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算太高，但在这种静谧的法式餐厅里，足以吸引到周围客人的目光，旁边的人纷纷望了过来。
    大家都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特别是听见源赖光说面前的女孩脚踏两条船时，目光都变的奇怪了起来，看着高杉秋惠眼神里开始恶心。
    “这么漂亮的女生，看起来还文文静静的，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孩子吗？”
    “现在的小女孩吃相都很难看。”
    “是啊，我家孩子曾经还被一个女生骗过，被人家卖了还给人家花钱。”
    有人在小声的惋惜着，也有人一语双关，对现在的社会风气很痛恨。
    高杉秋惠见状顿时就傻眼了。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自己怎么脚踏两条船了？而且还是个绿茶？甚至活该下地狱被烧死？
    她哪里经受过这种阵仗。
    特别是还没出社会的女孩，面对成年人不加掩饰的诋毁，她本来就薄的脸皮，瞬间就感觉无地自容起来。
    这种言语上的暴力同样可怕。
    尤其是对像她这种脸皮薄的人。
    高杉秋惠头皮发麻的感受着周围异样的目光，嘴皮子又不利索了，颤声问道：“我，我没有那么过分吧？”
    “还不够过分吗？是不是非得等到你怀上别人的孩子，带到我面前说做人要糊涂一点，这样才算你的过分？”
    源赖光迅速接话，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的说着，脸上表现出一副心累的模样，像是已经对她这人彻底失望。
    他的演技还是不错的，特别是上次获得了微表情和微动作后，一般人看着他现在都像是遭遇背叛的青年。
    可看着他突然的变化，以及对自己根本没到那种程度的扣上帽子，高杉秋惠顿时眼眶就湿润了，心里不禁委屈了起来，连带着肩膀微微颤抖。
    “我，我，我没有……”
    最终在周围人的目光下，女孩终于顶不住这莫大的压力，脸色苍白着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觉得委屈至极。
    她坐在位置上咬了咬牙。
    还是低着头站了起来，连一句市失礼的话都没说，流着泪赶紧从这里跑掉了，很快就直接出了餐厅的门。
    周围的人还在小声的议论。
    但过了会儿就没有说了。
    看戏的人没有那么多心思放在这上面，对他们而言只是个插曲而已。
    反倒是源赖光这桌恢复了安静。
    在女孩逃走之后，他如愿以偿看见了眼帘中的提示，脸色便很快恢复了自然，叫来侍者把桌子收拾了下。
    又单独要了杯锡兰红茶。
    等桌面收拾干净后，源赖光从身边的包里抽出了本笔记本，打开后翻到其中一页，用圆珠笔划掉了一行。
    “这是第四个了。”
    他低声自语了句。
    自从平安夜那晚过后，御药袋茶音和良影天海相继离开，就连咲初小藤也在第二天的晚上坐上回家的车。
    因此源赖光又恢复了独居生活。
    在家里蜗居了一天后，他终于还是记起了自己肩负着背对众生独对绿茶的使命，也开始了年底清除计划。
    所谓的年底清除计划，就是对自己划分的某一些绿茶开始进行收割。
    就例如今天的高杉秋惠。
    其实从本质上来说，她的功力并不怎么深，甚至可以说算不上成了气候的绿茶，只是有点贪吃，喜欢接近男生之后搞暧昧来让男生请他吃饭。
    至于更过分的事倒也不会做。
    这也是源赖光当初主动找上门的原因，所以在绿茶后备军里，对方也只是被他划分到了最轻程度的序列。
    这三四天他收割的绿茶，也是这种茶味不浓，在他正常的道德水平上没法再去算计的女孩，通常都是先满足对方的欲望，再去终结这段关系。
    这也算是一种等价交换。
    只不过这几天先后跟四个女孩见面后进行约会，气氛到了后再终结关系，让他有种年底公司裁员的感觉。
    “今年大概也就这些了，剩下的大多不是学生，难搞一些就留到年后。”
    在笔记本上写写划划了阵。
    源赖光合拢笔记本，把圆珠笔卡在上面，将本子重新放进了公文包。
    他积攒的绿茶后备军很驳杂。
    有以前签各种合同时主动勾引过自己的销售经理，也有在外面逛街时主动跟自己搭讪的辣妹，反而之前在学校里找的女大学生几乎已经没了。
    能跟绿茶保持联系是一回事。
    可真正能挖出矿来又是一回事。
    毕竟自己的人生在走，人家的人生同样在走动，绿茶可从来都不会闲下来，其中很多人都不再是单身了。
    像这种情况源赖光都会放一放。
    他可不喜欢插足别人的感情。
    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矿山飞走。
    总归今年就到这里，他今天晚上还要回家准备些年画，虽然是一个人的过年，但也好歹要增加一些年味。
    在此之前，他先把奖励拿了。
    源赖光尝试凝聚精神，熟悉的虚拟面板很快浮现，提示也展现出来。
    【高杉秋惠讨厌度微幅增加！】
    【白石真美讨厌度微幅增加！】
    【吉屋信子讨厌度微幅增加！】
    【林由美香讨厌度微幅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