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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第100节
    她握住桑枝的手,缓缓道:“桑桑,你体质偏差,体内又有蛊毒在身,平日里有内力抵御倒不会生大病,但一旦没有内力,依你的体质伤风感染是一定的。”
    “切记注意身体,万事莫要逞强,有什么事情便让时镜帮你,别客气。”
    桑枝点了点头。
    这几日方婉总会给她把脉,还写了许多可以调理身子的药方,甚至正在暗暗研究如何取出她体内的蛊虫,但刀宗的信件一封叠一封,他们无法再继续逗留。
    桑枝倾身抱住她,认真道:“一路平安。”
    方婉轻拍了拍她的背,凑近在她耳畔用气声道:“小飞鱼那边你不用担心,会有人照顾它,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瞒着时镜,但一定有你自己的道理。”
    “无论如何,坦诚是一切最好的开端,别像我与我夫君一般,互相折磨。”
    桑枝目光微动,许久后,闭上眼轻应了声:“嗯,谢谢你,婉姨。”
    在离开中原回蜀地前,她会找机会坦白一切。
    ……
    第二日五更天,天还未亮。
    落了一夜的雪,天地皆被雪白覆盖,银装素裹。
    地面上的积雪已浅浅没到鞋面,桑枝裹着斗篷,目送院子门口的马车远去。
    车窗中蓦然伸出一只手朝着他们挥了挥,而后逐渐在雪地里消失。
    “我们什么时候去边境?”桑枝望向站在身侧的少年。
    姜时镜收回望着远方的眼,垂眸道:“等雪过去。”
    桑枝:“等边境的事情结束后,我要回一趟蜀地。”
    姜时镜眼睫微颤,不紧不慢道:“还来中原吗?”
    少女沉默了很久,撇开眼道:“兴许会。”
    他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斗篷的兜帽戴上,压住领口,不让风吹落。
    “回去吧,别冻着了。”
    桑枝抿住唇,抬头望向他,眼瞳直直地撞进那双极好看的桃花眼里:“你……没事,若是我想寻你的话,是传信给刀宗吗?”
    姜时镜眸色暗了少许,他解开腰间一直悬挂着的玄色令牌,放到她的手心里:“这是姜家代表身份的令牌,只要拿着它你便是刀宗的半个主人。”
    令牌由整块玄铁打造,很沉,正中间雕刻着一个气势澎湃的姜字,令牌的两侧则是暗银色的碎纹,蔓延至文字。
    桑枝手不由发颤,垂着眼眸看了许久:“它代表了你的身份,为何要给我。”
    姜时镜托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你想寻我,可以直接去刀宗,没有人会拦你。”
    “你就不怕,我带着它作恶?”她抬起眸,“我是咸鱼教人,刀宗与咸鱼教的前身毒刹教有血海深仇。”
    少年将她凌乱的发丝挽至耳后,道:“两辈前的恩怨,与我们无关,况且咸鱼教也不是几十年前的魔教。”
    “你若想作恶,早些年便会做,除了天生的恶种,没有人会无缘无故作恶。”
    桑枝握紧手里的令牌,心绪乱如麻绳,互相纠缠打成死结,再无法解开。
    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下意识地后退想要逃避。
    “我想……回去了。”
    话毕,她转身往后院跑,守在门后的堇青和云母奇怪地看着她仓皇而去。
    堇青走上前,疑惑道:“少夫人怎么了?”
    姜时镜凝视着她消融于夜色中的身影,轻喃道:“陷进死胡同里了。”
    堇青一头雾水:“?啊,少宗主你在说什么。”
    天边隐隐有微弱的光亮起,在雾气中若明若暗。
    姜时镜恢复神色,淡淡道:“该练早功了。”
    堇青:“…………”
    “宗主好不容易走了,今日就不早功了吧。”她垂头丧气道,“人不能每天早功,会猝死的。”
    姜时镜看了她一眼:“你想去雪崖待一年?”
    她讪讪地摇了摇头,驼着背一步步艰难地走向云母:“哥哥,我刀呢。”
    姜时镜转头望向桑枝消失的方向,轻叹了一口气。
    此后的几日都未再下雪,堆积在路边的雪也化了大半,化雪时的气温比之更低,桑枝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屋子里瞧话本子,有时去西边的小院陪小飞鱼玩耍。
    西边的院子里婉姨留了两个信得过的刀宗弟子照料小飞鱼。
    小飞鱼平等的喜爱每一个抱有善意会陪它玩耍的人类,因此他们相处得不错,除了时不时要嗑解毒丸之外。
    近些天,她开始尝试学刺绣消磨时间,依样葫芦般的绣了许久,才隐隐有一个丑不拉几的雏形。
    第89章 晋江
    ◎山神新娘08◎
    将好不容易缝制出来的荷包举在半空中反复瞧了半天,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堇青,我悟了,原来努力并不能一定得到想要的成果。”
    她把丑不拉几的荷包连同针线一起放在软塌上的竹篮里, 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
    堇青正坐在小矮凳上烤火, 闻言, 劝解道:“是少夫人努力错了方向,况且针线活本就很难, 我娘亲她们都是自小便开始学的, 当然比不得了。”
    桑枝低头看向手指上被针戳出来的血窟窿,仅仅只是缝制了一个荷包, 食指起码被扎了七八个小洞。
    “那你说我应该往哪个方向努力?”
    堇青拿出她为小飞鱼缝的小玩具, 放在手里展示:“丑娃娃。”
    桑枝:“…………”
    想起小飞鱼喜爱的模样, 她忍不住辩解道:“在动物眼里,它是好看的。”
    堇青愣住:“动物?什么动物?”
    桑枝拿过她手里的丑娃娃:“你听说过物种间的审美障碍吗?”
    堇青茫无所知地摇了摇头。
    她弯起眼举着手里的亲手缝制的丑娃娃科普道:“打个比喻, 在猫咪的审美世界里,三花和玳瑁是猫中绝色,相反纯白及花色单调的猫咪则更为普通。”
    “但我们的审美与猫咪却恰恰相反, 我们会更偏爱纯白或花色单调的猫咪。”
    “也就是说这个娃娃虽然在我们眼里很丑, 但兴许在动物的眼里便会格外好看。”
    听完之后的堇青:“???”
    更迷茫了。
    “每个字我都听懂了,但连在一起我无法理解。”
    她歪着脑袋神情困惑:“少夫人说的三花玳瑁都是什么东西?”
    桑枝:“…………”
    她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 古代称呼猫咪花色的名字很复杂,她也不清楚三花在古代的别称, 默默地闭上嘴。
    “没关系,小飞鱼喜欢就足够了。”
    她把丑娃娃放到软榻上,上面还有其他不同造型的丑娃娃, 并列排在一起格外炸裂。
    部分娃娃身上甚至还贴心的缝制了小衣服, 显得可爱又鬼畜。
    堇青:“少夫人已经很厉害了, 能缝制出如此与众不同的娃娃。”
    桑枝再次拿起荷包,将收紧系带留空的边缘一针一线缝上:“谢谢,下次夸人的时候请再真诚一点。”
    堇青用手撑着脑袋,弯着眼尾甜笑道:“荷包是绣给少宗主的吗?”
    她手里的动作猛地停住,针差点又扎到手指:“不是,总待在屋里太无趣了,打发时间。”
    堇青看着荷包上的图案,认了很久都没有认出具体是什么动物,道:“少夫人可以同我们一起练武,马上就要武林大会了。”
    “我记得咸鱼教也会派弟子上台比武。”
    桑枝歪了歪头,淡定道:“我不会上台的。”
    武林大会每一届都只能由各门派弟子参赛,夺取一早就定好的宝物,圣女的身份注定了她只能坐在观众席当花瓶。
    一旦上台会让其他门派的人觉得咸鱼教以长欺幼。
    堇青不解道:“为何,少夫人不想要今年的宝物吗?”
    她摇头道:“我没有资格上台。”
    堇青愣了下,当即气愤道:“咸鱼教的教主当真没眼光,少夫人这么厉害,竟然不让参加,太过分了。”
    桑枝咬断手里的线,笑道:“不是这个原因,往后你便知道了。”
    她尝试着拉紧荷包,打结再解开。
    堇青好奇地问:“谈弃会参加吗?”
    桑枝将视线从荷包上挪开:“你好像格外在乎他,真的对他没有意思吗?”
    堇青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比我还小两岁呢,怎么可能。”
    顿了顿,又补充道:“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哦。”桑枝眨了眨眼,继续欣赏自己好不容易完工的荷包,“没有意外的话,他会参加的。”
    堇青坐在小矮凳上反复烘手:“听说这一届的宝物是药丸,能够活死人肉白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桑枝怔了下,收起手里的荷包,放进竹篮里疑惑道:“不是在刀宗举办吗,你也不知道真假?”
    堇青:“为了以防有人盗窃,决定好宝物后,会交由各大门派的掌门之一保管,谁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藏在哪里。”
    “但每年都会透出些许风声。”
    她站起身伸懒腰,圆眼睛弯起月牙:“底下的弟子会开庄,压具体的宝物究竟是哪一件,可有趣了。”
    咸鱼教从未参与过这种大型活动,明年的武林大会是第一次出现在邀请名单上,桑枝对此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它还有极其复杂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