    甜儿听了赶紧询问了下,见德妃表情轻松,便知道应该是问题不大。
    “额娘,有件事情,不知道儿媳当不当问。”
    德妃挑了下眉,见甜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让人把怀中的几个孩子先带下去,而后道:“有什么不能问的,只管说。”
    甜儿犹豫了下,还是问道:“不知道八妹妹现在如何了?”
    德妃听了,神色一下子就淡了下去,一抹悲伤染上了眉间:“难为你还惦记着她。”
    几年前德妃的亲生女儿,也就是胤禛亲妹妹的八公主布楚耶克,被嫁到了准格尔。如今葛尔丹兵败被杀。她这位清朝公主据说也是随军回到了京城,只是因为身份尴尬,现在基本是已不在人前露面。
    甜儿却是知道一个别人不知道的缘由,这也是胤禛告诉她的,原来八公主竟是有了身孕,而这孩子无疑就是葛尔丹的。自己的丈夫被自己的亲爹所杀,自己的肚子里还怀着个遗腹子,八公主如今的处境,无疑是极糟糕的。
    “布楚耶克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老四说了。”德妃深深地叹了口气:“今儿你恰巧也进宫了,不妨就去看看她,那孩子跟你倒也说的上话。”
    甜儿听了自是说好,于是,德妃就派了身边的秦嬷嬷领路。沿着曲曲折折地回廊,来到了永和宫一处极僻静地偏殿中。
    “公主是个倔性子。”秦嬷嬷解释性的说道:“无论如何都要住在这里。”
    甜儿听了理解的点点头,轻叹口气道:“却也清净。”
    守在门口处的是一个皮肤黝黑,五官充满异域风貌的妇人,见甜儿她们过来,忙附身道:“女婢给囔囔们请安。”秦嬷嬷转过头对着甜儿道:“这是公主从准格尔带过来的仆妇,粗野之人,言语无礼,福晋莫要见怪。”甜儿微微笑了笑,示意无事。
    秦嬷嬷又问:“扎扎顿珠,你去里面通报一声,就说雍亲王福晋前来探望。”
    那仆妇支愣着耳朵细细听了,也不知道记没记住,就转身向里面去了,片刻后,回来传道,八公主请她进去。布楚耶克比她想象中要好的多的多,她看起来非常平静,甚至在见到甜儿时,还微微露出了些高兴地神色。
    “八妹妹。”脑海中不由回忆起她出嫁那天的样子,也是这么的平静,好像这个女孩子总是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不知为何,甜儿只感到眼眶一酸,流下了泪来。
    “四嫂,好久不见了。”已经身怀六甲的她行动间颇为吃力,甜儿见了赶紧走上前去,扶着她重新座了下去。
    甜儿擦了下眼泪,笑着说道:“看我,一激动就喜欢哭。”
    八公主听后柔柔地笑了笑:“好些年没有见到四嫂,你还好吗?四哥还好吗?孩子们还好吗?”
    “好、好、好我们都好!”甜儿说道:“弘时几个现就在额娘那呢,本该让他们过来给你这个姑姑见礼的。只是我想咱们两个这样长时间没见了,正是该好好说说话的时候,可不想不那几个小魔头捣乱。”
    八公主看着眼前这个越发妩媚的女人,微笑了起来,暗暗地想着,这么多年了,这双眼睛依旧这样干净呢!
    两个人分别说了下这些年的近况,当然,甜儿有很注意的不让自己碰触到不该碰触的话题,渐渐地久别的生疏自她们中间消失,半晌后,甜儿话语稍停,视线看向八公主的腹部,柔声问道:“孩子几个月了?”
    抬起手摩挲了下挺起的小腹,八公主温柔地说道:“已经快六个月了呢!”
    甜儿看着满脸母亲般柔和光芒地她,心下又开始不好受起来。
    “刚到葛尔丹的时候……”突地,八公主像是回忆什么似的喃喃地说道:“我过的不太好,那里跟京城一点都不一样,他们住的是帐篷,吃的是羊肉,大口喝着的是腰间的烈酒,他们……嗯非常野蛮,没有礼数。有很多次,我都想着要偷偷跑回京城……可是,大汗他对我很好”八公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温柔的痕迹:“他那个人其实也很粗鲁,但是对我说话的时候,他会尽量压低声音,他知道我思念京城,于是就让所有伺候我的人学说汉语,还给我建了一座小型的宫殿,是仿紫禁城做的,其实一点都不像……”有滴滴地泪水留下来,八公主笑着说道:“所以四嫂,我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这是她所爱的那个男人,在人世间的最后一点骨血,所以她想要把孩子生下来。
    甜儿伸出手,把这个笑着哭泣的女子紧紧搂在怀里,哽咽地说道:“孩子会平安的,你也会平安地,一切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