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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师兄竟是隐藏白切黑! 第26节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离奇了,一切都仿佛只是一场梦,可剧烈的心跳和唇上的疼痛,都告诉她刚才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先睡觉吧,一切等明日?再?说。
    可才闭眼,她立马察觉了不对,之前她猜测破镜的关键是让师兄清醒过来,不被幻境所控,可他?既已经?清醒,为何这?幻境还?是没有半分?动静?破厄丹是半成品,她不可避免地担心会不会产生别的问题。
    或许睡一觉起来她们就出?去了,宁卿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天光大亮,宁卿看着头顶熟悉的红色帷幔,满腔期待化为失望,果然还?是没能?出?去。
    她坐在梳妆台前,青儿正在给她梳头,青儿现在已经?知道宁卿这?身上的痕迹是什么了,可即便看了这?么多次,她还?是不好意思。
    宁卿也注意到青儿时不时的落在她脖颈上的视线,她不知道原因,裴谨总喜欢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迹,现在天热,她也不能?穿得太厚,这?脖子是遮不住的,这?里的胭脂水粉更是鸡肋,后来索性不再?想?着遮挡。
    可这?次她看见铜镜里,自己脖子上那并?不怎么清楚的痕迹,连忙道:“青儿,你帮我找一身领子高些?的衣裳。”
    青儿疑惑,她看向窗外那明晃晃的太阳,道:“小姐,这?样会热的。”
    私底下,青儿还?是喜欢唤宁卿为小姐,总觉得叫世?子妃很?疏离,她不喜欢,小姐也不喜欢,她也就继续悄悄地这?么唤了。
    “没事,快去吧。”
    宁卿在青儿的服侍下穿好比修仙界复杂许多的衣裙,穿好后出?了一身的汗。
    眼下着情况由?不得宁卿考虑热不热的事情,她脖子上的痕迹不能?被师兄看见,今日?不同往日?,在师兄清醒后,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觉压力倍增,比之前的心理压力更大。
    之前师兄并?没有幻境以外的记忆,她可以勉强告诉自己他?不是师兄,可现在不是如此了。
    她在屋里磨蹭了许久,生怕出?去会遇上他?,甚至心里隐隐期待他?已经?离开,可事与愿违,出?去就看见正坐在矮榻上,握着一卷书的师兄。
    裴谨听见脚步声抬眸朝她那儿看过去,宁卿慌忙错开眼。
    脚步微滞,竟下意识想?躲避,硬着头皮走到他?的身边,尽量表现得坦然,“师兄,我们要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
    裴谨注意到她唇瓣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昨晚的记忆无法控制地往脑中钻,指节紧扣着书,书册已经?微微下陷。
    这?个幻境是由?他?的欲念幻化而?来,只有他?足够理智,足够冷静,欲念被祛除压制时此镜方可破裂,也就是说,宁卿再?怎么努力也是无用的。
    可他?们之间这?段时日?发生的种种,让他?如何能?做到足够的冷静和理智。
    宁卿不知道裴谨的所思所想?,她见师兄不回答,以为是他?也不清楚,若连师兄也不知,难道她们就要在这?里被困上一辈子嘛。
    “师兄,我有个办法,但?不知可不可行。”既然师兄这?边也没有头绪,那就只能?试试她这?个了。
    现在师兄也清醒了,她不用再?向以前那样多有顾忌不敢出?门,也不用寻找时机,现在出?去都行。
    “团团能?感应到天材地宝,幻境也处在秘境之中,或许找过去会有线索。”
    裴谨自然不会阻拦她,可他?心里知道这?只是在做无用功。
    “好。”
    在出?门前,宁卿想?了想?,对裴谨说:“师兄,你能?不能?把放在我身边的暗卫收回去?”
    她算说得委婉了,现在师兄已经?清醒她自然不用顾忌太多,若是以前,一不小心就可能?触碰到他?敏感的神经?。
    有暗卫在,很?不方便,这?里不是修仙界,她经?常需要从芥子袋取放东西,若是手里凭空出?现什么,或是消失,那该多吓人。
    裴谨想?起自己前段日?子的所作为所,垂眸低声道:“好。”
    在她走后不久,正在书房处理政务的裴谨突然头疼,太阳穴的青筋跳动,他?揉着额角试图缓解,但?这?股疼痛更加强烈,像是有一股外力在和他?的意识抗争,他?极力忍耐抵抗。
    这?是幻境在试图再?度控制他?。
    裴谨想?动用灵力,可被反噬得越发厉害,锥心的疼痛从身体瞬间蔓延至头顶,眼前一黑,丧失了所有意识。
    候在门外的小厮听见动静吓了一跳,在门外唤道:“世?子殿下?”
    没听见声音,他?也顾不了太多,立马推门进去。
    身后无人跟着的宁卿带着团团大光明正大地走向王府大门。
    第一次从大门口走出?王府,宁卿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坐上裴谨已经?安排好的马车,往团团所指引的方向而?去。
    宁卿在街上晃悠,这?还?是进入这?个幻境以来她第二次逛街,这?样买点那样买点,看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街道,烦乱的心逐渐平和。
    正吃着糖葫芦,宁卿突然被人撞上,扑面的酒气和汗臭味让她皱紧了眉头,正想?要离开,谁知方才那撞上她的人竟无礼地拽上了她的手。
    宁卿立马挣开,那醉醺醺的公子哥差点被她推倒在地。
    公子丢了面子大怒,再?次抓住宁卿,“你什么意思?竟敢推爷!”
    宁卿冷着脸道:“你放不放开?”
    公子哥嗤笑,满脸不屑,“仗着你有几分?颜色还?当真?目中无人了是吧?”
    宁卿手上灵力涌现,可还?是像之前那样,没有任何攻击力,砸在那纨绔子弟的身上只是挠痒痒。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快速寻找马夫的身影,谁知马车停在原地,可马夫竟然不在。
    在裴铭逸看来宁卿就是在挑衅他?,自尊心受挫的同事又生出?了征服欲,这?女人竟然敢给他?冷脸,真?是好的很?!
    他?冲着某个方向大声道:“将这?女人给爷拿下!”
    瞬间从暗处出?现三四个身强力壮的暗卫,面对如此多的男人,宁卿稳住心神,厉声威慑,“你可知我是谁?”
    公子哥玩儿味地笑,“就是天王老子来了,爷也不可能?放过你。”
    “我是世?子妃,你敢动我,就不怕王府的报复吗?”宁卿冷声道。
    “世?子妃?”
    “你就是那个假圣人才过门的妻子?”
    “他?爹不过是个毫无实权的亲王罢了,还?敢拿他?来压爷?”
    宁卿见他?一副兴趣更浓的模样,心中警惕,这?人还?当真?是不知死活的纨绔子弟,她说到这?份上竟然没有半分?畏惧之心。
    不怕遇见坏人,就怕遇见不怕死还?没脑子的坏人。
    “看来爷今日?运气还?不错,随便抓个女人竟然那裴谨的妻子,爷倒要尝尝,能?让那假圣人破例成亲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
    不过是个女人,这?平日?里清高的裴谨即便知道了,又敢拿他?如何。
    “将这?女人绑回府!”
    宁卿再?怎么奋力挣扎也敌不过三四个男人,周围有路人在看,发现这?公子哥是那大将军的儿子陆铭逸,是半点不敢生出?那多管闲事的胆子。
    宁卿冲着周围大喊,“我是世?子妃,若有人……”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她就被死死捂住双唇。
    “行啊小娘们儿,居然还?想?让人告发爷是吧?咱就比比,到底是你那夫君来得快,还?是我这?兄弟来得快!”陆铭逸看了眼自己的胯·下,无耻地道。
    宁卿恨不得吐他?一脸口水!
    “在床上的时候,你就用这?个眼神看爷,带劲儿!”
    这?纨绔在黎城的臭名?声可是人尽皆知,仗着有个手握重兵皇帝都忌惮的将军爹,成天为非作歹,但?无人敢管。
    宁卿被绑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怕她大吵大闹暗卫已经?将她的嘴给堵住,根本无法求救。
    陆铭逸看着躺倒在床上奋力挣扎的女人,笑得一脸狞色,“你就挣扎吧,待会儿你可就挣扎不了了!”
    有丫鬟进门,陆铭逸接过她手中端着的碗,掐住宁卿的下巴将碗里的东西给她喂下去,宁卿咬紧牙齿不喝,陆铭逸来了火气,吩咐人强硬地将那大半碗药灌入宁卿口中。
    一大半洒了,宁卿的衣裳湿了一片,只有一小半流入她的腹中。
    宁卿眼神含着怒火,恨不得将他?给一剑捅死。
    可即便只是一小半,也足够摧毁一个人的理智。
    宁卿的脸渐渐发烫,红得几乎能?滴血,眼神愤恨却又含着蛊惑人心的朦胧水光。
    陆铭逸被她看得心头燥热,正要伸手去扯她的裙子,门外传来阵阵惊叫声,他?烦躁地冲着门外大吼,“叫什么叫想?找死不成?”
    外面瞬间安静,他?转身欲继续,门口传来重物砸地的剧烈声响,“砰”一声厚实的门板砸到地面,扬起一地的灰尘。
    而?床上的陆铭逸被满身煞气的男人一脚踹翻在地,疼得他?左右打滚,看清来人,正欲大骂的他?愣住,“你……裴谨?”
    随即他?满脸怒容,“你竟敢……”
    一队暗卫鱼贯而?入,裴谨一把抽出?暗卫所佩的长剑,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地一剑刺穿陆铭逸的心脏。
    陆铭逸双目瞪着,眼球赤红充血,还?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嘴角溢血死不瞑目。
    他?可能?到死都没想?到,裴谨竟然会为一个女人肆无忌惮到这?个地步。
    宁卿有些?神志不清地缩在男人怀里,裴谨触及到她水色潋滟的双眼,像是被烫到般立即撇开视线。
    用大氅将怀里的少女包裹,翻身上马。
    剧烈的颠簸让宁卿极其难受,她紧拽着缰绳,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汹涌又陌生的感觉有些?突破她的承受范围,轻轻摩挲双腿,身体不住颤抖。
    终于下马,宁卿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缩在师兄怀里,心里极度羞耻,可她现在恐怕连正常行走都无法做到。
    终于回了寝殿,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师兄,你先出?去。”
    她的声音沙哑娇媚得不像话,裴谨怎么会不知道她现在是怎么了,看着这?样的她,心里难以抑制地冒出?疯狂的念头。
    不敢让现在的宁卿一个人待在屋里,他?用力掐着手心,低声道:“我已让月柳却找大夫,很?快就会好了。”
    宁卿点头,可她不愿让师兄看到这?样的自己,用被子严严实实裹住自己,忍住浑身翻涌的异样感受,艰难地开口,“师兄你先出?去,我一个人没事。”
    这?药药效虽然强,但?总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忍忍就过去了,要实在忍不下去,自己动手算了。
    宁卿等大夫过来的时间热得浑身都是汗,快要神志不清,这?个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这?药效也太过夸张,她现在满脑子的废料,哆嗦着等待大夫过来。
    快来吧,快来吧,再?不来她快要忍不住自己动手了。
    或许是期盼有了作用,她才念叨完,门外就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她使劲儿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能?在大夫面前闹笑话,她要脸。
    想?着这?些?转移注意力的宁卿在见到大夫的那一刻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世?子妃,劳烦你把手腕伸出?来。”大夫是个白胡子老爷爷,他?何时看过这?样的病啊,可面对的是世?子,他?哪里敢拒绝。
    用帕子覆在宁卿泛着粉的手腕之上,把脉仔细感受,但?实在看不出?来个什么。
    他?收回手,无奈道:“世?子殿下,老夫只能?开个药方子,煎水服下,但?药效或许并?不显著。”
    他?也没办法,只能?选了个折中的办法,清热下火的药方子应该是有点用处的吧。
    认命地等待世?子的怒火,但?裴谨只皱了皱眉,“去煎药,尽快端过来。”