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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春梦与黄片
    一连几天,时云效的睡眠都十分差劲,差劲的原因,说来羞耻,是接连不断的春梦。
    春梦的内容无外乎是氤氲的,缠绵的,但唯一让她不舒服的是她的生殖腔又在发热。
    从起初看见湿润内裤的震惊到现在可以目不转睛下床清洗内裤的自如,她不得不感叹习惯给人的驯服是自然而然的。
    她此前少有性冲动,或许是没有分化阴茎的缘故,在记忆里她连自渎都没有做过。
    记忆中仅有一次的性冲动源自班级里少数同学的秘密活动,借口是家庭影院的新装修,领头的alpha将同学带回自己的家中,她为了合群也一起参加了。
    到了以后,打开视频才发现他们说的秘密活动是大家一起看黄片。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人赤裸裸的肉体。
    性欲高涨的alpha摇晃着高耸如旗帜的阴茎拍打着胯下beta浑圆如甜瓜的奶子,龟头流出的腥液涂抹在beta失神的脸上,下流又直接的动作明晃晃地告诉观看视频的每一个人,这是一个天生就该被alpha肏死的骚货。
    她记得自己当时看得眼睛发怔,脸色发红,身体里的血液似火一样在四处蔓延,探究、兴奋、刺激、惶恐,复杂的情绪在脑海里乱窜,但胯下却没有丝毫反应,分化时缺少的阴茎终究是让她少了一种体验。
    一旁早有接触的alpha用手肘碰了碰她,她看过去,解开的裤子、浓密的黑毛、勃起的阴茎,alpha知道她是个没看过黄片的三好学生,就亲自做示范来教她自慰。
    alpha摸得投入,兴致上来便来解她的裤子,摸她的身体。
    她被摸得吓了一跳,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刚被黄片调动的性欲也瞬间破败,她害怕极了,手握着裤头,连鞋子都没穿就赤脚跑到外头。
    很奇怪,即便是那时,她心中涌起的也是标记一个omega,灌满他生殖腔的欲望,而不是这几天夜里做一个随意发骚流水,渴望被人侵犯生殖腔的下贱骚货。
    时云效自厌地躺在床上无声地哀嚎,突然显露自己天生作用的生殖腔让她在仅有一个人的世界里也无地自容。
    她被子蒙过头,狠狠地往枕头里打了几拳来以示自己对身体的失望后,就迈着发软的脚下了床走去卫生间洗漱。
    今天是周一,新学期开学的日子,该抢的课在上学期考试结束都已经顺利抢到,若不是要与彼得一起给新一届的大一学生做引导员的工作,她应该还会缩在被子里发一会疯。
    引导员历来是由院里大一级的alpha学生担任,她和彼得学的都是经济专业,是a大里的热门,但同级里alpha的数量也就堪堪十个,不够新生十八个班所需引导员的人数,因此还得填上几个beta或者omega来为剩下的班级分配。
    不过,omega是更稀缺的资源,基本不会参与这项累人又累时的工作,尽管它多添了几分学分。
    说到omega,她又想起令自己心烦的西瑞斯。
    前几天他临走时,以今后就是邻居要常联系的借口与她互换了line的联系方式后,从第一天晚上开始就给她发消息,吃的餐饭,维修好的家,今天看了什么书,去外面做了什么,事无巨细,像是给家里长辈报备行程的乖宝宝,总要证明自己的人身安全。
    起初因为礼貌,时云效会为了表面功夫应和几句,到后面,发现西瑞斯会因她的回复变本加厉地更新后,她开始已读不回,想起来时,会在当天晚上回一句“你真厉害”,记不起来时连敷衍的功夫也不做,统一留到第二天晚上再回。
    而昨天晚上她就没回,现在拿起手机一看,最新消息又是西瑞斯发的。
    打开聊天框,图片是今天穿的衣服,配字是“今天终于可以和学姐见面啦”,这种可以从屏幕背后透过来的期待劲,让时云效心里惶惶不安。
    这几天她没再和西瑞斯见过面,连可以还衣服寒暄的场合她都用line撒谎说自己不在,直接把衣服放门口就好,免去可能亲密接触的机会。
    因着生殖腔无缘无故的发热,她甚至怀疑西瑞斯身上藏有某种病毒是现代医学所没有参透的,不然她怎么会在见了他以后,身体就频频出现怪事。
    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天的新生引导会还未开始,她就在出门时碰到了西瑞斯。
    心中大喊倒霉,握在门把上的手也下意识往后回退,不过,她依旧装作巧合的样子,打了个招呼。
    西瑞斯见到她十分高兴,例常冷漠的脸上都挂了淡淡的笑,魅力惊人,“学姐也要去今天的新生引导会么?”
    “是的,你也去么?”她明知故问。
    “嗯,学姐要跟我一起么?”关上门后,西瑞斯走过来伸出手向她发来邀请。
    知道时云效是自己的引导员后,西瑞斯就用“学姐”改掉了“miss  smile”这个称呼,而line的聊天里现在有一半的句式都以学姐开头,导致时云效现在看到“学姐”两个字心里就开始应激。
    她实在是不想跟他一起,便装作为难的样子,假装自己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又看了看手上的表,假模假样地说,“但我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先过去会比较好。”
    “不然,你为了等我在新生引导会上迟到,那多不好?”
    但西瑞斯仿佛没听懂她委婉的拒绝,三两步走到她身前,手也一起盖上她握着门把的手,略紧急地说,“那学姐是不是可能迟到?学姐是忘拿了什么,我帮你一起找。”
    “之前学姐帮了我这么多次,还借我衣服穿,有什么困难的话,也可以找我的。”他说得恳切,高大的身躯半个俯下来看着时云效,大又种“你不让我帮,就没把我当朋友”的热切。
    时云效被说得头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抵说得就是她现在的情形。
    她忍住被西瑞斯摸手的炸毛感,另一只空着的手去轻轻推他的胸膛,不自觉地小声讲,“我知道东西放在哪里,只是出来时忘拿了,进去一下就出来。”
    “嗯,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时云效被这步步紧逼的对话赶得无法拒绝,只好回了房间,去找那个不存在的被忘记了的东西。
    出来时又看见西瑞斯那张含笑的脸,心中的挫败感都快藏不住得要溢在脸上。
    她不明白,为何碰上这个omega,输得总是自己。
    她转头一想,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应该明确拒绝,而不是说什么东西忘带了的蠢话。
    可恶,不懂委婉美的外国人是听不懂推三阻四的,她不应该对西瑞斯抱有这么高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